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不由分说,便把美国神父托马斯推到佛殿屋顶的破洞中,取出飞虎爪,要把他先垂下去,托玛斯神父大吃一惊,这些野蛮的东方人,给自己吃了毒药还不算完,还要搞出什么古怪花样?是要活埋不成?
了尘长老在旁劝道:“这位洋和尚,你尽管放心,老衲与你都是出家人,我佛大慈大悲,咱们出家人是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沙罩灯,自然是不会加害与你,只是我们做的事情机密,不能走露半点风声,所以请你同走一遭,事成之后,一定放你回去。”
托玛斯神父听了尘长老这么说,稍觉安心,心想不管怎么说,中国的和尚也算是神职人员,没听过神职人员搞谋杀的,于是让“鹧鸪哨”用飞虎爪把他从破洞中坠进佛殿。
了尘长老与“鹧鸪哨”也随后下到大雄宝殿之中,亮起马灯,四下里一照,果然是一座雄伟华美的佛殿,殿中贡奉的佛祖法身上全是宝石,金碧辉煌,高座与莲花台上,宝相庄严,殿内四周用三十六根大柱支撑,极为牢固。
了尘长老见了佛祖宝相,立即跪倒叩头,念颂佛号,“鹧鸪哨”以前是个假道士,现在穿着俗家的服装,也跪倒磕头,祈求佛祖显灵,保佑族人脱离无边的苦海,心中极是诚恳。
二人礼毕,站起来四周查看,见前殿已经坍塌了,根本过不去,两侧的配殿,都是贡着无数罗汉像,其中一边也塌落了多半间,那些罗汉像无不精美奢华,用料装饰皆是一等一的考究,每一尊都价值不菲,可见当年西夏国力之强,佛教之兴盛发达。
只是这些佛像同“鹧鸪哨”等人平时在各处寺庙中见到的有些不同,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就是觉得造型上有些古怪。
了尘长老告诉“鹧鸪哨”:“西夏人以党项族为主,党项人起源于藏地,后来扶佐唐王开疆拓土,着实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被赐国姓李,他们毕竟是少数民族,而且藏传佛教受印度的影响比内地要大许多,这些佛像穿着皆是唐装,形象上更接近于佛教发源地的原始形态,不象内地寺庙中的佛像,受汉文化影响很深,所以看起来有些许出入。”
“鹧鸪哨”同了尘长老一致认为,西夏国的藏宝洞,应该就在离大雄宝殿不远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就在大雄宝殿之中,因为既然庙下修了座墓,既然是墓穴,当然要修在风水位上,这条脉的穴位很小,所以范围上应该可以圈定在大殿附近。
美国神父托玛斯跟着“鹧鸪哨”在殿中乱转,越看越觉得奇怪,怎么在这毫不起眼的不毛之地,他们随便一挖,就能挖出一座庙宇,而且刚才在偏殿看了两眼,里面那些精美的罗汉造像,似曾相识,好象前几年自己掉进去的洞窟,就是那里,那是无意中进去的,隔了几年如果再想回去找,肯定找不到,这个老和尚怎么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就找得这么准确,这东方世界神秘而又不可思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想到这些,托玛斯神父心中便对了尘长老与“鹧鸪哨”二人,多了几分敬畏之意,不敢再多嘴多舌的废话了。
三人就通天大佛寺的大雄宝殿中转了两圈,几乎每一块砖瓦都翻遍了,却没有发现什么藏宝洞的入口。
“鹧鸪哨”对了尘长老说道:“正殿之中,未见异状,不妨去后殿找找。”
了尘长老点头道:“既然已经进来了,就不要心急,从前到后细细的寻找,这里名为通天大睡佛寺,可见后殿贡的是尊卧佛,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连接后殿的通道中,彩绘着宋代的“礼佛图”,图中多以莲花点缀,观之令人清静无虑,出凡超尘,一洗心中的世俗之念。
“鹧鸪哨”近来长和了尘长老在一起,听了不少佛理,心中那股戾气少了许多,此刻身处这地下佛堂圣地,忽然产生了一种很累的感觉,一时间心中对倒斗的勾当,有种说不出的厌倦,只希望这次能够顺顺当当的找到“雮尘珠”,了却大事,日后就随了尘长老在古刹中清修,渡此余生最好。
但是这种念头转瞬即逝,“鹧鸪哨”心中比谁都清楚,这时候万万不能有一丝松懈怠慢,眼下要集中全部精力,找到西夏藏宝洞的入口。
这般边走边想,就行至后殿,果然不出了尘长老所料,后殿更是宏伟,一座由七宝装点的巨大石佛,横睡在殿中。
一般的大型卧佛都是依山势而修,有的是整个起伏的山峰经过加工,更有天然生成的佛态,其大矗天接地,其小又可纳于芥子之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无不表示了佛法的无边无界。
然而后殿中的这尊巨大睡佛,比起那些以山脉修成的,可就小得多了,但是和一米多高的常人相比,又显得太大了,其身长足有五十余米,大耳垂伦,安睡于莲台之上。
睡佛殿中两侧个有一个青瓷巨缸,里面满是已经凝结为固体的“鬰螶龙蜒膏”,这种灯油可以连续燃烧百余年不灭,贡奉给佛祖的长明琉璃盏,也是用这种灯油,但是现在早就油尽灯枯了。
睡佛殿中还有许多石碑,刻的全是繁杂无比的西夏文,应该都是些佛教典故之类的碑文,“鹧鸪哨”前后转了个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