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保镖”。
席春雨带着恶狠狠的表情,来到君天邪他们那一桌的旁边,且身旁多了一个护花使者,就是当日代表“破狱”和她接触的宇文星。
席春雨双目如欲喷出火来,柳眉倒竖的道:“臭小子!快把你从我这偷去的名……明珠子还给我,否则今天绝饶不了你!”
她差点就要把“名单”两字脱口而出,幸好记起宇文星就在身旁,遂急忙开口。
宇文星不知究里,还以为君天邪真的从席春雨那里偷了明珠,帮腔的道:“这位小兄弟,不义之财不宜贪得,你还是把从席姑娘那里拿的东西还给她吧,我还可以替你求情,不让席姑娘把你送到官府去。”
两人分扮白脸黑脸,没想到君天邪却是连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自顾着对丁神照笑道:“丁兄弟,我好象听到有两只野狗在吠,是我听错了吗?”
这下莫说是席春雨,连宇文星都变了脸色,前者更是忍无可忍,拔剑“锵”的一声出鞘刺向君天邪。
“臭小子!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君天邪对这大有可能削掉他半边脑袋的一剑视若无睹,他相信,一定会有人为他挡下这一剑。
他没有算错。
丁神照的右腕忽然一动,除了无名指之外,其余三指先是搭在拇指之上,再急弹而出,射出三道指风,不偏不倚的全打在席春雨的剑面上,后者身子一震,差点握剑脱手,骇然之下唯有后退。
君天邪笑在心里,他的法眼无误,丁神照果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宇文星显然也对丁神照露的一手感到惊异,皱眉问道:“这位小兄弟和此人是何关系?为何要包庇一名盗贼了?”
丁神照先是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以生硬的语气开口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能伤害他。”
他其实不善言词,以前修练时住在深山中,更是从无交谈的对象,今天说的话已经是过去一个月加起来的量了。
但是这样的态度只有更增添当事人的火气,这也是君天邪乐于见到的发展,席春雨一招无功,怒气更盛,拔剑又上道:“和这两个小鬼说这么多干嘛!反正今天交不出名……明珠,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唷……”君天邪啐着嘴摇头道:“瞧瞧!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吗?”
“跟你这邪门外道,有什么正派可谈了?”
席春雨认定丁神照能接下她方才一剑完全是自己大意的成分居多,所以第二剑用了她八成功力,看似直刺的剑其实带着隐含变化的弧形轨迹,进可攻退可守,不愧是名家风范。
可是丁神照竟完全不理会对方剑势中的变化,他只是纯粹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破招。
他的右掌一动,竟发出一道剑气,破空直取席春雨。
这一招,连君天邪也为之震动,讶道:“掌剑?!”
“掌剑”是剑术中一项至高修为的代表,代表练剑者已经踏入了“无剑胜有剑”的剑道殿堂,传说中能发出“掌剑”的人,至少要有三十年以上的内家修为,丁神照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岁,他是怎么练成的?
丁神照掌上的剑气让“凤翼子母剑”的锋芒也为之失色,“掌剑”后发先至,逼得席春雨不得不回剑自救,丁神照每发一“剑”,席春雨便得退出好几步,席春雨一共接了五剑,才发现自己竟已退到了店门口。
丁神照收掌冷冷的望着她,那眼神,就像不把席春雨当成一个女人,而是一块石头或是一颗树什么的,不管是什么,总之都不会是一个人。
丁神照的语气比他的眼神更冷。
“离开。”
席春雨气得全身发抖,她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丁神照不但敢用那种眼神看她,如今更用命令式的语气对她说话。
宇文星知道自己再不出面,这辈子就别想再作席春雨的护花使者了,身子一移拦在丁神照和席春雨之间,目光盯着前者道:“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已为自己惹下多大的对头?就为了一个贼子,值得吗?”
丁神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回答仍然是那两个字。
“离开。”
宇文星“唰”地一下变了脸色,正在骑虎难下时,背后的席春雨忽然意外地开口道:“好!这笔债就记下了,我们走。”
宇文星回头一脸错愕的望着席春雨,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肯主动放弃,只有君天邪丝毫不感意外。
席春雨只是娇纵,并不愚蠢,愚蠢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三英四秀”之一,并用计杀退“魔狼”原天放的。
丁神照的实力还在席春雨和宇文星联手之上,这是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席春雨知道今天的局面是讨不了好了,暂时撤退,并不代表就此善罢甘休了。
丁神照这个显然涉世未深的少年,就这么被君天邪拖着一头栽进江湖这个大染缸中,还沾了一身腥。
席春雨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把得意之情写在脸上的君天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