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剑的坐骑被蜈蚣叮咬后就不大跑得快。莫桃和薛牧野也不理会,依然落后一长截,放慢速度远远地跟着梁红剑。又走不久,梁红剑又发出一声惊叫,她的坐骑忽然倒在地上,把梁红剑掀翻在地。
莫桃叹息道:“不知道她又玩什么。”还是只有纵马跟上去。
薛牧野拉起梁红剑以后,莫桃在马脖子上发现一只黑色的蝎子。坐骑连中两毒,已经离死不远。莫桃依然挑下蝎子一脚踩死,回头笑道:“穆夫人,看来我们该叫你五毒夫人才是。阿曼,别客气,搜搜她。”
不等薛牧野动手,梁红剑自己从身上拿出一个竹筒。薛牧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毒蛇,随手扔掉。梁红剑急道:“薛公子,那是贱妾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为什么扔?刚才是不小心才让蜈蚣和蝎子跑出来。”
薛牧野笑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摆弄蝎子毒蛇干什么?刚才的蝎子和蜈蚣幸好没有咬你。”
梁红剑低头道:“贱妾的仇家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要是没有这些东西,贱妾永远也不可能报仇。”
莫桃道:“别说那些了。你骑我的马。阿曼,我们两个和骑。”
梁红剑愕然看看莫桃,明显是有些失望,却没有出声。默默地上了莫桃的马背。
几个人又朝前走去。这次莫桃和薛牧野跟得很紧,一直很注意梁红剑。没走多久,梁红剑又偷偷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不等她打开,薛牧野便伸出手去,笑着道:“好漂亮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梁红剑显得更是失望,低着头目光斜斜地看一眼薛牧野,很不情愿地将盒子递给他。薛牧野打开,里面乃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花蜘蛛。薛牧野随手又将盒子扔掉,摇头叹道:“夫人都从什么地方搜集来的这些毒虫?还有吗,都拿出来!”
梁红剑犹豫一下,又拿出一个盒子,却递给薛牧野后面的莫桃。这次里面装着的是一只蟾蜍,莫桃也叹息一声,随手丢掉盒子。几个人继续赶路。
很快到了中午,他们下马在路边的一家小饭铺中打尖。这样的小饭铺没有什么好东西,三人不过是要了几碗凉皮。莫桃吃不惯调味用的芫荽,大声吩咐老板不要加芫荽,多放一点辣椒。喊完坐下来,却见梁红剑的神色显得很慌张。梁红剑的话一直不多,但很镇静。莫桃不觉诧异,与薛牧野交换一个眼色。而梁红剑居然看出他们的疑惑,显得更加慌张。
片刻小二端着几碗凉皮到了,莫桃和薛牧野都很小心,端着碗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异常,而梁红剑又的的确确至始至终没有碰过凉皮。想到还要赶路,两人还是端着碗都吃了。
吃完后莫桃付账,薛牧野觉得手心发痒,挠了挠,挠出几个小红疙瘩,也没太在意。出门上马,又走一阵子,手心越来越痒,且手背也开始发痒。薛牧野又挠一挠,挠出一串水疱来。水疱破裂后,又流出黄水。薛牧野终于反应过来,失声道:“那个装蜘蛛的盒子是有毒的!桃子,你没事吗?”
梁红剑狞笑道:“有毒的可不止是盒子,装蛇的竹筒也有毒。”
莫桃惊道:“我没事!赶快找个有水的地方你洗一洗,再到前面的县城中找个郎中看看。”拿出一颗莫天悚配制的解毒丹给薛牧野,自己一跃来到梁红剑的后身,怒道,“说,你用的什么毒?”
梁红剑冷然道:“我不会告诉你们的。这种毒没有人能解开!薛牧野必定全身溃烂而亡。我只恨你没有吃芫荽,不然你就和他一样了。”
莫桃更气,动手想打人。薛牧野急道:“桃子,你一拳头下去,她可就没命了!三爷解毒很了不起,我们去找他,肯定没事。陕西紧挨着四川,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三爷。”
莫桃点点头,也顾不得梁红剑是个女人了,在梁红剑身上搜一番,搜出几个纸包,里面装的全是褐色的粉末,颜色有深有浅。可惜不管莫桃怎么逼问,甚至用分筋错骨的手法让梁红剑骨头错位,疼出梁红剑一身大汗,只会哀哀的呻吟,也不肯说出哪一包是解药。莫桃到底心软,又觉得折磨一个女人不是男人的作为,又给梁红剑解开,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薛牧野道:“我们还是赶路去找三爷吧!”把几包药都倒出一点,硬逼梁红剑吞下去。梁红剑厉声道:“我死也不给你解毒!”
莫桃气道:“和你家有仇的是谷大哥,你和我们纠缠什么?”伸手又想打人。梁红剑冷然道:“你敢说你和幽煌剑没有关系?我可没有冤枉你!我是没有武功,可我不怕死。”莫桃大怒道:“又是为了这把破剑!”一掌扇在梁红剑的脸上。梁红剑吐出几颗合着鲜血的牙齿,大笑道:“你打死我好了,你朋友没救了!”
薛牧野皱眉道:“别耽搁了。我们赶快赶路吧!”莫桃点点头道:“找天悚路很远,听说这女人还有一个儿子。我们去穆家堡把她儿子抓住,我看她说不说解药。”梁红剑冷哼一声,还是不肯理会。薛牧野苦笑道:“她儿子多半逃走了!这次我们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莫桃道:“先过去看看再说。”将梁红剑的双手捆了,横担在马背上,放在自己的前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