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急忙跟出来,一看莫天悚果然是朝院子门口走的,叫道:“三少爷,你难道能都永远躲着八风先生?二少爷清醒了,你是不是也要永远都躲着二少爷?要不是娄先生约束众人,我们又怎么能安全地离开?你又怎么能想找林姑娘就找着林姑娘?”
莫天悚恼羞成怒,回头道:“你知道什么?他那是假意示好,就想我放了他们!”掉头又朝外面走去,忽然听见一声沙哑的叫声:“天悚!”莫天悚愕然回头,竟然是萧瑟从房间中出来,跪在地上。谷正中跟在他的后面,两个把门的兵士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莫天悚恶狠狠地瞪谷正中一眼,急忙过去搀扶萧瑟,垂头道:“先生,有话我们去屋子里面说。”
萧瑟站起来,昂首冷冷地道:“你如今早就是大人物了,还肯听我说话?”
莫天悚苦笑哀求道:“是学生一错再错,无面目见先生。我们进去说好不好?”谷正中也道:“是啊,有话我们进屋子说,站在院子中被人看见不好。”扶着萧瑟朝屋子里走去。
莫天悚急忙跟进去,进房就跪在地中间,垂首道:“事情到此地步,学生也是骑虎难下!先生逼学生也没有用!”
萧瑟气道:“你小心布置,慢慢收网。你敢说今天的事情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天悚,你利用我也就罢了,二少爷已经躲去梅庄,不和你争也不和你抢,你还是要利用他?现在他躺在那里,遍体鳞伤,生死未卜,你是不是就满意了?今后再也没有人能比过你了!”
莫天悚垂头并不分辨,只是道:“先生想怎样责罚学生都可以,只求别再生气了!”
红叶急忙端来一张椅子,扶着萧瑟坐下,低声道:“八风先生,三少爷也有三少爷的苦衷。好容易沙大人没跟着,想来也是三少爷费了不少功夫才能摆脱他的。”
萧瑟的气消了一些,道:“天悚,你但凡还有三分良心,就去叫沙鸿翊撤兵!”
莫天悚一直躲着不敢见萧瑟,怕的就是这个要求,却还是没有躲过,为难地道:“学生有什么本事去命令沙大人撤兵?”
萧瑟怒不可遏,站起来指着莫天悚道:“你开始也说你没办法让沙鸿翊听你的,可是结果呢?意志坚强的人是不可能被天魅音迷惑的,若不是大部队都被沙鸿翊带出去,罗夫人根本就不可能引诱官兵围困鼋头渚。被她引去的也只有一小队人。大家只是不愿意和官兵发生冲突才暂时没有离开那里。后来若不是你的挑拨,沙鸿翊怎么会带着大队人马把鼋头渚围得死死的?你真无法左右沙鸿翊?”眼睛四下打量,想找一件东西来打人。
莫天悚其实早找人问过,开始大部分人也是被空中美貌的吹笛“仙女”迷惑,没和官兵开战,反而和没被迷惑的人大打出手。等娄泽枫和罗天控制住局面,抓住罗夫人,沙鸿翊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但莫天悚没有分辨,从后腰上抽出一把戒尺递给萧瑟,然后像小时候那样伸出左手。
萧瑟啼笑皆非,拿着戒尺狠狠的给自己一下,转身朝一边的床上走去,喟然长叹道:“老夫无能!你走吧!我今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莫天悚磕一个头,站起来离开房间,出门又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红叶跟出来,皱眉道:“三少爷,你打自己有什么用?你真的不肯出手救人吗?”
莫天悚摇摇头,黯然道:“你们不要当我是神!我是真的没办法!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明白鼋头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谷正中也跨出房间,气哼哼地道:“那是你自己心虚,不敢问!”
莫天悚轻声道:“你说得不错,我是心虚不敢问。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整天都在动坏脑筋,自以为算无遗策,却一错再错。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先好好养伤,伤好了才能有力气逃走。”说着朝门口走去。
谷正中一呆。红叶小声道:“我就说三少爷有苦衷吧!他的心很狠,却不坏!”莫天悚的背影停一下,到底还是朝着门口走去。谷正中又追上去,拉住他道:“我们也算是死里逃生,就只见着你一个自己人,你留下陪我们说说话吧!”
莫天悚犹豫一下,拿出一个药瓶和一个针囊给谷正中,低声道:“院子外面有很多兵。你拿着这瓶迷药和这些毒针。等二少爷的伤好一点,自己找机会走。离开以后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来找我。”
谷正中接过东西,万分不解地问:“究竟你和沙鸿翊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一起出来找公主的吗?”
莫天悚轻声叹息道:“谷大哥,别问。我开始错误估计二少爷的脾气,结果弄巧成拙;二错是以为你们都在鼋头渚遇害了,挑动沙鸿翊出兵是想报仇,结果骑虎难下;三错是错把沙鸿翊当草包,其实被他当成替罪羊。我现在根本动不了!”推开谷正中又朝门口走去。
林冰雁突然出现在莫桃房间的门口,叫道:“三少爷,二少爷有话想和你说。”
莫天悚火了,回头双手握拳大叫道:“求求你们别逼我!我没办法!”
林冰雁幽幽地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要是没有办法,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