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吧,其实嘛,作为一个中国人,关心国家大事也是应该的,我虽然只是个考古的,但平时各种书报看得比较多点,我们家里也经常讨论时事,这些话,连我儿子都能随便说出一大通的。”说到这里,他立刻识趣的打住,瞥了眼自己的妻子,果然,妻子的表情阴了下来,他忙伸手拍拍妻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田震云更吃惊了:“你儿子也能说出这番话?天啊,他几岁啊?”
左边的高建国忙暗暗伸手到他背后拉扯着他的衣服,田震云疑惑地转头看看高建国,高建国用眼色示意了一下。他又转头看看方烈天的妻子谢云真,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却误以为是谢云真有什么不妥,忙道:“你太太人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开车送你们去。”
高建国暗自摇了摇头,心里骂着:笨蛋!人家刚才还是还好好的,去什么医院啊,分明是人家的儿子出了什么状况,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方烈天忙道:“不用不用,谢谢,过会就好了。”
谢云真脑子里只有儿子,哪管他们说什么啊,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家看看,这心老悬着实在不放心啊,她下意识地对方烈天说道:“我们快点回去吧。”
方烈天忙抱歉地对着田震云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
突然间,一切都暗了下来,一大片的、一大团的黑暗,就好像有人在天上打翻了墨汁一般,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扩散开来,遮住了烈阳,笼罩了大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即,当人们发现所有的电灯电器都无法使用时,当路上的车辆发现失去了所有的电力时,当人们愕然发现连备用电源都失去作用时,整个城市轰然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和惊呼,但没有人敢移动哪怕一丝一毫,因为黑暗已经完全笼罩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谁都想象得到在完全的黑暗中一旦发生混乱会造成什么后果,而诡异迫人有如实质般的压力也伴随着黑暗一起降临,压得所有的人都不敢动弹,也无法动弹。
“唰”的一下,黑暗的天空中突然闪现出一道巨大无比的电光,如利剑般刺向远方的某处。隆隆的惊雷声炸响在远方,远远传来的巨大声浪震得人耳嗡嗡作响。紧接着,又是数十道同样巨大的电光几乎同时倏然闪现,将附近照得一片雪亮。随即,一连串的霹雳轰然炸响,然后,又是无数道大大小小的闪电如同万箭齐发般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炸出了无数道刺眼的白光。震耳欲聋的惊雷声无边无际地咆哮起来。雪白的电光一闪而没,人们又陷入了令人恐惧的黑暗,而当咆哮的雷声静止后,更是一片死寂。
人群中的尖叫声和惊呼声都停止了,人们无语地望着黑暗的天空,一片哑然。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来的惶恐在人们心头涌动,有人已经开始默默地向心中的神灵祈祷,也有人泪流满面地当街跪下了,更有人早已瘫倒在地很干脆地直接晕了过去。
方烈天紧紧地搂住早已害怕得捂着耳朵颤抖不已紧贴自己的妻子,仰着脖子死死盯着黑暗的天空,心中一片混乱:世界末日到了么,不会这么突然吧,最近好像没什么异相啊,没有任何预兆啊,真是太奇怪了,太可怕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田震云等三人也是死死盯着天空,一声不发,手里紧紧地捏着拳头,冷汗早已沾湿了威武的军装。
突然间,象是有人在远处放了个燃烧弹似的,一点金光裂地而出,火箭般直窜高空,在天空中最深最黑的地方停住了,就这么悬在了那里,微微地荡漾着淡金色的光华,像是有人在远方的天空中点亮了一盏灯。慢慢的,金色的光华艰难地在向四周扩散着,一点点地驱逐着黑暗。人们的心也随着这点淡淡的金光忐忑不安地急剧跳动着,这从所未见的异相压得人们的心头沉甸甸的,气都透不出来。紧贴着丈夫的谢云真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地抬起了头望向黑暗天空中的那点淡淡的金光,美目中流露着强烈的恐惧和不安。
金色的光华越来越亮,那点金光慢慢涨大着,在无边的黑暗中仿似一个小太阳,散发着光明,散发着希望。
终于,黑暗的天空破了个窟窿,柔和的阳光从窟窿中直射下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笔直地耸立在远方,在周围的一片黑暗中显得那么刺眼,又是那么激动人心。那慢慢涨大的金光在光柱中骤然迸射出一阵更强烈刺眼的光芒,如万道金色利箭向周围的黑暗齐齐射去,金色的窟窿刹那间扩大了上百倍。
惊喜若狂的人们一下子欢呼起来,虽然仍旧是动弹不得。
天空中的黑暗如同实质般地剧烈抖动着,波动着,好像不甘心失败,散发出了诡异的黑光,疯狂地反扑着,吞噬着金光,空中激荡着诡异冰冷的气流。在黑光的疯狂反扑中,金色的窟窿又渐渐地缩小了,最终,黑光好像战胜了金光,窟窿消失了,光柱也消失了。
刚开始兴奋激动的人们又沉寂了,有人受不了这种反复,昏厥过去,瘫倒在地上。
这时,黑光已经完全补上了刚才出现的窟窿,但整个黑暗的天空中都隐隐透出了一层金色的光华,更有一丝丝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耀眼的金光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