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都是自己住一边的吗?你是不是想我当荷露是花街柳巷的女人,那我还不如去找一个正宗的回来!”起身冲出房间。出来便看见田慧和荷露都站在门口,可能都听见他的吼声。莫天悚心力交瘁,看见荷露又是一肚子的火,冷冷地道:“荷露,你立刻搬出醉雨园,以后别在跟着我!”然后才问田慧,“八风先生回来没有?”
田慧摇摇头道:“还没有。八风先生出门先去的药铺,你回来的时候他才刚刚走。周堂主听说你回来,跟我一起回来,想见见你,此刻在花厅等着呢。”
莫天悚点头道:“好,我这就过去。”瞥见荷露低头没出声,掉头朝外走。
田慧急忙跟上他,出来以后忍不住轻声问:“三少爷,荷露还不够好吗?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莫天悚恶声恶气地道:“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样?我的生活一团糟,做人更是善恶不分卑鄙无耻,想要一个美满的,自己能做主的,不含有任何利益关系的正常婚姻行不行?”
漕帮之事莫天悚也没有好办法,不过是硬压下烦心事,堆起笑脸应酬一番。送走周堂主以后,莫天悚疑惑地问田慧:“漕帮也不是想把朱记水运的生意全部抢去,仅仅是想吃一点剩下的残羹剩饭,就算是看皇上的面子,赵大人也不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田慧苦笑道:“漕帮吃残羹剩饭也是不得已,一旦让他们吃上残羹剩饭,他们就该想大鱼大肉了。赵大人一点不松口却是为了何大人。每年到这时候,农田灌溉需要大量的水,可是因要保证漕运畅通,运河就得有足够高的水位,各处都建坝、建闸堵塞排水通道,大量农田都得不到灌溉。何大人着急开闸放水,一直咬着赵大人不放。赵大人恼火得很,自然对我们也没有好脸色。”
莫天悚头疼地道:“这种大事哪有我们置喙之处?何大人也真是的,得不到灌溉的又不是只有扬州,漕运还是海运关他屁事,管这闲事做什么?”
田慧道:“何大人来此做官,想的是造福一方百姓。黄河泥沙重,成为悬河,一旦绝堤便会造成大灾。‘运河一线,介于黄淮两大河之间,有时黄淮假道入运,运河有崩溃之虞。’前朝漕运体系尚未完全建立,供给京城的粮食就经常从海路运输,改漕运为海运完全没有问题。”
莫天悚不耐烦地摆手道:“别和我说这个。扬州靠近长江,又不靠近黄河。我看何大人就是没事找事。你的意思就是说何大人指望不上,赵大人也指望不上?二公子有世子牵制,肯定也指望不上。官场上找不着真心帮我们的人。”
田慧叹息道:“恐怕是这样的。”
莫天悚道:“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你不用去找赵大人了。这事让我想一想再说。”
离开田慧后找人一问,萧瑟已经把娄泽枫接过来,此刻在萧瑟住的东篱斋中,莫天悚急冲冲赶过去。寒暄过后,娄泽枫详细询问了莫天悚中降头的情况,松了一口气道:“三少爷不必太担心,你中的这个降头术是最粗浅的。”
莫天悚大喜道:“娄先生有办法解开?”
娄泽枫道:“三少爷知道下降头的人,要解开这种最粗浅的降头术很简单,只要是杀卡马鲁丁,将他的血衣焚灰合入酒中饮下,降头毒便可解除。”
莫天悚愕然道:“这样简单?”
娄泽枫道:“听来简单,其实不一定就是这样简单,这必须保证你中的降头药真是卡马鲁丁制造的。由于降头术一旦失败,降头师很容易遭降头术反噬,因此很少降头师给人当面落降的,我觉得卡马鲁丁用的药水太初级,很可能不是他自己制造的。”
萧瑟皱眉问:“既然降头术这样危险,他们还练习这种玩意儿干什么?”
娄泽枫道:“据说练成最高境界的飞头降以后,可以灵魂不灭,永生不死。”
莫天悚感兴趣地问:“飞头降就是那种脑袋可以和身子分家,飞起来的降头术吗?”
娄泽枫点点头道:“飞头降是降头师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夜里出去吸食动物鲜血,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持续七七四十九天,一旦间断,降头师的降头术就会破掉。练习飞头降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在没有练成以前,飞头并不具有很高的攻击力,且每次头飞出去都必须在天亮前回到自己身体上。万一遇见意外无法回来,只要阳光照到飞头上,降头师便会连人带头化成一滩血水,永不超生。除非是降头师对自己有无比的信心,或身怀血海深仇想藉此報仇,否则一般降头师绝不会轻易练飞头降。”
莫天悚沉吟道:“飞头降吸血是不是什么东西的血都可以?鸡鸭猫狗之类的血没问题吧?有没有这样的可能,降头师的头飞回去以后,一不小心,放错方向,脸朝着后面,后脑勺长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