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疼!可是我能和万岁爷抢吗?不能吧?再说翩然吧,那么多女人贴给我我看不上,翩然就会和我赌气,我还就喜欢她,犯贱不是?和万岁爷一样犯贱!”
皇上一愣,自己倒一杯酒一口喝了:“你说得不错,为天下所有犯贱的男人喝一杯。”
莫天悚摇头道:“又错了不是?女人也犯贱!央宗不犯贱干嘛不去喜欢万岁爷?她为什么要喝鹤顶红?因为她知道我会解毒,要不她干嘛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喝?就像孙公公喝鸩酒那样,谁能救得活?可是我这次不犯贱,就不给她解毒!”
一提皇上又想起来了,皱眉问:“你怎么猜到孙公公会去先皇陵寝的?”
莫天悚终于摸着一个酒瓶,喝一口,又笑起来:“这还不好猜?他也犯贱呗!一个阉奴,心里就想着先皇一个死人,忘记当今皇上一个活人,不是贱是什么?不过他还没有我贱。大哥,你说说,从小到大,莫天悚有哪一样不是做得最好的?犯贱自然也是最贱的一个。比如说万岁爷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用得着自己伤也没好就去给他挡剑吗?贱啊!霍达昌来行刺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他说情,贱啊!蜀王毁我幽煌山庄,我去管他的老二干什么?贱啊!最好笑是莫离,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还把她当个人看,结果让她生气背叛我,贱不贱?”
皇上终于被他说笑了,点头道:“贱,真贱!喂,天悚,用犯贱做个句子来听听。”
莫天悚笑道:“大哥也来取笑我。以为我喝醉了?没有!你听着,天威岂能犯?贱人偏犯。犯又如何,贱命一条。我不冒犯皇上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而是因为他是倪可大哥。当个好大哥多不容易!素秋不就是因为南无是个好大哥而喜欢上南无吗?我也得当个好大哥不是?万岁爷也要当个好大哥不是?让我们再为好大哥干杯。”
皇上拍桌子道:“对,为天下的好大哥再干一杯。”刚端起酒杯,却见莫天悚从桌子上滑下去,倒在地上打起呼噜来。
莫天悚被门外的一阵吵闹声惊醒,觉得头疼得很,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之极,跳下床赤足打开房门,吼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吼完才看见吵架的是何亦男和狄远山,摇摇头,很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何亦男看见他就冲过来,伸手想打,被莫天悚抓住手腕用力一摔,仰八叉倒在地上,“哎哟哟”直叫唤。狄远山忙过来扶她,低声道:“告诉你天悚不痛快,你偏去惹他。”何亦男站起来又想骂。莫天悚也真气得很,一指戳在何亦男的哑穴上。何亦男骂不出来,被狄远山拖走了。旁边传来一阵大笑声。莫天悚循声望去,却是凌辰,迷惑地问:“你们也进京了?”
凌辰笑道:“都到好一会儿了。”
莫天悚四下看看,皱眉道:“怎么不见荷露?我头疼得很,叫她弄碗醒酒汤来喝。”
凌辰道:“阿山陪着荷露在后面慢慢走呢!何小姐想你了,想先来看看你!”然后回头叫道,“三爷醒了!先拿醒酒汤来。”
就见两个刚刚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急忙跑过来,给莫天悚见礼。其中一个丫头果真端着一碗醒酒汤。莫天悚发晕,接过碗喝了还是没明白,迟疑道:“我又睡了好几天?”
凌辰失笑,过去把莫天悚拉回房间,兴高采烈地大笑道:“你就睡了一个晚上。刚才那两个丫头一个叫未央,一个叫宗归,是万岁爷又赐给你的宫娥。都是刚刚才选进宫的,还没跟过主子呢。”
这下莫天悚更晕呼,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又得罪万岁了?不应该啊,我连皇宫都没进去。南无和北冥呢?”
凌辰道:“我到就没看见他们。大少爷说他们去历瑾府去了。你没进宫,可万岁爷出宫来了。三少爷,你可真本事,喝醉酒都能讨好万岁爷。昨夜可是万岁爷亲自扶你回来的。还说未央和宗归只是丫头,是看你没个使唤人才送你的,你不用为难又拿去送人。”
莫天悚这下清醒过来,觉得心里疼得很,喃喃道:“未央、宗归。万岁爷把央宗留在宫里了?”
凌辰道:“何亦男一到就闹别扭,这里的事情我都还没来得及多问呢,一会儿你问大少爷去。”
莫天悚皱眉问:“何亦男又犯什么神经?”
凌辰压低声音道:“菊香的两条腿骨都被人打断了,她来找你算账的。何西楚都没吭声,她以为她是谁?”
莫天悚气道:“你怎么做得这么不干净?桃子回来我怎么交代?”
凌辰叫屈道:“我做得怎么不够干净?菊香坐牢还神气得很,她的腿是跟她们关在一起的女犯打断的!我能贿赂县太爷,还能贿赂女犯吗?是何亦男自己不讲理。有荷露和谷老鬼做证明,二少爷回来也说不出什么。”
莫天悚道:“这还差不多。何亦男讨厌得很,你去把她轰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