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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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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四章 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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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点点头,火气还没有完全消下去,道:“这样最好。现在孙公公还不是最麻烦的。不过跑一个不相干的奴才,太后不知怎么的就上心了……”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太监大声通报道:“太后驾到!”

    皇上站起来,低声恶狠狠地道:“莫天悚,再出漏子,四川和杂谷朕都不要了!”

    莫天悚诚惶诚恐地答应一声,起身跟在皇上身后,跪下迎接太后。这次太后就没有上次脸色好看了,明明是听到消息专门来看莫天悚的,却像没看见他一眼,也不要莫天悚起来,拉着皇上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莫天悚自己不敢起来,跪一会儿恼将起来,偏偏又听太后道:“哀家看见央宗还在外面,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是在为谁担心呢!皇儿,像那种野蛮的女人,心花着呢,不值当你宠着她。”莫天悚更气,原本不想太多参与宫廷争斗,一直犹豫要不要对太后下手,这时候却恨不得早些送太后上天,伸手挖了些早准备好药粉在指甲中,对着太后轻轻一弹。太后猛地打个喷嚏。

    皇上道:“母后不舒服?正好天悚在这里,让天悚给你看看?”趁机道,“天悚,你起来吧!”

    莫天悚谢恩后站起来。太后甚是恐惧他,怎敢要他看病,忙起身道:“想是有些着凉,回去疏散疏散就好了,不用麻烦三少爷。听说三少爷的武艺不错,哀家那里正好新来几个大内高手,明天三少爷进宫来和他们切磋比试比试。夜深了,哀家也该回去了。皇上也早些歇着吧,别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皇上和莫天悚一起送走太后。皇上又关上房门,气哼哼地道:“看来太后已经有所察觉。天悚,你还有没有把握。”

    莫天悚其实已经得手,却不说破,躬身道:“草民尽力!”刚才皇上和太后站得很近,也吸入一些毒粉。莫天悚跟在皇上身后一直来到桌子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拇指浸一点在茶水中,放入解药,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皇上道,“万岁爷喝口茶败败心火。皇上乃是天子,烦心的事情虽然多,但是老天爷没理由不管自己的儿子,肯定会帮皇上,再大的麻烦也能平息。”

    皇上接过茶杯,喝一口放下叹道:“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听说十八魅影能干得得很,你能不能也派人帮朕找找孙公公?”

    莫天悚苦笑道:“草民来之前已经让南无去帮忙了。只是皇上别抱太大的期望,十八魅影要是真的能干,就不会被人打得只剩下十个人。”

    皇上沉下脸,正要说话。门外的太监又高声报道:“细君公主到!”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细君公主早闯进来:“皇兄,我今晚觉得很不舒服,让三少爷到我那里去给我开个方子好不好?”说完才朝莫天悚看去,见他一脸惨白一愣。

    皇上怒道:“朕今夜也很不舒服!要留着三少爷在这里给朕看病。”

    细君公主低声道:“今夜的夜色不错,央宗小姐在外面等着皇兄去赏月呢。要不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皇上瞄莫天悚一眼,问:“你能走得动吗?”莫天悚点头哈腰地道:“能,能。草民皮粗肉厚,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连月亮也见不着,根本就谈不上有月色。尽管很不满意莫天悚,皇上还算是照顾他,没在御花园中闲逛,而是让人弄了一些酒菜,坐在亭子中喝酒。只是央宗和细君公主都不太敢和莫天悚说话;皇上依然生气这两个女人都来给莫天悚求情,冷着脸不出声;莫天悚内伤不轻,精神也真不太好,不太敢喝酒,也不怎么敢随便出声。气氛沉闷得很,可皇上不说要离开,其他人也不敢提离开的话。最后央宗道:“喝闷酒没有意思,不如我们来吟诗行令吧!”

    皇上没好气地道:“这里三少爷的学问最好,就由三少爷先开始。”

    莫天悚笑笑,低头尴尬地道:“万岁爷肯定是想看我的笑话。天悚连句读(读,音dòu逗,语句中的停顿。)也不知,最没学问。有一次读太白的诗,把我的老师八风先生气得半死,此后就不太敢吟诗了,只好胡乱与人对些对子,滥竽充数。”

    细君公主忙道:“是什么诗,你也读给我们听听。”

    莫天悚低声道:“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当时读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气得先生要打我,我急忙又拿一首孟浩然的诗来念,偏偏又念成,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皇上真还没听过这样念诗的,诧异之际有些好笑,神色缓和不少。莫天悚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接着道:“当时先生把戒尺都举起来了。我害怕得很,只好说,学生知道‘哀求’的意思了,听学生用这个词做文章给先生听。先生放下戒尺说,做得好,饶你不打,做得不好,责罚加倍。我那时候哪里知道‘哀求’的意思,只得胡乱做一篇来充数:句读之不知,乃惑之未解也,非学生之错也,先生也要责罚,学生诚不冤呼?嗟呼!明月低头亦在上,旷野孤树觅残阳。好不悲哀!求先生千万饶恕则个。不想先生听后更气,将我一顿饱打,一直到现在手心还疼呢!”

    明月低头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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