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失笑道:“禅师走这条路,可是想去看望左顿大师?不如和小侄一起走。央宗肯定会去拜见左顿大师的。”
映梅摇头笑道:“看左顿可不会走这条路。老衲是慌不择路,不得已才跑到这里来的。真和你一起走,罗夫人一眼就能看见,是万万使不得的。领完施主这顿斋饭,老衲就要告辞了!”
荷露的斋菜准备得很充足,两人也早就酒足饭饱,只是没完全放筷子而已。莫天悚莞尔道:“禅师尽得‘桃之’真谛,运用得出神入化。这顿饭我们已经吃了两个时辰,不妨再吃几个时辰。”端起酒杯道,“禅师,请!”
映梅失笑道:“再吃下去天就要亮了!你不困,帐子外面的那个俏丫头可是眼睛都睁不开了。凌辰倒是放心得很,已经睡醒一觉!老衲知道的事情几乎全部告诉你,再不走,快被罗夫人堵在门口了。”说着站起身来。
莫天悚也跟着站起来,迟疑道:“中乙道长似乎还想让小侄帮他做一件事情,好像是封闭鬼门,禅师知道吗?”
映梅点头道:“大概有个谱。当年老衲离开梅庄,曾经去过青城后山,确实在鱼埂峰的峰顶找到一个地穴。入口只有水井大小,很可能就是中乙口中的鸾舞井,太极井盖已经找不着了。老衲下去看过,里面没有鸾鸟,但是有很多打斗痕迹。老衲没有去调查过,仅仅凭直觉觉得九只鸾鸟都被中乙捉去三玄岛了。不知道你去过三玄岛没有?”
莫天悚摇头道:“还没有找着时间和机会去。”
映梅道:“你如果去过三玄岛就会发现,那里风光秀美,气候宜人,有很多其他地方没有的神兽仙禽。在三玄岛的正中心,有一座高山叫做峚山,峚山山顶生长着一棵神树叫做丹树……”
莫天悚失声叫道:“冷香丸!”拉着映梅又坐下来,哀求道,“禅师,别急着走,陪小侄几天好不好?罗夫人万一找来,我帮你打发就是了!其实大家都年纪一大把,禅师就是再见见罗夫人也无所谓。就是左顿大师,也希望禅师能和罗夫人破镜重圆。”
映梅摇头道:“归去何方大梦至今犹未醒!天悚,你弄错左顿的意思了!他是看我放不下太幸苦,想我完全放下,乃是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的意思。比如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来的侄子?我一念未断,百念相随,见你就觉得很亲。一激动,絮絮叨叨地和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沛清与我有夺妻之恨,当年我离开梅庄之时,沛清还让曹横来找我算账来的。我本想去幽煌山庄看看老友,后来也没脸再去。今天见你才得知太虚兄近况。他也大不如从前了。”
莫天悚虽然知道文沛清和孟青萝是夫妻,但总觉得文沛清是被迫娶孟青萝为妻的,听后着实一呆,可心里还是觉得映梅亲,缓缓道:“神游未远青山不老可重来!爹已经作古,以前的事情说来无益。罗夫人肯来找禅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映梅失笑摇头道:“天悚,罗夫人的意思你也弄错了!她来找老衲,是来杀老衲的!老衲甚是对不起她,不想和她打,只好逃跑。她在后面追得很急,老衲一直摆脱不掉。今天好容易没看见她的影子,才去买衣服的。也是上苍垂怜,恰好遇见你。老衲入藏已有八年,还从未穿过藏袍。”
莫天悚有点傻眼,嘟囔道:“这禅师也能笑出来?小侄可真是没有想到!罗夫人不想你解开桃子身上的佛印吗?她舍得你?”
映梅淡淡笑道:“你三岁之时,太虚去幽煌山庄,我回梅庄。到现在整整十八年的纠缠,早就没有泪了,不笑怎的?断断续续罗夫人曾经追了老衲好几年,一直到她收养翩然,老衲入藏才告一段落。左顿实在多事!罗夫人一直很想解开佛印,这次为何又不想解开了老衲也是不懂,只想根源一定是在莫桃身上。”
莫天悚喃喃道:“罗夫人追过你?她可一句也没对桃子提过。我明白了,你在翩然那里看见过我爹的那枚黑玉簪!难怪左顿见到黑玉簪就联想到禅师!禅师,你知道翩然的来历吗?听说她是龙王的女儿,是不是真的?”
映梅点头道:“是真的!听说翩然的名字都是你取的,你和翩然很熟悉吗?”
莫天悚苦恼地道:“说熟悉我们真的很熟悉,可说不熟悉,那也真的不熟悉。翩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躲着我。翩然的母亲是谁?”
映梅诧异地看莫天悚一眼,轻声道:“翩然的母亲是飞翼宫的一个逃奴,名字叫做绿珠。绿珠的父亲是当地一名畏兀儿(维吾尔)族人。绿珠在飞翼宫非常受人歧视,而曹横当时是飞翼宫的侍卫长,很有地位。”
莫天悚插言道:“曹横强占绿珠,所以绿珠逃走了?”
映梅摇头道:“不是。那时候沛清刚到飞翼宫,等同是个俘虏。曹横是看管监视他的人,最先和他熟悉起来。曹横有点喜欢绿珠,不过他身份尊贵,又不屑绿珠。沛清察觉这个情况,找机会说动绿珠去找曹横。不久,两人共坠爱河。绿珠珠胎暗结。飞翼宫中不存在婚姻一说,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立刻分手,只是很讲究血统,且一向女尊男卑,子女从母姓。像一般人类女子喜欢嫁入豪门一样,飞翼宫的男子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