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摇摇头,伤心地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要是想得到《天书》,这些年何必瞒着你飞翼宫的事情。我和阿寿费尽心机不愿意让你知道飞翼宫,就是怕你去看这本《天书》!飞翼宫隐藏在阿尔金山,一般人根本找不着,可是每一个文家人只要去了阿尔金山,飞翼宫立刻就会派人出来将其接进宫中,就因为他们想让文家人帮他们解读《天书》。但是所有人都失败了,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一直到沛清认识中乙以后,大家才知道必须将九九功练习到第六重以上的人才能解读《天书》。”
莫天悚皱皱眉,轻声问:“我解读《天书》和中乙有什么关系?”
萧瑟道:“这世界上之所以有鬼魅妖邪,是因为每年的七月半鬼门都会打开。中乙想你去永远堵上这道门。当然,一个平常之人是不可能完成这样艰难的事情,因此你要在学会《天书》中的本事以后才有那样的能力。”
莫天悚感觉好笑得很,看怪物一样看着萧瑟,忍不住道:“我自己现在都已经是妖魔了,巴不得世界上的妖魔越多越好,不会去听中乙的。不过先生要是肯告诉我,先生当年来幽煌山庄的目的,学生说不定肯帮你。”
萧瑟双眼喷火,霍然起立,指着莫天悚勃然大怒道:“天悚,这就是你对我呕心沥血辅助你近二十年的回报吗?好,好!我竟然又将你当成小孩子,忘记你如今的翅膀是真正的长硬了,手底下有一大群恭恭敬敬的人,再用不着我这把老骨头。我这就走!以后永远也不来找你!”说完掉头就走。
莫天悚吓一大跳,急忙跪下,叫道:“先生!你是先生,怎么能和学生一般见识?”见萧瑟还是不肯回头,又怒又气,血气上涌,一口血喷出来,头上又传来剧痛,却是他几个月都没有再发作过的老毛病又发作了。疼痛和过去比虽然算不得剧烈,但莫天悚却觉得脊柱一片冰凉,按照蕊须夫人的说法,这个毛病应该已经断根的,这一定是他不肯好好休息的一个恶果。莫天悚不知道自己如此辛苦究竟是为什么,不想再求萧瑟,伸手抓住桌子腿想站起来,只是他实在是太激动,手上的力量用得太大,竟然硬生生将一条桌子腿给抓断了,不仅没有站起来,还和桌子一起摔倒在地上,西里哗啦弄出很大的声响。
萧瑟本来已经都打开房门,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到底还是心软,又退回来,去搀扶地上的莫天悚。莫天悚一把推开萧瑟,怒道:“你走!翩然走了,桃子也走了!你想走就走,我不稀罕!我谁也不稀罕!”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
荷露一直都担心他得很,一直守在门口没有去睡觉,看见莫天悚出来,怯生生地叫道:“三哥。”莫天悚此刻见谁都火,怒道:“你也走,去找你阿爸去!”一把推开荷露走出去。来到下面的厅里,却见向山也没有睡觉,正和凌辰一起,显然也是担心他。
凌辰冲过来,不顾莫天悚的挣扎,死死抱住他,叫道:“三少爷,你不是一个人了,想想我们!我们几千上万人的命运都和你息息相关!你少了一个女人,可还有我们一大群兄弟!”
莫天悚瞥见向山担心的目光,终于安静下来,拍拍凌辰的肩头道:“放开我,我没事了!”凌辰松开手,忽然道:“三少爷,你要是实在惦记着梅姑娘,我去梅庄帮你把她掳来扬州,顺便把二少爷也叫过来。”
莫天悚啼笑皆非,摇头道:“连我都可能不是翩然的对手,你怎么可能去抓住她?好了,别担心,我没事!”
凌辰还是很担心。萧瑟跟过来道:“天悚,你跟我来。让老夫教你一套拳法。”凌辰失声叫道:“你也会武功?”
萧瑟冷哼道:“笑话,当年连龙王也不是我的对手!”拉着些发懵的莫天悚一起走出去。向山还想去追,凌辰拉住他道:“别去做偷师这种卑鄙的事情!”
萧瑟领着莫天悚一起来到外面的一片幽静的竹林中,见莫天悚额头上冷汗不断,关切地问:“疼得很厉害吗?”
莫天悚摇摇头,低声嘟囔道:“先生,翩然已经离开我,桃子也不怎么肯理我,你要是也不理会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也是真的想帮先生完成心愿。”
萧瑟长叹一声,颓然道:“老夫无能啊!你三岁我就开始教你做人,可是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我的目的不过是想你好好做人而已。我要是别有用心,当年你爹去世后,幽煌山庄里我想要什么要不着?你以为你在夜里练功我一点也不知道吗?我就抢不了你的秘籍吗?我真有目的,与其慢慢等你练,不如我自己练,又快又保险。在你眼里,人和人之间就只有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莫天悚多少有些不服气地辩解道:“先生,我今天不过是说了一句想帮你,那也是我想孝敬你的意思,你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我要是什么都懂,我就是先生,而先生就是学生了!”
萧瑟啼笑皆非,伸手拉住莫天悚的手,轻声叹息道:“天悚,你也别怨恨我。二少爷身上有‘卐’字印的保护还能显现出妖气我已经非常痛心了,你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用什么方法练功不好,要用妖精的内丹?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