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外,还有人妄用修罗之名,武林中只能有一个修罗,所以你——‘暗修罗’独孤碎羽,必须消失。”
独孤碎羽身子一震,即使是修练“冰心诀”已至炉火纯青境界,八风不动、天变不摇的他,在听到红发青年说出“六道界”三个字时,神情也变得惨然苍白,仿佛就要仰天便倒,哑着声调道:“你……你是‘六道界’之一,‘修罗道’的‘式神’?”
那自称罗刹的青年这次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六道界’还存在于人世?”
罗刹冷笑道:“只要人间乱世一日不灭,六道净土就不会消失。”
独孤碎羽咬牙道:“什么净土?不过是一群狂妄自大、疯狂杀戮的异端邪徒!”
罗刹摇头道:“愚昧世人,岂能懂我净世圣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便来世投胎做人再来领悟我圣教精义吧。”
独孤碎羽心脏突地一跳,古老传说中,只要被“六道界”中人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七个字,那无疑就是被判了死刑,象徵六道高手会不择手段的取你性命,这两句死亡宣示从来没有失败过,也是当年“六道界”带给天下人的最大梦魇!没想到时隔三百多年后,六道轮回的高手竟然重现人世。
独孤碎羽毕竟是正道中有数的高手,心知恶战在即,深吸一口气,心神晋入舍生忘死的空明之境,沉声道:“能够被六道轮回中的高手选为重出世间的第一个对象,独孤已觉得十分光荣,只可惜六道式神,在今天后便要六缺其一,未免可惜。”
罗刹晒道:“你还没那个能耐。”
“那就要动手后,方知高下了。”
两人四目互望,刹那间两道杀气紧紧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我,一场修罗与修罗之间的争斗,已是无可避免!
离开“武功院”后,君天邪和丁神照走在道上,不过前者像是还未想到下一个目的地,一路赏景观鸟、拈花惹草,好不逍遥。
直到君天邪第七十一次去闻道边那毫无味道的野花香,丁神照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天邪!”
君天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既然已经开口了,丁神照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讲。
“你不是说,要上‘武功院’找帮手,好助我们对付‘剑侯’楼雪衣,为我夺回结草衔环,但是你现在这样……又算是在作什么?”
君天邪偏了偏头,竖起一根食指,朝他比了比。
“别急,时候未至,时候到了,帮手自然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丁神照皱眉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要知道一日不能夺回结草衔环,我就一日无法去见在树海内等我的老祖宗。”
君天邪耸耸肩,仍是那副不在乎的调调道:“相信我吧!兄弟,我什么时候做过害你的事了?给点耐心,我保证帮手转眼便至,届时水到渠成,白脸猴也准备倒大楣了。”
丁神照闻言无话可说,虽说他对君天邪是毫无条件的绝对信任,但结草剑衔环刀却等于是他自己身体灵魂的一部份,一日不能重新拾获手中,他便一日全身不自在,只是君天邪一副无所谓又自有安排的态度,使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焦急,空自等待。
君天邪当然知道丁神照心中的焦急,但出于某种私心,他此刻却不愿后者太早夺回祖先神兵,并到“不入树海”和丁尘逸见面,至于那其中的真正原因,却是他不愿承认和面对的……
看了看丁神照消沉的神情,君天邪干咳了几声,正想找几句话来安慰对方,忽然道上马蹄声踢踏传至,一辆马车驶至两人身旁,马车上驾马的汉子一声吆喝,四蹄俱止,车子停在两人面前。
君天邪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狡芒,看这马车来势,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但又是谁掌握到他们的行踪?车内人针对的是他或是丁神照呢?
“天安城”内,车水马龙的杂货大街,一名年轻公子,蹑手蹑脚的刻意避开人多之处,仿佛要去作什么亏心事一样,鬼鬼祟祟的穿入一条窄巷。
“艳娘!艳娘!我来啦,快开门啊!”
年轻公子来到窄巷内的一处后门,一边敲着门上的木把,一边用压低的声音朝门内叫喊,带点黑眼圈的瞳孔内满是急色之相。
“来了,瞧你催得急的。”
又娇又媚的声音从门后响起,跟着木门被打开一条细缝,现出门后人成熟美艳、丽质天生的一张容颜,三分媚意在举手投足间表露无遗,却又似曾相识,竟是原“修罗堂”堂主“暗修罗”独孤碎羽的续弦,后来却跟着“离剑”楚天涯红杏出墙,给了白道第一杀手一个大绿帽的女人——白素艳!
年轻公子一见到白素艳出现,便仿佛饿虎扑羊的挤入门内,一把将后者抱入怀中,淫笑道:“亲亲艳娘!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那白素艳给年轻公子抱在怀中,不住娇笑扭动,挣扎只是象徵几下,媚笑道:“瞧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只会哄人家欢心,真要是着急人家,这几日又不见你来找我?”
年轻公子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