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女儿倒是次要的,连这孩子该姓什么目前我都没办法决定。阿妈刚知道真真有喜就摆香案谢过文家祖宗,说要孩子姓文;狄关和紫堇先后没了,真真觉得很对不起狄家,死宁着非要小孩跟着我姓狄。我是风箱中的耗子,两头受气,就指望你赶快回去救命呢!”
莫天悚愕然,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努力一些,老大姓狄,老二就姓文,老三再姓狄,老四又姓文,一溜排下去,生他十个八个的,阿妈肯定高兴。”
狄远山气道:“你当我是种猪啊!”
莫天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喘息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不想笑得太急,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狄远山气哼哼地道:“这就是你不积口德的报应!”刚说完,却见莫天悚吐出一口血来,立刻急了,端来一杯茶给莫天悚漱口,问,“你没吃央宗拿来的药吗?央宗说效果好得很,是外国进贡的药。”又叫一个小伙计进来收拾。
莫天悚靠在椅子上喘息半天,等小伙计出去后才摇摇头道:“不碍事,是昨天的淤血,吐出来倒好了。多亏你让我笑这一笑,我觉得松快多了。我还没找着机会问,南无想给素秋治病是怎么回事?开始没有?你觉得妥不妥当?”
狄远山迟疑一下,道:“我赞成南无的做法。南无说那些往事等于是一个毒瘤,留着暂时看来是没事,可总是潜藏的祸端,到不如下狠心把它割了。可是阿妈非常反对,好郎中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南无还没有开始。素秋比以前懂事很多,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姑娘,相信有打击也能承受。药坊基本上都是素秋在管,舅舅腾出空来,一直在帮南无训练人手,不然这次南无还走不开。”
莫天悚皱眉道:“让舅舅来训练人手,南无是不是在避嫌?”
狄远山点点头道:“他从来没有说,但我觉得他有那种意思。阿妈很看不惯他,也坚决反对素秋和他在一起。天悚,我不否认南无非常能干,也很体贴,他给素秋治病我也不反对,但是我觉得你让素秋跟着他还是有些欠考虑。其实南无非常理智,看问题也很实际,处事稳重干练,不是那种两边倒的墙头草。你不用素秋跟着他,他也不会去找龙王。”
莫天悚苦笑道:“阿妈也是这样想我的吧?”
狄远山瞟一眼莫天悚,低头道:“天悚,你可别生气。阿妈说你是在故意报复素秋,还说她拼掉老命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不想莫天悚又笑了,无限感慨地道:“难怪阿妈会去找南无打架,原来是釜底抽薪!”
狄远山愕然问:“你不生气?我怕你生气,昨天都没敢说这些事情。”
莫天悚微笑道:“阿妈不管素秋我才气呢!她有火气又有力气去找南无打架,身体一定不错。我这次回去怎么也得在家里多住些日子,看能不能帮素秋和南无把亲事办了。”
狄远山又看莫天悚一眼,嘟囔道:“你回去伤也该好了,阿妈肯定会找你算账,你还这么有把握?”
莫天悚笑道:“我要是连阿妈也应付不来,还怎么去应付那一大堆敌人?还是和你说这些家常轻松,不用我伤脑筋。”
狄远山失声道:“轻松?你和桃子都跑掉,我可是快被家里的事情烦死了!”
午饭后,莫桃照例又去镇妖井喝井水,刚走进伏魔殿就傻了,林冰雁从头到脚也是一身雪白,俏生生地立在镇妖井的旁边,正拿着瓜瓢在喝水。莫桃几乎想掉头就走,又想这样太没出息,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林冰雁重新舀一瓢井水递给他,笑吟吟地道:“不躲着我了?”
莫桃小声道:“我什么时候躲过你?”说完自己都脸红,忙低头去喝水。喝得实在太急,洒了一大半在外面。
林冰雁莞尔道:“既然你不躲着我,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莫桃迟疑道:“被程兄和罗少侠知道了不好吧?”
林冰雁笑一笑,淡淡道:“本来就是天哥让我来找你的,他们知道我在这里等你。你也不要想歪了,我找你也不过就是为了蕊须夫人的祭坛和天罡北斗阵。”
莫桃诧异之极,迅速镇静下来,放下瓜瓢,也笑一笑,无可无不可地道:“那就走吧!”领头朝外面走去。
林冰雁并不急着开口,莫桃也就不出声。两人自然而然地朝泸溪走去。因莫桃总在这时间去找薛牧野,撑筏子的渔夫又在溪边等着他。莫桃跳上筏子才想起带林冰雁去见薛牧野可能不太妥当,可林冰雁也已经上了筏子,他也不好再出声。渔夫不用他吩咐,又朝焦坑撑去。
林冰雁看着两岸的碧水丹山,轻叹道:“这地方真美!”
莫桃笑笑,主动道:“罗少侠是怎么察觉蕊须夫人的祭坛的?”
林冰雁道:“清净派的人最擅长天罡北斗阵。天哥在无锡的时候恰好向她们请教过。因此来这里没多久便察觉了蕊须夫人的布置,只是天哥两次出手都没办法破坏那个阵法,又不想让张天师知道此事,只好来找你商量。”
莫桃负手而立,淡淡道:“罗天真不愧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