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得蒙几位大人垂青,实在是惶恐。既然几位大人这样推心置腹了,下官也不含糊。说到顾虑,确实是有的。”
“哦?你有什么顾虑?”
“下官顾虑的是,下官和几位大人素未有所交情,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几位大人置身事外却将下官推向风口浪尖,那……几位大人不要误会,下官绝非怀疑几位大人的人品,只是,人总是会有所顾忌的。尤其是遇到关系到前途和性命的选择的时候。”
李适之陡然站起来,一脚踢翻火盆中的柴火,怒道:“我们几个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你别以为是跟你商量。今天你要答应便好,如果你不答应,就休想出这宰相府!”
李适之这陡然的愤怒举动让房间里的几人皆是一惊。
然则,就在李适之踢翻火盆的一刹那——“砰”“砰”“砰”……一连串的爆响从四面传来。十几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从四面破门破窗而入,一个个都手持锋利的刀剑,冲进来后便不分对象,见人便杀。
李强最先察觉到杀气,一脚踢飞身后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笑嘻嘻的道:“李大人,就算下官不能为诸位大人效劳,也不用谋财害命吧?嘿嘿……看招!我踢!”
李强一边揶揄着狼狈的李适之,一边踢飞一个黑衣人,嗤之以鼻的笑道:“切!你这样的身手也来当刺客,岂不是丢人现眼吗?”
一时间。场面极其的混乱。
李适之和裴耀卿都会些功夫,勉强可以自保。可是面对下手狠毒地黑衣刺客,两人也是险象环生,万分狼狈。
严挺之为人最是沉稳。功夫也最深藏不露,他一边应付黑衣人的刀光剑影,更要一边保护不会武功的张九龄,情形反而比李适之和裴耀卿好的多……
十几个黑衣刺客将几人团团围困住,而府里闻讯赶来地下人一个个吓得失魂落魄,惊叫不断。
李强并不急于表现自己的武功,只是和裴耀卿等人一般,装作勉强的应付攻击自己的黑衣人。时不时的,当裴耀卿或者李适之遇到危险时,李强便装作有意无意的帮上一把。
很快。惊动了城卫军赶来的宰相府已经被捕快、衙役和士兵团团围困住。十几个刺客的武功并非一流,在几个武功颇高的带兵将领的协助下,严挺之裴耀卿等人将一干刺客或擒拿或当场杀死。没有逃脱一个。
刺客被清除干净,裴耀卿和李适之都受了些小伤,而严挺之和张九龄一点伤都没有。只是好好地清净宰相府被搞得乱糟糟……
这些刺客的来历,李强感到十分奇怪。
看场面的混乱,这些刺客根本不可能是针对自己地。那自然不会是李适之等人埋伏的人手。
可是。究竟是谁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是为了刺杀几位大人,那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
一连串狂暴而阴鸷的大笑吸引了所有人地注意。
清扫完现场,士兵和衙役们刚刚离去。甫才恢复些清净的宰相府又被惊动了。
掌灯时分,天色已经十分的暗淡。
隐隐约约地,墙头站立着一个绰绰约约的黑影,没有蒙面,但是夜色中也看不清面容,只是身形比较娇小,可是笑声虽然尖细又明明是个男子。
李适之正憋着一肚子气,此时刚好发作出来:“原来还有余孽!哼!来人,拿下!”
留守下来士兵大约还有七八人左右。这是张九龄的主意。原本。堂堂的宰相府应该是家丁成千,护院上百。就算门客也不止数百人,可是张九龄为官为人一向十分低调,平日除了和几个文人来往之外就是闭门苦读,所以宰相府算是扫地的煮饭的都不足二十人,比起普通的富商都还不如。
既然刺客已经消灭,所以张九龄便只留下几名士兵善后。
哪知道,还有漏网之鱼。
李强一看,便知道敌人是用了一招投石问路之计!
因为现在出现的这个黑衣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只是,李强心里有一种奇怪地感觉,好像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和身形都十分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方还未出手,李强便能肯定此人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但是他之前发现,原来严挺之此人也是深藏不露,为了试探严挺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李强也就将计就计,乐得在一旁看大戏。
黑衣人阴阴的冷笑一声,一甩手,一团暗绿色的迷雾便弥散在空气中,几个举着刀剑冲上去的士兵一闻到迷雾便全部到底,口吐白沫了。
严挺之颇有经验,立即捂着口鼻,护着张九龄后退,急道:“有毒品大家快闪!”
一听到有毒,裴耀卿和李适之立即捂着口鼻后退,李强也跟着后退。
黑衣人阴笑道:“哼!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如山鞘鬼魅般骇人的阴笑中,黑衣人足下一点,从墙头纵身飘越,立于李强等人身前数丈。
“好俊的轻功!”
严挺之将自己挡在张九龄的身前,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