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天悚跪下来,双手抓住栅栏哀求道:“求求你,别再说了!”
梅翩然抓住莫天悚手,热切地道:“既然你还惦记着大家,为什么要放弃你自己?沙鸿翊虽然没派多少兵押送,但给你戴上这么粗的镣铐,可见他仅仅是故作大方,心里还是怕你逃走,说明你们并不和谐。不管你想做什么,沙鸿翊都不可能真心帮你,你为何不用自己人?谷大哥、凌辰、田慧和我一起来的。谷大哥什么锁都会开,打开镣铐不是难事。如此简陋的囚车怎么可能关住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究竟想做什么?天悚,跟我一起走吧!田慧早做好一切准备,大不了我们一路杀回云南。接了玉卿夫人和大哥他们,出海随便寻一个小岛,吟风赏月,看潮起潮落,观云舒云卷,日子一样可以过得像神仙一样。”
莫天悚颓然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沉默良久,黯然问:“刚才你说的那些事情有多少是真的?”
梅翩然道:“绝大部分。北冥像你猜的那样逃出来;阿兰的日子的确是不怎么好过,原因和小妖有关。真娘夹在她们中间两头为难,才在信里提到此事,想向你讨个主意;素秋真比以前懂事,你回去她肯定是非常欢迎的。”
莫天悚这下更是心乱如麻,涩声问:“关于央宗那部分呢?”
梅翩然道:“也是真的。左顿大师有一封信给你,询问太湖宝光和幽煌剑之事,顺便提到央宗。”说着从怀里掏出好几封信和莫天悚自己的夜明珠一起递给他,“这几封信都到好几天了,我们一直没办法给你。”
莫天悚一封接一封看完信,心比刚才还乱,皱眉叫道:“央宗疯了?进京选婿?真亏她能想出来!”
梅翩然低头小声道:“谁叫你的魅力让她无法抵挡?她很明显是想找个代替品。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如果你肯跟我走,我和她愿效娥皇、女英。玉卿夫人也会乐见。”
莫天悚吃惊地看着梅翩然,忽然把所有的信都投进火炉中,淡淡道:“你走吧!”
梅翩然大怒道:“莫天悚,你真就如此绝情?不管我怎么求你都没有用?至少你该告诉我你自囚的原因。”莫天悚回到囚车中间躺下。梅翩然发出一个巨大的闪光蝴蝶压在囚车上,结实的囚车刹那间四分五裂,手臂粗的木棍散得到处都是,砸烂了梅翩然带来的精致茶具,也把莫天悚摔在地上。
莫天悚爬起来苦笑道:“翩然,你这又是干什么?只会给我加一条罪状而已。”
梅翩然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冷冷地道:“与你何干?翩然从此不饮茶耳!”
莫桃静静地听梅翩然说完,缓缓道:“我知道天悚是怎么想的。他什么时候能到扬州?”
田慧急道:“他是怎么想的?”莫桃摇摇头没回答。梅翩然道:“按照他们的速度,要晚上才能到。”
莫桃道:“备轿,我要去何府!”
梅翩然哀求道:“二少爷,天悚究竟是怎么想的?”
莫桃笑一笑,莞尔道:“你开始可能已经打动他,但是娥皇、女英之说又把他惹恼了!他在和你赌气呢!你问问田慧,他是如何为你守着的?他身边从来就没有缺过女人。一个能读懂他的人忽然不明白他,他自然非常生气。”
凌辰闷闷地道:“可这是后来才发生的事情。”
莫桃又笑一笑道:“所以我要去何府,解决掉他心里开始那口气。让荷露准备一些伤药。我这次要把天悚和荷露的毛病一次都治好!”
田慧忍不住好奇地道:“你打算怎么做?能不能先透露一点出来?”
莫桃笑道:“狠狠打他一顿,打醒他的美梦!”说得一屋子人都胡涂了。莫桃也不解释,只是道问:“我把他弄回来,朝廷那边你们想怎么交差?”
所有人一起看着田慧。田慧低头道:“说出来你可别又生气。刚知道三少爷可能出事,黑雨燕就出去找好一个替死鬼,到时候换……”
莫桃举手道:“别说了!那部分你们负责,我就负责把天悚带回来。给我准备一套天悚的衣服。”
莫天悚刚到扬州就被带到公堂上,正有些诧异,一看何亦男居然也在,心中大叫糟糕。果然,何西楚一点也不念旧情,没问两句话就命人打他八十板子。
衙役手里拿的棍子叫做水火棍,一头扁一头圆。扁的一头打人皮开肉绽,表面看着严重,却不伤筋动骨;圆的一头打人表面上没伤,其实伤得更重。衙役们对莫天悚还算是手下留情,用的是扁的一头,可是打得很重。这种杖刑一般强壮的人也就可支持八十下左右,超过一百的往往即在杖下毙命。
莫天悚自然不是一般人,暗自运气抵挡。然何亦男看出来,冷笑道:“你有本事就一直鼓着气。再打八十!”莫天悚大怒:“我和你有什么仇?”非常想爬起来打打人,最后还是忍住了,知道今天不真挨打过不了关,不再运气,只要紧牙关不吭声。八十板子打下来,他也动弹不了。两个衙役将他叉进一间屋子里丢在一堆稻草上,莫天悚还没想明白何以何西楚会如此不讲情面。忽然听见一声冷笑道:“再来十年卧薪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