”这鬼天气,还真有点凉啊!“”是啊,要不这后半夜的岗,怎么会都安排我们这些新兵呢?“”熬吧。熬两年,咱们也成老兵了,就可以好好睡觉了。“”眼下成天打仗,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我怕没熬到那天,就躺在战场上永远睡着了。“”呸!你就别晦气了,我跟我家里那位说了,我就算爬也要爬回去!“”我也等着回去抱儿子。“
克洛斯镇外,右路军三师一团的两个哨兵,正站在营门外,聊天打发着后半夜岗的难过时光。
突然,西面传来一阵隆隆的巨响声。”打雷了吗?“”不会啊,你看还满天星星呢!“
巨响声越来越近,让大地发出轻微的颤动。西边的地平线上,一片隐约可见的黑云,正飞快的向一团的方向飘来。”难道是骑兵?这半夜了,哪支军队在行动啊!“其中一名士兵问道。在他的意识里,此时出现的只会是自己的军队。”是骑兵,敌人的骑兵。“仔细凝神一看,另一名士兵的脸色变得煞白,”报警!“
话音才落地,两只羽箭便破空而至,钉在了两个哨兵的咽喉上。带走了他们成为老兵和回家的梦,将他们永远留在了敌人的国土上。
急促的号角还是响起了。一团的暗哨成功的发出了敌袭的警报,但似乎已经晚了些。
在安东尼的带领下,三千骑兵犹如一柄蓄足了力量的锋利长矛,在夜色掩护下,直直的插进了一团的胸膛。营区外简单的防御工事,如陷马坑、栅栏,在这些长期浸淫于骑术的骑兵面前,变得微不足道。面对杀气腾腾的骑兵,一团便如一个在饥渴的男人面前脱光了衣服的女人一样,在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发起强大的冲击,等待一团的将士残酷的蹂躏。
寒光闪烁中,一个个阿斯曼士兵,才睡眼朦胧的冲出帐外,便被劈翻在地。鲜血飞溅。受伤躺在地上呻吟着的人,很快听到了马蹄踏碎自己骨骼发出清脆而恐惧的响声。
安东尼及其部下的不断深入,一团的营地里四处燃起了火把,气急败坏的军官们,大声呼号着,集合自己的部队准备展开反击。惊慌失措的士兵们,在自己的军官带领下,慢慢聚拢在一起。
但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持多久,黑暗中射出的流矢,精准的命中了这些高声呼喊着的军官,很快让他们闭上了嘴。配属骑兵营的狙击箭手们,混杂在骑兵中间,在这一刻显示了强大的威力。
莱恩满意的看着手下的表演,继续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对于他来说,普通的军官,似乎并不值得他出手。他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和足够的冷静,寻找到这些阿斯曼人中分量够重的人下手,并一击致命,造成更大的混乱。一团的团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撞到了莱恩的手里。当他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出现时,一团的士兵们变得振奋起来,在他的指挥下,向骑兵展开了攻击。”弓箭手,都给我放箭。“
看着横冲直撞的敌人,而自己的骑兵暂时难以集合,他大声喊道。”你说的,千万别后悔。“
莱恩冷笑着,抬手将长箭搭在弦上,而后猛地一引弓,一支冷箭疾如流光,准确的射进了一团团长的口中,巨大的力量将他贯倒在地,眼见是活不了了。取出一支羽箭,在箭尖上吹了口气,莱恩策马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看到每个出声招呼手下的军官,很快都被杀死,余下的军官们再也不敢大呼小叫,有的甚至吩咐手下丢掉了手中的火把,唯恐吸引了死神的注意。
黑夜中,失去了军官指挥后的阿斯曼士兵,重新陷入了混乱之中。无数人开始四面夺路逃走,在突然到来的攻击面前,再也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勇气。谁也不清楚,此时怎样才能够阻止这些刽子手的屠杀。约束士兵的军纪,往往是军官存在的时候才会有效。
安东尼率骑兵营从西杀向东,而后清脆的下了道命令。”踏营!“
三千人在一团东面灵活一绕,重新冲进了营地。正在忙着逃命的阿斯曼士兵,再一次遭到了残忍的屠杀,甚至地上的尸体也没有逃过悲惨的命运,被战马踏得鲜血粼粼。惨叫声此起彼伏,死去的人安静的躺在地上,活着的人却被随时可能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营帐被散落的火把点燃,火光照亮了夜空。
一个阿斯曼军官挣扎着从士兵的尸体堆里站立起来,一刀斩断了射进左眼的箭支。看着四下的惨状,他独目圆睁,挥舞大刀,悲声嘶吼着,“***,卑鄙偷袭的杂碎们,有种冲我来。”可是他忘了,这一切都是侵略者必然的下场。
“是条汉子,给他个痛快。”
安东尼话音才落地,莱恩便挥了挥手。
军官的脸上被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得像刺猬般,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做英雄,往往是必须付出沉重代价的。
安东尼无奈的看了眼莱恩,摇了摇头。
“精灵齐射,还不够痛快?”莱恩困惑的说道。
远处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克洛斯镇外驻扎的另外几个团,闻讯赶来增援了。
而此时,一团在突袭中已经基本被打瘫痪了。安东尼见时候差不多了,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