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训自腰际喷出一道血泉,露出惊恐交集的表情,身子往后倒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让陈师训根本来不及救援,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同伴已经倒卧在自己的血泊中。
“宋兄!可恶的小子!我要杀了你啊!”
陈师训因宋师训的死而大怒,更把所有责任怪疚在丁神照身上,双掌拍出,惊涛裂岸般的真气击向丁神照,要置他于死地。
丁神照露出苦笑的表情,他虽然能击败敌人,但那是利用对方轻敌大意的机会,才能争取到这取巧的胜利。饶是如此,也已牵动加深了他原有的伤势,现在的他只剩下五成不到功力,面对愤怒如狂的陈师训,还有一个始终未露面的独孤寒心,战况实在未算乐观。
丁神照忽然出手将刀剑刺入地下,再斜挑上划,带起满天土石,在砂尘蔽住陈师训视线的同时,他的人也在原地消失无踪。
陈师训怒道:“区区障眼法,难得到我吗!”
重掌连轰向四面八方,将砂石击散,同时运功护住全身,提防对手乘隙偷袭。
就在土砂即将落尽的一刹那,丁神照忽然出现在陈师训眼前,举刀挥来。
陈师训只把这一刀当成丁神照的垂死挣扎,他的自创绝学“补天罡掌”该有十足把握在刀锋临身前击毙对方。
“补天罡掌”的气丝像一张大网般朝丁神照罩下,他的另外一掌则蓄足力道,准备等到后者被“网住”不能动弹时,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丁神照却于此时低喝一声道:“刀行剑旋!”
“结草剑”在他手中大违常理的自行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完整无瑕的圆,将补天气网割得寸寸碎裂,同一时间左手刀乘隙而入,刺入了陈师训的心窝。
“怎……怎么可能?”
陈师训露出至死不信的惊恐表情,仰天倒下。
丁神照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汗水浸湿了他整个半身。
只有他才知道这一战有多么惊险,刚才那一招如果有半点差失,死的就是他自己。
“刀行剑旋”几乎耗去了他全身的内力,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稀落的鼓掌声从头顶处传来。
丁神照抬头一看,便见到独孤寒心带着令人做恶的笑容,正向着他鼓掌。
“好!能够一举杀死‘修罗堂’的两个师训,小子你就有扬名武林的资格,只可惜你今天就要英年早逝,成名也要等到下辈子了。”
他的语气就像胸前绣着的蜘蛛一样,既残酷又让人心寒。
丁神照冷冷的盯着他,目光中毫无一丝畏惧或求饶的成分。
“为了消耗我的力气,你就让这些人替你送死吗?”
独孤寒心笑道:“果然是聪明人,可惜聪明人通常也死得早。”
丁神照淡淡道:“你这样认为?”
独孤寒心忽然笑意一敛,换上严霜杀气道:“看来你还是不适合作个杀手,否则你就该知道,我绝不会给你有回气的时间,想用说话拖延只是白费力气。”
“修罗堂”毕竟是杀手的大本铺,丁神照玩的那些花样对他来说只是小孩般的本事。
丁神照虽然冷汗直冒仍晒道:“那就来吧,还等什么?”
独孤寒心冷笑道:“那倒也不急……”
话未说完,他已出手。
他深恐丁神照还有余力作最后反扑,不敢近身攻击,而是使出“暗修罗”独孤碎羽传子不传徒的独门暗器——修罗梭!
三枚菱形的飞梭,以不均衡的力道速度射向丁神照,看似全无章法的暗器却隐含一种神秘的牵引,角度方位随去势而不住修正,到最后连他的主人也不知道会射在敌人的哪一部位。
可以确定的是,修罗梭从未失手,看过梭影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么一种绝厉的暗器当然不可随意曝光,所以独孤寒心才没在擂台上用来对付丁神照,现在则是没有这个顾忌的必要。
修罗梭射至丁神照一尺前,忽然毫无先兆的撞在一起,然后飞弹向后者的头、胸、喉三处要害,这样诡异而防不胜防的变化,独孤寒心肯定伤重的丁神照绝无可能避得开来,这令自己在人前出了大丑的可恶小子,终于还是要命丧自己手下。
不出独孤寒心所料,丁神照真的避不开去,事实上他也完全没有闪避的念头,他只是露出复杂难明的表情,叹道:“你何必要来?”
独孤寒心心中不详的念头刚刚升起,一道人影从他背后扑出,在半空中弹出三颗石子,竟能后发先至的把他引以为傲的修罗梭击落。
来人朗笑道:“我怎能不来?”
独孤寒心惊魂未定,只见一个挂着邪气微笑的少年,像一朵云般飘落在丁神照身前,他脸上的笑容虽然让人感觉不到敌意,但眼神里却带着平静而坚定的杀气。
来者当然就是君天邪。
君天邪头也不回的伸手往后道:“借剑一用。”
丁神照的“结草剑”像被一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