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好笑,叹道:“格茸,你干嘛?这样恨我?你们官寨我都上去了,这里我会出不去?”
格茸道:“要不是怕你有办法出去,我还不陪着你了呢!带着一具尸体,我看你怎么出去?”
莫天悚大惊道:“尸体?你什么意思?”抓起格茸的手腕,摸上他的脉搏,更是吃惊,忙摸出一颗解毒丹来递给格茸,气道:“你干嘛?真就这样恨我?你吃的是什么药?”
格茸一掌将解毒丹打进水里,扭头道:“是砒霜,你解不开的。”说着嘴角鼻子耳朵都朝外开始流血,人也有些站不住,缓缓朝下倒去。
莫天悚急忙抱住他,又拿出一颗丹药硬塞进他的嘴里,皱眉道:“有你这么傻的人吗?你吃的绝对不仅仅是砒霜,告诉我,还有些什么。”
格茸不肯再出声。莫天悚喃喃再次道:“你干嘛?真就这样恨我?”格茸还是不肯出声。莫天悚长叹一声,低声道:“听着,你真要死了,我带着剑呢,一剑剁下你的手我就出去了。配合一点。坐下!”格茸一愣,也顾不得下面全是水,只好坐下,还有些不明白地回头朝莫天悚看看,喃喃道:“为什么救我?”
莫天悚瞪他一眼,动手脱下他的衣服,想丢地下,看看地下全是水,又把衣服全部披在自己身上。道:“忍着点!”摸出一包银针,正要动手,手上的链子嘀哩郎当的,还连着格茸的衣袖,非常碍事,又摸出一枚钢针来开锁。他开锁的技术还是在孤云庄学的,谈不上好,半天连点动静也没有。着急起来,不禁可惜身上带的不是烈煌。否则一剑下去,链子肯定得断。
格茸七窍的血越流越多,人也摇摇欲坠的坐都不大坐得稳,还是哈哈大笑,有气无力地道:“你打不开。我找谷正中试过,他都打不开。这不是左顿大师设计的那根,是你大哥设计的。链子是玄铁打造的,即便是你有幽煌剑在手上也砍不断,何况你没有幽煌剑。要不是为了找这玄铁,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莫天悚气道:“你准备得可是够充分的!”还剑入鞘,咬咬牙,左手拿起银针一根根扎在格茸身上。格茸的七窍几乎立刻就停止流血,但格茸也迅速软下去,全靠莫天悚扶着他才没倒在水里。这方法乃是蕊须夫人上次给莫天悚拔毒的方法,被莫天悚学会。不过莫天悚随身携带银针数量不够,能扎的穴道有限之极,也没办法洗药浴,毒拔出得一点也不干净。且莫天悚也知道此法急攻硬泄,极损人精气,穴道全部都扎完,格茸也禁受不住,看看差不多就拿出三颗归一丹塞在格茸嘴里:“快点吃下去。”然后才把银针一根根取下来。松一口气,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膝盖一软,也坐到水里去。
格茸还是没有一点力气,却挣扎着想去扶莫天悚。莫天悚直摆手,半天才停止咳嗽,喘息道:“省省吧你,别拖累我就可以了。自己把衣服穿上。”站起来朝上看去,沉吟问:“上面锁死没有?”
格茸低头道:“当然锁死了。我知道你有霹雳弹,叫人用了三根钢条卡在上面,还堆了很多东西,用霹雳弹也炸不开,你绝对出不去。此刻小姐多半正在和尉雅芝打架,南无他们一定在劝架,没空来救你。就算是他们会来,也找不着这里。”
莫天悚摇头叹气道:“反正我也出不去了,告诉我,谁教你的?”格茸低头道:“我自己想出来的。”莫天悚不屑地道:“就你那脑袋瓜子,想十年也未必能想出来。算了,问你也白搭,不问你。我自己出去找答案。”拉着格茸来到边上,扶着格茸靠土壁坐下,自己却拔出匕首开始挖土。
格茸发晕,迟疑道:“你想靠匕首挖出去?”莫天悚没好气地道:“是啊!挖个十天十夜,挖出一条通向上面的地道,我们肯定能出去。”
“≡”裂开以后,下面是一个丈许见方的房间。四周密密麻麻得贴着符箓,有新有旧,重重叠叠的不知道有多少。天花板上水光滢滢却没有一滴落下来,“≡”符号发出蒙蒙白光,使得这里的光线就像阳光下一样好。莫桃四处看看,周围一共八道门,抓头道:“现在我们走哪里?”没听见薛牧野的声音,扭头一看,薛牧野如痴如醉地看着墙壁上的符箓出神,忙过去捅他一下,大声道,“喂,你发什么神经?我们走哪边?”
薛牧野终于回神,喃喃道:“不愧为天下玄门正宗,高明,实在是高明!二爷,你爹当初一定就是到的这里,不知道他揭了多少符箓下去,真可惜。”说着又凑到墙壁上去仔细查看。
莫桃也朝墙壁上的符箓看去,只觉得乱七八糟的,看不出个明堂,叫道:“薛牧野,你不是想在这里一直看下去吧?我们该走哪道门?”
薛牧野舍不得得很,道:“你再让我看一会儿。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窥见正一道的奥秘。你看看,这里的符箓全部是以‘鬼’字为符座,符脚则各个不同。”
莫桃凝神望去,对符箓上朱砂画的花纹一样的东西还是胡涂,皱眉问:“符不是一个字吗?还分符座和符脚?”
薛牧野失笑道:“我可实在不明白张天师怎么会要你下来。每一道符都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即符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