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议事大厅时,金凤他们都已在座,只是个个脸色凝重。我道:“看各位脸色凝重,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金凤摆了一个请我入座的手势,道:“风大侠请做。”
等我欣然入座时,才道:“早上起来时,有人来报,我局管库房钥匙的王副局长突然暴毙,他所管的库房钥匙不翼而飞了。朝庭让中原镖局押运的三百万两银子就在库房里面。“我一听便觉此事疑点甚多,那管库房钥匙的王副局长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会突然在这个时侯死了呢?按道理说一个习有武功的人,绝不会突然暴毙的,因为每个人的武功皆有强身健体,廷年益寿的作用,练至上乘更可驱寒避暑,百病不生的,能做为中原镖局的副局长一身修为应当不低。难道此事与库房内的三百万两银子有关?已经有人开始在动三百万两银子的脑筋了,想此,我心中不由一凉,这意味着此行的凶险。
我沉吟了一下,道:“难道库房只有王副局长那一把钥匙吗?“金凤道:“本来有两把的,一把在我身上,只是我那一把前天已折断了。“我道:“折断了?”
这简直不能相信,当然其中的缘故,我这个做外人,自不好追问。金凤看了我一眼,点点道:“我的那一把断了,如今整个库房只有王副局长那一把钥匙才可以开。”
我道:“库房不可以强行攻入的吗?”
金凤摇摇头;“我中原镖局的库房乃是请昔日天下第一巧匠鬼斧神工言不弃所造,里面设有极其巧妙的机关,若是强行攻入的话,会触动到里面的机关,库房会自动暴炸。”
另一边的傲天见平日淡然自若从不假人于颜色的金凤对我竞另眼相看,心中又嫉又恨,盯了我一眼,对金凤道:“小凤,你放心,我定为你找出杀害王副局长的凶手。”
看来他与金凤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要知道小凤可是金凤的闺名,若非是至亲至熟的人是不可以叫的。傲天亦是智慧灵透之人,也看出了王副局长之死绝非寻常,很有可能是凶杀。金凤展颜道:“金凤谢过傲天公子了。”
接下来,众人又讨论一些王副局长突然暴毙的事情,希望集众人的力量,找出其中的关健,奈何都一无所获。
他们在讨论时,不知道在金凤身后的那个老者一直在注意着众人的脸色变化,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在众人走后,我故意留在最后,对着刚要起身的金凤道:“金局主,风某有几个问题能否请教一下?”
金凤道:“风大侠有话尽讲无妨。”
我道:“金局主你的库房钥匙怎会无缘无故的折断呢?风某问这个问题可能有所唐突,金局主若有什么为难的,可以不必做答。”
金凤却一点也不介意道:“我也不知道,前日朝庭押来官银时,我要开库房时,钥匙刚抵匙孔时,无缘无故就折断了。如今想来,此事确有蹊跷。“看了我一下,问道:“莫非风大侠有所发现。”
我道:“现在还谈不上有什么发现,只是有几点可疑的,说出来给金局主参祥一下。”
金凤道:“请说。”
我道:“既然是宝库钥匙,势必经过精心打造成,断无可能无缘无故折损之理,极有可能被人家动了手脚。”
金凤嗯的一声,以为然道:‘风先生言之有理。“我又道:“宝库钥匙乃贵局的极重要之物,金局主势必随身携带,能动手脚者只有局主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
金凤一听我的分析脸色变得极为凝重,这说明的已经有意图不轨的人混进中原镖局了,而且还是她是亲近的人,道:“风大侠说话不无道理,只是能亲近我的,都是中原镖局老者,或者是我的心腹无背叛我的理由。风大侠说话可能有些严重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金凤处在局中,思想纷乱,不能理性地思考问题,他宁愿相信此事是外人做的,不是自已人做的。我道:“三百万银子,数目重大,窥视者不在少数,这时侯对中原镖局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还请局主冷静客观分析,不要意气用事。”
金凤一听,精神一振,神情一改,道:“风大侠之言有若醍配套灌顶,使金凤茅塞顿开。“我嗯了声道:“听闻贵局王副局长乃武当的俗家弟子,一手绵掌出神入化,修为精深,他突然暴毙,疑点甚多。“金凤道:“王副局长之死与我的钥匙无故折断,这看起来是两件不同的事,实则内在有所关联,那就是库房钥匙,只要将两者联系起来,真凶就可无怕遁形。”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一震,我刚刚说的那些,她根本就早已知晓,只是借我的口说出来而已。只是她为什么要我说呢?是在试探我吗?这金凤极不简单。在我刚出大厅门口时,远处就站着一脸敌意的傲天。此时的傲天手上多了一把剑,一股森寒的剑气由他手中的那把剑不时涌出,以他为中心四散弥漫开来,全场气温陡降。
傲天看了我一眼,气势逼人道:“刚刚你与小凤在里面说些什么?”
语气饱含着对我的嫉妒和由嫉妒所产生的对我浓浓的恨意。他跟金凤倒是男才女貌,是很相配的一对,我本有促成他们。只是傲天的语气嚣张至极,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令我很不爽,好歹我也是南宫世家的家主。
我不买账地回应道:“我与金凤说些什么,凭什么告诉你啊!好狗不挡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