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很有男人味,是个女人就喜欢。”气得莫桃再也忍耐不住,抓起手里的木桨朝莫天悚砸过去。莫天悚反应迅捷,不等木桨砸到,丢下手里的船桨翻身跳进湖水中,朝岸上游过去。只剩下一只船桨的莫桃却也追不上他。
傍晚时分,莫天悚回到扬州。荷露首先检查马背上的水囊,里面装的是莫天悚的药,看见还剩下一大半,荷露显得很不开心,有些眼泪汪汪的。莫天悚一把抢过水囊,赔笑道:“路上赶得太急,忘记喝了。我现在就喝。”打开盖子,一口气全部喝下去,放下水囊道:“挟翼就交给你了。我累得很,告诉凌辰他们,有事情明早再说。”丢下荷露回到房间中,饭没吃,脸也没洗便倒在床上,可是他哪里能够睡着?
片刻后房门突然响一下,莫天悚瞄见是荷露进来,急忙闭上眼睛装睡。荷露默默地来到床头,一下一下帮莫天悚做按摩。莫天悚觉得温暖得很,也舒服得很,忽然觉得一滴水珠滴在脸上,再也装不下去,睁眼果然看见荷露在掉眼泪,苦笑道:“过两天就没事了。”
荷露轻声道:“是我眼睛进沙子。凌爷和田姑娘都还没有回来,你明天说不定又要忙。三哥,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莫天悚无语,暗忖凌辰没回来不奇怪,田慧去找何西楚,事情应该不难办,怎么也没有回来?他心思一转移,便丢开梅翩然和莫桃,听话地闭上眼睛,第一次不觉得爱哭的荷露让他心烦,还颇有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不久便沉沉睡去。
醒来又是五更时分,莫天悚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幽煌剑也没有带,出门来到竹林中,练习起萧瑟教他的个拳来。刚刚练习一会儿,萧瑟踱着方步走过来,一边看他练习一边指点,看他练习得不错,又教他两招新的,“个中妙趣”和“隔靴搔痒”。个拳总共只有八招,每招都极有讲究,很不好学,等莫天悚学会,上午已经过去一半。
莫天悚学武还从来没这么费劲过,对自己很不满意。萧瑟却是满意之极,笑道:“你别不知足!老夫当年学会一招都要好几天的时间,不过我当年出招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你的心还是不够静,运气速度远远不够,没学会个拳精髓。”
莫天悚没好气地嚷道:“还不够静?我刚刚失恋,你还想我怎样?”萧瑟失笑道:“你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失恋的人。走,老夫陪你喝酒去。”
莫天悚朝竹林外面走去,摇摇头正色道:“我没习惯一早起来就喝酒。先生,我保证这次请客不是鸿门宴,除了娄泽枫和他的朋友以外,名单中再加上清净派的致虚元君和洞渊派的掌门叶法常。麻烦先生费心帮我安排一下,时间地点都请先生和娄先生商量决定。他们要是信不过我,选在无锡城里也可以。”
萧瑟有些意外地看着莫天悚,沉吟道:“其实地方选在哪里都一样,以你今天的能力,在无锡城中想安排还是能安排。再说我们也该试试他们的诚意。我看我们在扬州城里选个酒楼来请他们,人数定在十个人左右,你看如何?”
莫天悚莞尔,萧瑟分明是也有些不放心娄泽枫想偏袒他,点头道:“先生怎么做都可以。”
和萧瑟分手回到烟雨楼的时候,黑鸦和白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边一个扑过来,吓莫天悚一大跳,闪身避过,叫道:“你们吃错药了?”
黑鸦向来就没有什么淑女的样子,大怒叉腰道:“站住,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姐妹贴给你,你还敢拿架子!”
莫天悚甚是摸不着头脑。白鹤的性子很急,扭动水蛇腰又冲过来,一把抓住莫天悚的一条胳膊,嚷道:“你给田慧取了一个好名字,又给莫离取了一个好名字,我们也要!”黑鸦也冲过来,抓住莫天悚的另一个胳膊,瞪眼道:“对,我们也要。名字要比她们的还好听。”
莫天悚失笑道:“不就是取名字吗?你们没必要绑架我吧?”奈何黑鸦和白鹤根本不听他的,一边一个将他架进屋子里。
早餐早就在桌子上放好,汤包、馄饨、粽子、烧卖、虾饺、春卷、煮干丝、蟹黄狮子头等等,琳琅满目放满一桌子。不见荷露和向山,却见田慧坐在桌子边上,嘴馋等不及,在偷嘴吃汤包。扬州的汤包小巧玲珑,如玉雕一般精致,号称“皮包水”,咬开皮后里面全是油,烫得田慧双手在嘴前猛扇。
莫天悚莞尔,坐下后笑着问:“荷露和阿山呢?”
田慧还在对付汤包,口齿不清地道:“他们商量过,今后荷露教阿山识字,阿山教荷露习武。荷露看我们三个来了,知道我们有重要事和你说,躲出去和阿山去练武了。”
莫天悚忍俊不禁大笑道:“荷露也练武?你们有什么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