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端着药碗走进前厅,低声道:“三哥,你也该歇歇了!今天比昨天咳得还要厉害。”
南无急忙起身道:“三爷,晚上我还得去找路英,今天就到这里吧。”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离开了。
莫天悚几口喝完药,起身伸个懒腰,笑着问:“天又快黑了吗?翩然和央宗都回来没有?”
荷露道:“早回来了,都等你半天了。你再不过去,央宗小姐又该生气了。”莫天悚喜道:“是吗?我们一起过去。”伸手想去拉荷露,却被荷露躲开了。莫天悚很着急,没顾上荷露,一阵风跑出去。
回到房间中,果然看见央宗和梅翩然对坐在桌子边。央宗还是在喝酥油茶,梅翩然也依然在喝她说了不饮茶就开始喝的米酒。莫天悚过去坐下,无奈地问:“喂,两位美女,我这里没有茶给你们喝吗?”
央宗笑道:“我喝的难道不是茶?”梅翩然则淡淡道:“翩然从此不饮茶耳!”
莫天悚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叫道:“喂,我认输了!你们究竟想我干什么?是不是明天就拜堂!”
两个女人一起啐他一口,都感发烧。梅翩然嗔道:“你再整天把拜堂挂在嘴边,我以后不理你了。”央宗却沉下脸,嘟囔道:“你对我又不是真心的,又哄人。”
莫天悚伸手拉住央宗的手,笑道:“那我怎样才算是对你真心的呢?”
央宗嘟囔道:“你要是真心的,下午就不会让红叶把我们引开,自己去见尉雅芝。”
莫天悚叫道:“喂,小姐,你的情报不准确,我是去见路英的。你不知道我正为扬州烦心吗?”
梅翩然抿嘴乐道:“主要见尉雅芝,次要见路英。要想俏,一身孝。挂着黄桷兰的尉雅芝难道不是又美又香吗?”莫天悚泄气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们的?”央宗撇撇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天悚又瘫倒在桌子上。
一个丫鬟进来躬身道:“央宗小姐,格茸队长有要紧的急事找你。”央宗不悦地皱眉道:“没见我也正有要紧事呢吗?”格茸却闯进来,躬身道:“小姐,是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央宗对莫天悚笑笑道:“天悚,刚才我和你开玩笑的。”起身跟着格茸出去了。
莫天悚诧异地问:“翩然,你知道央宗在忙什么吗?”
梅翩然摇摇头道:“最近格茸神秘得很。只是他带着佛珠,我没办法察觉他的行踪。再说央宗没说的事情,我也不好追着问。我只是觉得央宗最近特别容易累,脾气也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天悚,你说动漕帮给你帮忙了?你打算怎么做?”
莫天悚对央宗始终不是太在意,听后也没往心里去:“央宗的脾气就没好的时候。周堂主一直敷衍白鹤原来是摸不清总的形势。上次周堂主暗中帮我们不少,商宗仁却让他帮罗天。我们和罗天都走后,商宗仁便开始和周堂主算账。实际最根本原因是扬州天市堂现在赚不着银子,反而会花掉漕帮不少银子,商宗仁嫌弃天市堂了。路英说周堂主已经和商宗仁闹得很僵,必须另外找一条出路出来。这次他们肯定会帮忙的。我想走黑道。”
梅翩然沉吟道:“走黑道?那你是想劫镖了?我去给北冥帮忙吧!”
莫天悚摇头道:“你去不如让谷大哥去呢!只是红叶姐不愿意让谷大哥再涉足黑道,我也没有提。有漕帮帮忙,北冥带着白鹤和黑鸦应该可以了。”
梅翩然笑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不过你这么忙,我留下你也没空见我,倒不如放我出去,几下子把问题解决了,日后你也能有空陪陪我。”
莫天悚起身从后面抱住梅翩然,低头道:“你别再和我赌气,还是喝茶吧。要不我亲自给你沏?”
梅翩然推开他,道:“当初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去找你,你都不肯听我一句劝。要我喝茶也可以,你也花点心思出来,看怎么把我感动了,我就再沏茶给你喝。”
莫天悚嚷道:“天地良心,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最多,你还不满意?”双手不规矩地乱摸。
梅翩然娇笑道:“那人家觉得还不够多嘛!”回手拉莫天悚一把,“你坐下来,别这样,小心荷露进来看见。”
莫天悚道:“看见就看见,有什么?”双手还是一点也不规矩。
梅翩然拿他没办法,起身逃到一边,对还想追过来的莫天悚叫道:“喂,我还有正事和你说呢!”
莫天悚笑道:“那拜堂算不算正事?”依然追过去。梅翩然气道:“天悚,是你自己说要明媒正娶的正常婚姻。你再这样,我可真不理你了!”莫天悚泄气地停下来,去桌子边规规矩矩地坐下,嘟囔道:“凡是正常的正义的大家都叫好的事情就意味着牺牲!”
梅翩然失笑,也去桌子边坐下,低声道:“你就算是为老夫人着想好了。她自己的婚事不顺利,大哥的婚礼又一团糟,肯定不愿意你再胡来。”
莫天悚点点头,岔开问:“你说有正事的?”
梅翩然道:“给二公子和三公子传旨的钦差大概后天能到,你必须抓紧这两天的时间,把成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