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路边的荒草,那草丛间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象是尸体的腐烂加杂着一股野兽的骚臭,腥气哄哄的有些呛人。
胖子端着一支运动步枪,我拿着雷明顿散弹枪,初一手中的是他惯用的猎枪,这时都进入了战备状态,准备拨开杂乱的长草,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但还没等我们靠近,就从草间突然窜出一头母狼,跃在半空,直扑过来,这一下暴起伤人,是又快有狠。站在最前边的初一动作更快,也没开枪,拔出藏刀,当头一劈,“唰”地一声,将那头母狼以鼻子尖为中线,把狼头劈做两个半个,死在当场。
我和胖子都忍不住喝彩好刀又快有准。
初一哈哈一笑。当时喀拉米尔打狼工作队队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当上的,这头廊想埋伏咱们,该着它今天倒霉。
初一忽然止住话头,端起猎枪,看他的意思,这草后还有其余的廊,我们举着枪拨开那大团的乱草,草后地山壁中露出一个大洞,里面有无数毛绒绒的东西。遮住洞口的草被拨开,蒙胧的月光照将进去,原来是一大窝狼崽子,暴露在光亮中,都吓得挤在一起发抖,可能母狼也被刚才奔逃过的牛群惊了,见又有人经过,为了保护这些狼崽子,就扑出来想要伤人。这里是个狼穴,
初一向来青稞酒不离口,这时酒劲发作起来,杀心顿起,再次抽出藏刀要钻进洞去把那些狼崽子全部捅死。
刚才母狼突袭的时候,胖子没来得及表现,这时候却要抢着出风头,把初一拦住说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酒摆到国宴上,收拾这些小狼崽子还用那么费事?你们都看胖爷我的。”说着话,从怀中摸出三枚一组的雷管,就口中叼着的烟将引信点燃,一抖手就扔进狼穴。
我们赶紧都闪在边上,没过多久,便听狼穴中爆炸声起,冒出一股浓烟。
等烟散尽后,我们进狼穴进行最后的扫荡,把没死的都给补上一刀,这个山洞里面空间大的惊人,竟然还有很多铜器的残片,看来是一处很隐秘在藏骨沟中地举行祭礼的场所,但由于后来被这些狼所占据,很多东西和标记都毁了,已经无法辨认,我们在这洞里发现了大量的动物遗骸,有一些还没被啃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藏骨沟特殊的地形,被这些狼给利用了,由于狼并不适应在高海拔山区奔跑,很难追上猎物,所以就想方设法将猎物赶至尕青坡的沟顶,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很难在远处发现山坡中裂开一道深沟,跑到跟前想停住已经来不及了,被从草原驱赶来山区的狼群,基本上销声匿迹,走投无路了,想不到他们竟然靠这条古代祭祀沟的遗迹生存下来。
从狼穴出来之后,胖子和初一展开了热烈地讨论,这么看来那只倒霉的藏马熊,肯定是在恶浪们赶长角羊的时候,稀里糊涂的被裹在了其中,藏马熊面临绝境的时候疯狂起来,十几头恶狼未必动得了它,不过那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这只藏马熊大概想远远避开跟狼群接触,结果掉进了深沟,摔成了熊肉饼。
我也想插嘴跟他们侃上几句,但忽然想到,糟糕,在尕青坡上打围的恶狼,不知数量有多少,但它们一定会从我们来的方向绕回藏骨沟,因为据初一所说,这藏骨沟的前边是与神螺古冰川相连,那一带冰川陡峭,只有这条路可以进去,所以狼群回来拖那些摔死的长角羊,不可能从前边那个方向过来。
跑到前边去的牦牛和马匹,应该不会担心它们受到狼群的攻击,但后面那些人毫无准备,我曾经跟藏地的恶狼打过交道,那些家伙神出鬼没,实在是狡猾极了,如果明叔他们遭到偷袭,难保不会有伤亡,我把这想法对胖子和初一说了,三人立刻掉头往回走,毕竟人命关天,暂时顾不上去管那些牦牛了。
没想到刚走出不远,就见灯光闪烁,shinley杨等人已经跟了上来,原来他们听到有爆炸声,以为我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就赶着过来接应,
我见两组人汇合到一处,这才把心放下,这时却见初一已经把枪举了起来,在他枪口所指的方向,出现了数头恶狼,那些家伙就停留在武器射程以外的距离不再前进,夜色下,只能隐约看见它们绿油油的眼睛和模糊的体形。
有武器的人都举起了枪,准备射击,我急忙阻拦他们:“这些狼是想试探咱们的火力,咱们只有两只运动步枪可以远距离目标,不要轻易开枪,等它们离近了,再乱枪齐发,。”反正我们人多枪多,在山区的狼聚集起来,最多不过几十头而已,只要事先有所防范,也不用惧怕他们。
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毛发在夜风中抖动,我心中一沉,立刻想起了在大凤凰寺中的那个夜晚,与狼群激战的场面历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他妈的,不是冤家不碰头,想不到一隔十年,在这藏,青、新交界的昆仑山深处,又碰到了那头白毛狼王,它竟然还活着,刚才我们宰了那么多狼崽子,双方的仇恨是越来越深了。
我低声对胖子说:“你在这开枪有把握吗?擒贼先擒王,打掉了狼王,这些狼就不会对咱们形成威胁了,最好能一枪干掉它。”
胖子笑道:“小儿科,胡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