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吃过午饭后倒在床上睡午觉,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心中忽有所感,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蕊须夫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中,忙披上外衣坐起来,忍不住埋怨道:“夫人,你下次别用这种方式出现好不好?吓死人了!”
蕊须夫人失笑,坐下道:“我不想见外面那些不相干的外人。下次一定记得先敲敲你的门,行不行?嗯,你的气色比昨夜好多了!让我看看你的脉。”
莫天悚伸出手腕,问道:“夫人见着卡马鲁丁没有?”
蕊须夫人查脉后欣然道:“玄犀玉芝丸的效果还真不错,你的伤势竟然大有起色,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我把卡马鲁丁放了。现在翩然和青城派的那两个道士都去追他去了。”
莫天悚愕然问:“为什么?”
蕊须夫人淡然道:“你中的降头术很粗浅,我可以解开,你不需要再留着卡马鲁丁。我不喜欢你还和翩然在一起,也不想再看见青城派的那两个道士,是故意让卡马鲁丁把他们引开的。”
莫天悚原本就很担心梅翩然,又气又急,翻身爬起来,大怒道:“你不喜欢就可以把翩然弄走吗?我已经烧掉祠堂中的那幅画,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蕊须夫人后退一步,皱眉道:“天悚,你别这么激动!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不适合和翩然在一起。人活着不能只考虑自己,你还得为周围的人想想。”
莫天悚更气,赤足跳下床,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没为周围人想吗?你们又有谁为我想想?我要的就只是翩然而已,为什么你们人人都反对?就连翩然自己都反对一样,为什么?”说着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抓住蕊须夫人就要动手。
听见声音,狄远山和南无一起冲进房间,见此情况惊奇不已,一边一个把莫天悚拉住。莫天悚急怒攻心,血不归经,猛咳数声,又一口血喷出来,且头上又传来剧痛。气得浑身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出来,全靠狄远山和南无一边一个扶着他才没倒下去。
蕊须夫人紧锁蛾眉,叹道:“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翩然对你真就这样重要?你的老毛病怎么也没有好?你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
莫天悚见蕊须夫人话语松动,哀求道:“夫人,我不用你解将,也不用你去找龙王,只求你把翩然找回来。”
蕊须夫人摇摇头,缓缓道:“你不用太着急,解将后一年之内不能近女色。过了一年,我也管不着你的事情。卡马鲁丁是朝成都方向走的。他莫名其妙被二公子抓住,可能会去找二公子报仇。有翩然和尹光道、关石天追在他后面,二公子也会安全一些。”
狄远山低声道:“天悚,夫人全是为你好。”
莫天悚不放心地追着问:“过一年,你真的不反对?”
蕊须夫人苦笑道:“实际离开巴相我就没想过再来见你。也是六根不净,为一点嗔念去了上清镇,无意中遇见莫桃,知道你的事情,才来看你,又惹出一大摊子事情来。这次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住。天悚,卡马鲁丁不过就是会一点降头术,也没有武功,有尹光道、关石天和翩然联手,你还怕翩然会吃亏不成?翩然一直留着卡马鲁丁也不过是想给你解将而已,你的降头术解开后翩然不用担心你,能放手对付卡马鲁丁,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回来找你。”
莫天悚多少放心一些,但又想事情多半没这么简单,迟疑道:“可是你能肯定尹光道和关石天不会对翩然不利吗?”
蕊须夫人淡淡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以前也和翩然在一起那么久,你还担心什么?”拿出一颗淡绿色的丹药给莫天悚,“你把这颗药吃了,安静地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莫天悚神色微变,不再多说,可还犹豫着不肯接药。狄远山忙拿过丹药,喂在他嘴巴中。莫天悚终于还是把丹药吃了,只觉得眼皮发沉,身上发软,昏昏欲睡,兀自不放心地问:“夫人,你就只是把翩然引开这么简单?”狄远山怒道:“天悚,夫人什么时候害过你?”和南无一起扶着他去炕上躺下。
蕊须夫人叹息道:“蛊重于毒,降头重于巫。降头比蛊术好解。九九功本是玄门正宗内功。天悚,若非你心里的杂念太重,怎么会中降头!远山,你先出去。南无,你留下帮我。”
莫天悚没力气,又实在是听得太多这类的教训,闷头不出声。狄远山很不放心地看看他,低声问:“夫人,他这两天总吐血,有没有关系?”
蕊须夫人道:“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开个方子给你,给他好好调养几日就没关系了。你出去吧,解将后我还有不少事情呢。”
狄远山惴惴不安地离开房间。也没心思去处理其他事情,就在门口焦急地转圈子,偏偏房间中半天也没有动静。北冥从外面回来,六神无主地问:“我哥和三爷呢?孙公公从宫里逃走了,皇上派人出宫要拿三爷问罪呢。公主赶着通知我们想个对策。”
薛牧野不满意地推开莫桃,气道:“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吗?就是跟在罗天后面发现的,因此我开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