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暗修罗”独孤碎羽脸上什么时候会出现像愤怒修罗般的肃杀表情?那一定就是现在!
“你是说”离剑“楚天涯忽然出现打伤了你,还夺走了白娘?”
独孤碎羽两眼直欲冒火,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抖,可见心情之激动。
“是。”
独孤冰心原本冶俊的脸庞略呈病态性的苍白,看得出来是激战过后的虚弱,但他的背脊仍是挺得笔直,这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所培养出来的自然成果。
独孤碎羽没有说话,但了解他的性格如独孤冰心者,却绝对不会怀疑其父此刻的愤怒。
“他还说……”独孤冰心欲书又止。
独孤碎羽旋风般转过身来,两眼厉芒大盛。
“楚天涯还说了些什么?!”
独孤冰心犹豫了一下,仍道:“他说,他只是来取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如果‘修罗堂’不想多添伤亡的话,最好就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其实并下是当事者说那些话时的原意,下过独孤冰心很清楚当一个人的理智被怒火蒙蔽时,足不会也不可能去分辨谎言与真实间的差别的。
“楚天涯!”独孤碎羽一字宇像足从齿缝间并出:“我不去找你已是宽宏大量,你竟然还敢主动惹到我头上来!这笔债要是不向你亲自讨回,我‘暗修罗’独孤碎羽日后还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
独孤冰心眼中流露出一闪即逝的满意神情,随即低下头道:…坦件事的起因全是因为孩儿保护不力之过,请爹降罪处份。“
独孤碎羽有点心不在焉的道:“‘天涯离剑’即使是我也没把握必胜,这事错下在你。”
“我已广发‘修罗令’至各分堂弟子,追查楚天涯和白娘的下落。”
独孤碎羽点头道:“如果只是‘离剑’一个人倒也罢了,白娘娇生惯养、早巳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楚天涯带着她一个累赘,行踪绝对无法像以前一样飘忽隐密。”
独孤冰心抬起头来道:“不过根据‘鸽盟’的情报来源,楚天涯已与一年前被‘破狱’给招揽,还是组织中枢内的三大高手之一,孩儿担心‘破狱’会暗中包庇这两人的下落。”
独孤碎羽冶哼道:“‘破狱’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鬼祟家伙拼凑起来的二流军,也敢打着反魔旗号招摇撞骗!正奸乘这次机会,让世人知道唯有‘修罗堂’才是白道真正的中流砥柱!”
“好大的口气!奸臭的狗屁!”
不层冶嗤声刚从屋外传进来的时候,独孤碎羽已经整个人如化成一道疾风,“咻”的一声便穿出窗外,而直到父亲消失于自己眼前,“冷修罗”独孤冰心才来得及变了脸色。
来者绝非一般高手,甚至还在自己之上!
瞬间便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独孤冰心更是不敢怠慢,却不追随其父的脚步,而是以背硬撞开了房门,来到书斋外。
房外,是独孤碎羽的身躯昂然而立,犹如一柄冰寒的铁剑。
独弧冰心正自疑惑间,只听到其父以冷如锋伤的语气,对着空无一物的黑暗道:“堂堂九大奇人之一的”刺客“易水寒!既然大驾光临敝堂,何必还要躲躲藏藏,吝惜现身一见。”
什么?!“刺客”易水寒?
独孤冰心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只见这厢话语一落完,自庭园的假山阴翳处,忽然转出一个灰色身影,“平凡”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双手负后,自有一股下容人小觑的气势。
那人甫一现身,独孤碎羽眼中立刻精芒大盛,杀机隐现道:“果然是你!”
“你如何知道是我?”那人道。
“从总堂外到书斋路上的‘九空修罗界’是我亲自布置,能够不惊动九九八十一道暗啃机关而长驱直入的,世上除了易兄的‘无所下在’大法之外还有何人?”
“原来你一直也在注意我。”易水寒终于直认不讳。
“易兄不也是一样吗?否则今日也下会光临敝堂了。”独孤碎羽针锋相对的道。
易水寒道:“说得好,果然不愧是易某心许的唯一对手,我想你应该清楚易某今天来的用意?”
独孤碎羽颔首道:“当然。”
“谁是天下第一杀手,是该时候作个澄清了。”
“代价便是你我之一的性命。”
“不用性命去压注的睹局,又怎有吸引你我这种人坐上睹桌的资格?”易水寒淡淡道:“赌局已开,如今只等阁下入局而来。”
独孤碎羽平淡的声音像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时间?地点?”
“三个月后的今天,西凉山,荒龙道。”
“我会准时赴约。”独孤碎羽平静点头,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答应了一场生死之约。
独孤冰心的手在微微颤抖,直到刚才以前,他都一直认为自己“冰心诀”的修为还在乃父之上,这世上已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心的事情。
可是,当今夜看到父亲相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杀手——“刺客”易水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