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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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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万里 第四十二回 灵犀潭逢缘 养心斋偿愿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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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法子,求教祝家大老爷运动财力,将鄂州城内道藏典藉尽数收来好为他参详破印。

    浮云子生性有些疏懒,虽也得了六圣门一点皮毛,但总是于修行上缺了一把心火,到老这一身功力也是不成气的厉害。如今身旁有秘宝当前,天天如火一般撩动着他心眼,这才将一点心力激起。当下昼夜伏读直花了三月功夫,虽是凡间难有道家真藉,但一时上也为他道行底子扎的甚厚,也可怜这老道人几十岁的年纪,却要如孩童一般的重头学过,真也亏了他有如许大的毅力。

    话说浮云子说的这处,只不厌其烦的与张入云论他当日如何刻苦习读。直将张入云听得耳中也起了老茧,当下盼他快将故事往下说,忙开口笑着撩动他道:“恭喜兄长,竟能有如此大精神毅力,此一番刻苦用功下来,纵是那铁匣子打不开,兄长这一肚子道家精法,于日后修行也是得堪大用的!”

    浮云子闻言急道:“谁说那该死的匣子没能打开,只是现在想想当日那般用功自己也觉莫名其妙,我这几十年的老毛病怎就能改了行市了!”说话间,略思忖了一下,却又红了脸涩声道:“仔细想来,也多半是那宝匣日夜在我身旁放的那精光给馋的!”

    再说当日浮云子苦读三月,虽心中所学很有些进益,但到底还是不能将那上清符印解下,是以连日来一直往求祝老爷替自己搜罗道藏。那祝海客倒是有求必应,不厌其烦,只是他天生的商人心理,心道如此下去,光只是靠自己搜罗,只怕太过被动,一时干脆开张举业于鄂州城闹市内办了一家古董行。又放出风去,凡是难得一见的经典都比同行开两倍的价钱收取。

    如此一来,祝海客改被动为主动,只见日夜都有人往他这宝号上投落经典。再加上他祝海客财雄势大,又有善人之名,一时上往来人行竟是络绎不绝。浮云子说到热闹处,却是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重金之下竟也可得真解,不想祝海客这称作养心斋的古董只才开了一个月不到,竟真自于一农人手上得了一件密典。待浮云子取在手中细查时,却原来是四片竹简,其上虽有古篆,但却字迹模糊,不能识别,唯其中一简上刻有一五雷正心印法还算完整。浮云子未想竟能得此异法,知仗此五雷心印以此能破上清仙法,当时心下狂喜,还道自己从此真得转了运数。自从后,日夜修习,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

    至此张入云顿悟,忙相贺浮云子道:“不想两年不见兄长不但得了峨嵋异宝,竟还习了五雷心印,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谁知张入云这番夸赞却将个老道人脸皮燥的通红,一时结舌怯声道:“咳,咳——,这个!这个!五雷心印虽是得了,不过为兄至今还没能修习成功!!”

    “咦?兄长方才不是说了,那铁匣中的宝物如今已是取出来了吗??”

    “这个!这个!咳,咳,是去年兄弟的师伯天鹞子老前辈至观中交托贤弟的恶蛟灵角时,见为兄被那五雷正心法难住,一时他老人家也与我一同参详,之后被他先一步修成,施法将那铁匣上清符篆给破去的!”

    张入云至此方恍然大悟,一时知晓那铁匣子是被天鹞子所破,却是不好再往下问,生怕臊了浮云子的脸皮。再一回想,以天鹞子的功法修行,便是未得五雷正心印,纯以自己本身纯阳真火做些水磨功夫,也当能解得开那符篆。想来定是天鹞子为老不尊,窥伺浮云子的五雷正心印,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将老道人秘术骗出,三两下学会了,随手就给浮云子将铁匣解开也是有的。

    再又想到天鹞子戏谑狂放,莫要是到时贪心一起,连匣中的宝物也顺走两件,自己可不好在浮云子面前交待。虽说如此作想有些下作,到底天鹞子是前辈高人,绝不能如此。可但凡想到往日与天鹞子洞庭湖底相处时,自己这位师伯痞赖时的样子,张入云一下子又没了自信。为此上,张入云想了半天也不敢开口,只得岔了话题道:“那如此说来,小弟当日相托天鹞子师伯送来的灵角,已到了兄长手上了!”

    浮云子生怕因自己久攻之下,这五雷正心术却到现在还未习会,为张入云耻笑,而心上尴尬不已。见此刻张入云却没有再追问下去,不由心上一松,立时改了笑脸,忙也接口道:“自是收到了!当真是件宝物,待过一会儿就带兄弟到后花院去看那灵角变化!先且让兄弟也看看那匣中藏的宝物,长长眼价!”说完却是一溜小跑至屋角书架下,搬动了好几番木柜书橱,才从最底下取出一件一尺见方的铁匣来。

    而张入云这一面见自己这位兄长脸色变化这般快,却未提铁匣内物事有损失,想来自己师伯倒是没有趁火打劫,不由心上也是为之一松。

    转眼见,便见浮云子将那铁匣小心翼翼地捧至张入云身前,张入云神目,虽未得将那铁匣置于水中,却已能瞧见铁匣上确有一枚符印镇压在匣身上,其上金光四溢,端地是不同凡俗,有些仙家气象。

    浮云子瞧出张入云眼光有异,已猜出其心事,也在旁不为得意地道:“贤弟一双慧目,定是瞧出些蹊跷来了。这匣上的上清符篆因被五雷正印强行开解,宝光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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