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桥还是很多人,皇上直朝人群中钻。莫天悚见他一个护卫也没带,格茸等人也没跟着央宗,心始终都是提着的。皇上没多久就察觉出他的紧张,迷惑地问:“你还在害怕吗?”
莫天悚苦笑道:“这种地方不是你来的。”
皇上诧异地看一眼莫天悚。央宗得意地笑一笑,凑近皇上的耳边,耳语道:“看,我又没说错吧,他是担心你的安危。”莫天悚没听见央宗的话,可见央宗与皇上亲热得很,心里不舒服之极,自然而然地落在他们后面。皇上回头道:“你离得那么远,怕我们吃了你是怎么的?”莫天悚只好跟上来。
皇上又挤进人群中,看见中间一个人正在表演吞剑,捅莫天悚一下,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那么长的宝剑,他是如何吞进去的?我来看过好几次了,也没想明白。”
莫天悚失笑,低声道:“这个没什么,换一把剑给他,他就吞不进去了。其实吞剑并不难,下苦功练练,龙爷也能吞进去。就只是危险得很,练会也没多大的用处。”
皇上诧异地问:“你是说他那把剑有问题?你去拿来给我看看。你会吞剑吗?”
这不存心找事吗?莫天悚头疼,低声道:“我没练过,肯定吞不下去。龙爷,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你拆穿他的把戏,让人家日后还怎么活?”
央宗笑道:“你什么时候这样怕事了?你不去,我去!”正好场中之人已经把剑取出来,开始拿着一个铜锣要钱。央宗雄纠纠地走过去,丢一大锭银子在铜锣中,道:“把你的宝剑给我看看!”也没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伸手就夺下宝剑。轻轻一触,原本三尺长的宝剑缩回去一长截。
皇上一下子就乐了:“原来是这样的!”周围响起一片起哄声。卖艺的涨红脸,怒道:“姑娘可是来砸场子的?”
央宗指着莫天悚道:“砸场子的不是我,是他!”卖艺的立刻朝莫天悚走过来。莫天悚心里暗骂,还是只有迎上前去,摸出一大锭银子,塞在那人手里,赔笑道:“我妹子调皮不懂事,大哥千万包涵一些。”
不想卖艺的最要脸面,见莫天悚单薄瘦弱,上来就赔礼,他反神气起来,揪住莫天悚不放。莫天悚忍了两天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嘿嘿一笑,劈手从央宗手里夺下伸缩剑,在剑脊上用力捏了捏,那剑再缩不回去。一剑挑断卖艺的裤带,笑道:“龙爷不是想看人裤带被抽的样子吗?这下可看见了!”
卖艺的裤子一下子掉下去,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卖艺的急忙用双手提起裤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看着莫天悚直发愣。莫天悚笑容满面,拿着剑又在卖艺的头上一阵乱刺,只见漫天黑发飘扬之际,一个亮亮的光头被制造出来。皇上鼓掌大笑。周围有不少人却气不过,纷纷指责莫天悚。
莫天悚淡淡道:“谁不服气,上来试试!”
一人越众而出,冷哼道:“莫三少爷果然好身手,可在下就是不服气!”却是昆仑派的霍达昌,身后七八个大汉,一起将莫天悚团团围住。太湖事了之后,霍达昌还是一心报仇,邀约几个知交好友,一直没有离开,罗天去了上清镇,他就来了扬州。只是莫天悚防备严密,出入均有大批随从,他从扬州尾随进京也没找着下手的机会。今天莫天悚被皇上硬拉出来,一个人都没跟着,他的机会才算是来了。
皇上不仅不怕,兴趣还大得很,笑眯眯地在旁边等着看热闹。央宗一看急了,拔出短刀要过来,莫天悚急道:“这里不用你,你跟着龙爷就行!”丢掉手里不中用的伸缩剑,拔出自己带着的青刚剑,招呼也不打一个,恶狠狠地抢先一剑朝霍达昌劈过去,冷笑道:“你们不是念念不忘幽煌剑吗,今天我先让你们见识见识幽煌剑法!”
霍达昌急忙拔剑相迎,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起抽出兵器冲过来。莫天悚近段时间功夫大进,这些人虽然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之辈,武功也不过和十八魅影在伯仲之间,再来七八个也不是莫天悚的对手。莫天悚心里正憋着一股怨气,一阵猛攻,下手又狠又辣,只管朝人的裤带上挑。三下五除二,周围就多出一圈双手提着裤子之人,只剩下霍达昌还能维持尊严,停手也不敢再打,看着莫天悚心里发寒。
莫天悚道:“你是不是还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这次我是看在林姑娘的面子上。下次你们再要跟着我,我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周围看热闹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样打架的,都躲得远远的,又好笑又害怕。皇上看得哈哈大笑,反而凑上去,指着霍达昌叫道:“把他的裤带也挑了!”央宗这时候却觉得很不妥当,忙过去拉拉莫天悚,低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天悚,你做得太过了!”莫天悚气哼哼地道:“还不是你逼我的!”说完觉得精神越来越不好,胸口发闷,知道是刚才那一通急攻触发伤势,随手把剑塞在央宗手里,伸手去腰带上拿药。
皇上眼看没戏了,显得很遗憾的样子。霍达昌看看提着裤子的伙伴,忽然爆喝一声,一剑朝皇上刺去,剑势又快又急。皇上没有武功,压根反应不过来,连躲也不知道躲。莫天悚大惊失色,顾不得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