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人物,但光是以“史上第一个攻入‘冥岳门’总舵”所代表出来的意义,便足以使他们俩在被云覆月“不名誉”的逼退之后,仍有心情回到老巢摆酒庆功。
场内一片酒酣耳热之际,只有一个人的脸上,不但没有半点笑容,表情反而像是个忧国忧民的老学究,五官苦得仿佛可以榨出汁来。
那是一张看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的脸,一张本来该是带着清秀儒雅、仙风道骨的俊雅五官,却像是一块被人硬生生砸破的玻璃一样,四分五裂,又像是久旱干枯龟裂的黄土,只是被人以直追华陀、扁鹊等上古神医的不世针法硬生生缝合起来,但却使得这张脸的每一个表情都显得“破碎”而怪异,让人只看过一眼便忍不住想要别过视线的面孔,不禁让人怀疑这张脸的主人是以何等坚强的意志力活到现在?
然而除此之外,那张脸的主人却有一双异常温柔且深邃的眼神,仿佛湛蓝大海般包容蕴酝一切生物,但却又随时可以掀起无情波澜毁灭触怒他的无知生命。
嘴里眼里都带着笑意的白魔,拿着酒杯来到这人——号称魔门中的第一智者,“右相”闻太师身边,温温暖暖的笑道:“军师何故一直愁眉不展?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但在场中俱是高手的情况下,仍然是“刚好”到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的地步,帝释天望向闻太师,大笑道:“哪有什么心事?右相还不就是仍在固执己见,反对本座出兵攻打‘冥岳门’的今次行动而已!你说对吗?太师!”
顿时场中所有眼睛都望向闻太师那张怪异无比的脸,要看看这位号称魔门中的第一智者,与另一身份神秘的“左相”并列为“天宫”双壁的谋士,是否真会在这公开场合,表达自己与主上的意见不合?
一点也不因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而显得窘困的闻太师,清了清喉咙,以他那似是经过压抑、却又清晰分明的好听嗓音道:“对!我还是反对。”
场中顿时陷入一片掉针可闻的难堪寂静之中,直到帝释天仰天大笑,笑声里听不到一点怒气的道:“好!本座就是欣赏右相的直率,也只有这样,太师你才堪担任本座最为倚重的军师一职!”
众人无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有闻太师脸上仍是一直挂着浓浓不变的忧愁,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奇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