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姐安排一个房间休息。我们过来的事情别让人知道。”
沙鸿翊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领着莫天悚和细君公主来到房间里,亲自将细君公主送去他夫人哪里,嘱咐夫人小心招待。才回到房间中,紧紧关上房门,在莫天悚对面坐下,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为你的事情,何西楚何大人被皇上晾在一边,不说要处理他,也不准他走。急得他至少掉了十斤肉!本来金尚书可帮他说两句话,可是他来京第二天,金尚书就莫名其妙被皇上斥责一顿,不仅不敢为他说句话,还躲得远远的。前天何大人来看我,我问他,他又不肯明言,只暗示我去扬州找你。老实说,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稀里糊涂的,又不知道你的情况,想来想去也不敢动弹。”
莫天悚笑一笑,问道:“大人称病在家,太后派人来看过你吗?皇上说过什么没有?”
沙鸿翊苦笑道:“太后只是派公公出来例行公事般赏了我几颗药,正好就是贵宝号的归一丹!皇上降旨说,我身体不适,没精力管公事,把我的副总兵也给免了,只保留着副都督的空衔。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不瞒三少爷,从前我这里算不上门庭若市,可也不是门可罗雀。”
莫天悚莞尔道:“你怕什么,只要皇上没用擅自调兵的罪名处罚你,说明事情还可以挽回。孙公公有什么动静没有?”
沙鸿翊皱眉道:“三少爷不提他我倒是忘了,我回来他就来过一趟,问了不少你的事情,我也不敢多说,不过是按照上次的奏折,胡乱应付过去。怎么?你还怀疑他吗?”
莫天悚沉吟片刻,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桌子上,淡淡道:“实不相瞒,倪小姐其实就是细君公主,因此蜀王连王爷都做不成了。皇上最近去看望过太后没有?孙公公和太后的关系如何?”
沙鸿翊急忙将药丸借茶水吞了,看起来镇静不少,道:“我其实就只是帮太后做过几件事情,对太后的很多事情并不知情。听说太后精神憔悴,似乎不太舒服。皇上晨昏定省,每天都会去看望太后,也找了不少太医去给太后瞧病,只听说并无起色。孙公公是先皇跟前的老人。先皇只宠爱淑太妃,孙公公也就只喜欢淑太妃。”
莫天悚愕然道:“那上次他查封我的药铺是什么意思?”
沙鸿翊苦笑道:“这事我还专门派人打听过,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
莫天悚迟疑道:“大人明天可以进宫一趟吗?”
沙鸿翊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三少爷如果是想送公主进宫,何大人肯定比我合适。”
莫天悚失笑道:“你以为你缩在一边不出头就没事了?你有家有业的,难道还能丢下一切逃跑吗?皇上想找你还不简单?”忽然一醒,问,“皇上接到我的死讯后说过什么没有?”
沙鸿翊摇头道:“没听何大人提起过。皇上应该相信了那个消息。”
莫天悚拿出唐士侠的腰牌放在桌子上,道:“我出京的时候答应过太后,要带件宝贝回来献给她。你自己不去皇宫也行,找个人把桌子上的宝贝拿去给皇上,请皇上带给太后。我累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说。”起身打个哈欠,“今夜你让我睡哪里?”
沙鸿翊拿起腰牌一看,吃惊地叫道:“你把唐侍卫也收拾了?他死了吗?”
莫天悚笑道:“你再不用担心会得杨梅大疮,病也该好了吧!”
沙鸿翊自己还是不肯进宫,派人将腰牌送给金尚书,自己整个上午都陪着莫天悚闲聊。中午,饭菜刚刚放到桌子上,家丁来报,金尚书进门了。
莫天悚道:“你去应付,别装病了!我从小脾胃弱,吃饭的时候最怕人打扰。”
沙鸿翊只得自己迎出去,半个时辰以后才回来,莫天悚已经吃完饭,正在用一个小厅中欣赏沙鸿翊收藏的字画,见沙鸿翊进来笑道:“沙大人,你家的米可真不错,色红如胭脂,味腴粒长,香得很。是什么地方的,我也买些回去吃。”
沙鸿翊苦笑道:“你还有心思管那个!那是御用的胭脂米,外面买不到。我还存着几斗。你要,全部送给你。”
莫天悚点头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明天就叫人来抬。”
沙鸿翊急道:“我让人给你送去就是。你倒是说说皇上是什么意思,竟然做贼一样,让个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历公公把东西拿进去。金尚书等半天,历公公才出来说皇上看见腰牌就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莫天悚笑着道:“然后金尚书就上你这里来了?皇上是怎么知道金尚书有东西给他的?”
沙鸿翊迷惑地道:“就是这个让我最奇怪。皇上似乎早知道金尚书有东西给他,下朝后不等金尚书去找孙公公,他就把历公公派来了。”
莫天悚急忙问:“金尚书能肯定历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吗?”
沙鸿翊道:“这个请三少爷放心。历公公名叫历勇,是专门给皇上沏茶的,我也见过几次。”
莫天悚想了想,笑着道:“公主始终得回宫去,你看下午是你送公主回去,还是让何大人送回去?”
沙鸿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