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
莫天悚急忙打断何西楚的话,没好气地道:“你命都没有了,或者说你有命,却没了帽子,还能不能治国平天下?等你能当上宰相的时候,再和皇上谈漕运海运行不行?”
何西楚怒道:“可是漕运只养着一帮蛀虫!你知不知道?”
莫天悚泄气地道:“但是海边有倭寇骚扰,航线不畅,你知不知道?漕运能让很多人过得很舒服,能平定京城的物价,稳定京城局势,你又知不知道?我看你说得好听,不过也只是为你的扬州打算而已!这次要不是你先救过我,我肯定不会管你的事情。你老妹此刻还关在大牢里面。你最好赶快回去,接到圣旨后,老老实实回去做你的知府,想办法和你的同僚都搞好关系,别让人三天两头上本数落你,牢牢保住你的乌纱帽,把扬州的事情管好,就算是尽了你的本分了。”
何西楚还想再说,莫天悚不客气地把他拉起来,推着他朝门外走,接着道:“你回去好好想想,一个小小的金钱帮你就奈何不了,还不是因为扬州没有人听你的吗?你空有一身报国之志,又能为国家做多少事情?做官不是你这样做的,你得尽力巴结你的上司,让他能听进去你的建议;还得巴结你的下属,让他们能尽心尽力为你办事。能管的事情你用心管好,不能管好的事情你就别去管。你老爹为巴结上司,连女儿都能卖,到你这里,怎么这样?”
何西楚大怒道:“三少爷,别以为你能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就可以随便指责别人!家父怎么做还轮不上你来多嘴!”
莫天悚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多嘴!像我这样的大坏蛋你都能出手相救,回去以后别和其他人关系搞得那么僵,对你只有好处的。”
何西楚看莫天悚一眼,气哼哼地道:“若非亦男也给你求情,鬼才救你!”
莫天悚不相信地问:“何小姐会求你救我?”
何西楚叹息道:“她觉得对不起荷露。我就这一个妹妹,千里迢迢地来找我,我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再加上家父年纪一大把,只希望落叶归根,却一直无法离开狼墨,告老蜀王不准,挂冠又怕连累我们兄弟。二公子若能当权主事,家父还有一线生机。不然我肯定不会救你。”
莫天悚正色道:“何兄放心,令尊的事情也包在我身上,年内就让他来和你团聚。”
何西楚抱拳道:“那就拜托了。亦男也请你费心照顾照顾。我自己是不是能接着做官到是次要的。”
莫天悚道:“皇上早上就已经派人去双侯。你的乌纱帽丢了,你家里的人能好过吗?令公子还只有七八岁,活泼可爱,天真烂漫。你总不至于想他也去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度过童年,甚至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何西楚深深一叹,和莫天悚拱手道别,黯然离去。
岔洞的洞口不大,里面竟然很深。莫桃紧紧跟着薛牧野,曲曲折折走了好一段时间,眼前骤然一宽,现出一个隐藏在洞穴深处不大的祭坛。祭坛的正前方七个一组,一共七组密密麻麻的放着油灯,火焰闪烁,为洞穴平添几分神秘色彩。
薛牧野指着油灯小声道:“这叫天罡北斗阵,阻止祭坛上风炉中法力外泄,被人察觉的布置。”
莫桃再朝祭坛上看,正中果然是一个三足八卦炉,有一人多高,黄灿灿的黄铜所制,下面也看不见炉火,炉门没盖,用红色的丝线系着一个挂着缨子的精致翡翠葫芦。样式和谷正中从前从罗天身上偷来的一样,但体积要大不少。通体碧绿,娇艳欲滴,颜色比莫桃从前看见的还要鲜艳。
莫桃大为震惊,几步上前就想把翡翠葫芦拿下来。薛牧野大惊,一把拉住莫桃。莫桃瞪眼就要发火。薛牧野急忙做个禁声的手势,硬拉着他退出来,离开祭坛老远才低声道:“你疯了,没认出那是罗天布置的吗?”
莫桃气哼哼地大声道:“就是罗天布置的,我才要毁了那个葫芦呢!”
薛牧野一把捂住莫桃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别那么大声,罗天人虽然不在这里,但正在用离火罡风炼制葫芦,这里的动静大了,他肯定能察觉。”
莫桃一掌推开薛牧野,挑眉道:“察觉又如何?”
薛牧野打躬作揖地道:“小祖宗,你没看见那葫芦有多大,颜色有多绿了吗?被他察觉,再加上一个你和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待在这里我担心得很,我们先出去再说。”
莫桃怒道:“几个月的时间,我就不信他能比过去高明多少!”反身又朝回走。
薛牧野急忙又去拉住他,头疼地道:“各人的悟性不同,你懂不懂?比如你听了娄泽枫的心法,立刻判若两人,可梅姑娘听你讲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明白。你怎么就能断定罗天不是今非昔比呢?他去了一趟三玄岛,你知道他都学会些什么本事?所以我前两天不敢告诉你呢。我们先出去再说好不好?”
莫桃还不乐意。薛牧野气道:“你别只要遇见林姑娘就失常好不好?”硬拉着很不情愿的莫桃快步离开洞穴。直到跳下山谷才放开莫桃,没好气地道:“二少爷,你知不知道你看见的是什么,就想动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