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桩心事,头疼地嘟囔道:“阿妈非得要我带!”
央宗忽然用双手圈住莫天悚的脖子,眼光雾蒙蒙地轻声问:“天悚,要是我不回去,跟着你一起去见蜀王,你会不会也带着我一起走?”
莫天悚立刻推开央宗,嚷道:“央宗,你跟着我不会有幸福可言!哪天惹恼了你们的左顿活佛,真给我来一记夺命锁魂咒,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央宗“噗哧”一笑道:“瞧你吓的!阿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以后就是建塘的女土司,难道还嫁不出去?说不定你去梅里雪山的时候我已经招了哪家的土司少爷在我们的官寨中做女婿了。虽然他才思可能没有你敏捷,身手也没有你好,但是对我一定比你好。”
莫天悚一呆,拉着央宗的手,默然片刻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央宗一把搂住莫天悚,重重吻在他的唇上,含混不清地道:“你真要觉得对不起,就好好亲亲我。你这次出去,说不定能把蜀王的郡主弄上手,就再也没有我的机会了!”
莫天悚不禁动情,伸手紧紧搂住央宗,热烈地回吻。良久,两人才分开,都不再出声,就只是互相看着。又是良久,央宗起身离开。莫天悚一直把她送到门口,还想继续送出去,央宗拦着他道:“就到这里吧。大少爷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今夜不过来了。他在连夜给你改装马车。我看只要你喜欢的不是梅姑娘,老夫人看谁都喜欢。天悚,你这次去会看上郡主吗?”
莫天悚摇头道:“别瞎说。蜀王那里我经常去,他女儿早嫁人了,从来不肯看我一眼!”
央宗似乎是还满意,开门走出去。莫天悚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央宗的背影出神。央宗走几步忽然停下,回眸笑道:“三少爷,郡主嫁人了,你会不会去勾引上一位公主?”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我去哪里认识公主!我在你眼里真就这样势利?”央宗放肆地“咯咯”娇笑,一摇一摆地走了。莫天悚突然间又觉得她很像卓玛,神思不觉有些恍惚。
荷露过来道:“三哥,央宗小姐走远了,别站在门口吹风。”
莫天悚朝荷露看一眼,再次看见一双茶色的眸子,神思更是恍惚,喃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荷露拉莫天悚一把,低头轻声道:“三哥,央宗小姐已经走了!”
莫天悚这才回神,朝书桌走去,问道:“大少爷今晚是不是不来了?”
荷露把房门关上,点头道:“大少爷说明天三哥不用去桑波寨,有话明天再说也是一样,所以今夜就不过来了。”见莫天悚又去书桌前坐下,忍不住轻声道,“三哥,大少爷不来,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
莫天悚拿起央宗的信打开,点头道:“知道了,我看完信就去休息。”央宗的信是李清照的半阙桂花词,“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这首词原本是赞赏桂花的,但央宗只录了下半阙,竟然让莫天悚感觉是梅花不好,丁香花也不好,桂花熏透愁人千里梦,同样不好。满腔幽怨跃然纸上,只不知这无情的是他,还是她自己,亦或是告诉她“不及寒梅”的石兰?莫天悚不禁又有些痴了,原来央宗走得是如此不甘心,不服气!
荷露看莫天悚拿着信纸只管出神,轻声叫道:“三哥!”
莫天悚放下信纸,揉揉太阳穴,缓缓问:“你知不知道央宗为什么会走?”
荷露不很确定地道:“可能是格茸叫她走的吧?他们所有人都好像一直在逼央宗小姐回去。上次榴园出事,格茸为带走央宗小姐,还给央宗小姐吃了迷药。后来我们遇见他们的时候,央宗小姐都是被格茸关在马车中的。”
莫天悚一呆,原来无情的人还包括格茸!有点想去找央宗,却不知道他见着央宗能做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书桌上央宗送给他的田黄石乌龟镇纸上,拿起来,用力一抠,居然抠下一只小乌龟,却也把他自己的手指甲抠伤一个血印子,疼得很。莫天悚拿着小乌龟反复观看,轻叹道:“莫天悚,你真是一个乌龟儿子王八蛋!”
荷露听得担心得很,又叫道:“三哥!”
莫天悚深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你能去帮我把小姐叫来吗?我有话想和小姐说说。”
荷露犹豫一下,点点头道:“三哥,这是你今天见的最后一个人了。见过小姐以后,你一定要去休息。”莫天悚疲惫地道:“我知道,我也没精神见其他人了。”
莫素秋过了很久才来,进门就嘟囔:“三少爷,这么晚你还叫我来干什么?我开始说来看你,可是阿妈说你要见阿兰和央宗,不让我来。我都上床了,荷露又非得要我来。你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莫天悚莞尔,招手让莫素秋在自己身边坐下,扭头对荷露道:“你先出去。把门带上。”等荷露出去以后,才笑着问:“这么早就睡觉了?没去看看南无?”
莫素秋果然已经把南无完全忘掉,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南无?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远山哥忙着给你改装马车,没空理我,央宗和阿兰都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