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声音明显在颤抖着。
“难道被一枪打飞了?”另一人道。
“不对啊阿达姆,你那一枪是不是打偏了?你看,那边地上根本没有血迹。”又一人道。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呢?我眼睁睁看着他突然消失不见了。真他娘的邪门!”最后一人道。
艾莉婕心中一动,猛然睁眼向龙翼刚才站立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见了他的踪影,也没有他被子弹击伤的任何迹象,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同样的好奇和震惊。
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在音速飞行的子弹射击中安然无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这都是匪夷所思,难以想象的事情!
“天啊,阿达姆,你的枪口……”那名警长侧头看向那名冲着龙翼开枪射击的警员时,意外发现他手里的枪出现了问题,立即失声惊叫起来。
众人循声回头看去,无不大吃了一惊。那名叫阿达姆的警员手枪还握在手里,不过枪管前半端已经暴裂,而造成暴裂的直接原因恰恰是他刚才射出去的那颗子弹。
子弹头的方向是对着阿达姆的,像是有人从对面射来了一枪,并且射出的子弹直接撞进了阿达姆的枪管里。
一颗子弹想要暴裂枪管,力量、速度、准头缺一不可,而这些绝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从第一眼见到他起,我就觉得他很不平凡,如果不是和他说过那么多的话,真有点怀疑他不个人,而是神。唉,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呢?”当其他人把枪管中变形的子弹头取出来细看时,艾莉婕却在一边呆呆的痴想着。
“首先,我是人,只不过比你们强那么一点而已;其次,如果凭你的镯子住进了华厦宾馆,我会在那里等你,到时候还你镯子。再见。”龙翼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艾莉婕的耳边。
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艾莉婕根本无法辩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事后经过一番问询,艾莉婕终于跟着父亲离开这个庄院回返使馆。回去的途中,艾莉婕的父母一直盘问着女儿被侮辱的事情,艾莉婕心有所想,无心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应付着。
“孩子今天很不对劲啊!”艾莉婕的父亲心想:“一个女孩子被人侮辱,就算不悲痛欲绝,也会感到羞愧恼怒,可她怎么反而有种窃喜的样子?这……这……难道现在年轻人的观念开放到了如此地步,被人侮辱了也根本不屑?不行,作为父亲,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这样下去会堕落的!”
黄昏时分,被批评教育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艾莉婕趁父亲在家中会晤几位他国来客时,回到房间里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轻抹淡妆,借着霓虹灯光、踩着朦胧月色,疾步赶向华夏宾馆。
不知为何,从家里溜出来的那一刻,她居然有种去“偷会情郎”的感觉,脑中又涌上了曾经读过的一首“色色”的艳词: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呸,这首菩萨蛮明明是李煜那个淫荡君主写的与小婕子私通恋情的事情,我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嗯,肯定是我学的古文不多的缘故,脑子里只有寥寥几首词,结果一下子就涌上来了。”这位融合了东西容貌、却有着典型东方女人心怀的混血美女脸红心跳的走着,脚步变得说不出的轻快。
到了华夏宾馆后,艾莉婕没敢去找自己的大姨,而是从一名服务员那里直接打听到了龙翼的情况,知道他已经凭着自己的碧玉镯子在这里获得了“白吃白住”的权利,心里在感激大姨的同时,一路找到了龙翼所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