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缺盐少味的鸡汤,喝得我烦死了!”
就在莫天悚说不喝鸡汤后不久,谷正中在酒楼的雅间中吹胡子瞪眼道:“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也得叫一只烧鸡吃!你出家当尼姑,我可没有出家当和尚!小二,用你们最拿手的做法先给我们来一只鸡,再来一条鱼,然后你看你们还有什么好吃的,都尽管拿来就是。别忘了还有酒,先拿一大坛子过来,不够我会叫你的。对了,给这位师太单独上一盘素油烧的豆腐!让她去旁边桌子上吃!”
小二刚要走,红叶也瞪眼道:“回来,小二!别听他的。谷老鬼,我们可是说好要吃一百天长斋,忏悔从前的罪过,消灾免祸的。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想开荤!二少爷,你也不说说他!”
莫桃嘴巴可也淡得很,不过他也很认同红叶提出的忏悔从前罪过的长斋,不太情愿地道:“小二,随便弄些素食来就行!”
菊香一听就拉长脸,轻轻拉拉何亦男的衣袖,低声道:“啊!又吃素!小姐,我们从前可从来没有造过孽,不用陪着他们吃长斋,要不我们单独吃吧!”
何亦男看莫桃一眼,低声道:“持斋拜忏只有好处,就听二少爷的。”
小二看他们衣饰光鲜,还以为来了大买主,一听他们竟然吃素,不禁失望,又朝谷正中看去。谷正中又得吃素,正没好气,瞪眼道:“看什么看?没看出来这里不是我做主吗?快点去把你们的青菜萝卜豆腐通通都端过来!既然要戒,干脆就把所有的都戒掉,酒也不要了!来几碗白米饭!”
小二更是失望,正要下去,红叶叫道:“小二哥,别听他的。酒我们还是要,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谷正中气哼哼地道:“死尼姑,偏心眼!明明就是尘心未尽,装什么装?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你自己在石头庵愿意怎么吃素就怎么吃素!别人出家脾气都变温顺了,你倒好,脾气比以前当丫头的时候大多了!就是没有忘记怎么讨好你的主子!”
莫桃好笑,淡淡道:“小二,别上酒了!”
小二这回不走了,站在桌子边上问:“你们还改不改?来我们太白楼而不喝酒,可是白来了!我们酒远近闻名,别人大老远都到我们这里打酒。”
何亦男道:“那你就上一小壶吧!”
小二看没有人反对,点头道:“那好,你们先来一小壶尝尝味道!”转身离开,片刻后端来一壶酒和一碟卤花生米,鼓起如簧之舌又道:“尝尝这个卤花生米。我们的菜也好吃,调料不地道的不要,用的辣椒是金堂的,花椒是汉源的,豆瓣是郫县的,芽菜是宜宾的,榨菜是涪陵的,冬菜是南充的,豆豉是永川的。不要说用来烧鸡,就是随便蒸一盘咸烧白,也保证你们吃了一回想二回。各位客官,要不要来一盘尝一下?”
谷正中撇一眼莫桃,见他已经自己倒酒喝上了,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眼珠一转道:“红叶,二少爷的无声刀还挂在马背上,你去看看,别让人偷了去。”
红叶皱眉道:“那把刀每次都挂在马背上,从来也没有出事,怎么今天你会要我去看?我不去,你是想把我支开。”
谷正中凑近红叶,压低声音神秘地道:“你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真的觉得今天有事发生。二少爷虽然一点也不宝贝那把无声刀,但那可真是一把宝刀,万一丢了怎么办?”
红叶人虽然聪明,这些年到底仅仅只是做丫头,比较单纯,尽管不乐意,心存疑虑,还是起身出门了。
莫桃失笑,正要说谷正中,就听谷正中得意地吩咐小二道:“椒香鸡。多放一些花椒。让厨房快一点,赶在那个师太回来以前就做出来。”莫桃不觉咽一口口水,也说不出责备谷正中的话了。川菜以麻辣为特色,离开四川以后,辣椒他还是经常能吃着,但是这花椒就不怎么能吃着了,心里还真的很想。谷正中人老成精,也是摸准他的心思,才叫的以麻味见长的椒香鸡。小二生怕他们又改主意,答应一声,一阵风地走了。
尽管谷正中要小二动作快一点,但是烧鸡费时,椒香鸡端上桌子还是用去不少时间,几个人都怕红叶回来又吃不成,一起动筷子。莫桃吃一口,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毛孔都被冲开,舒爽松透,大叫过瘾,只是不好自己打自己嘴巴,也不出声称赞,闷头猛吃;菊香吃一口,却觉得胸口被人压住,脖子被人卡住一样,被花椒麻得呼吸不畅,闭过气去,抓起旁边谷正中的酒杯就喝一口,又被辣得喉咙冒烟,两只手用力在嘴巴前扇动,想叫小二拿些水来漱口,却连话也说不出来;何亦男没菊香那样猴急,斯斯文文地夹了一块脯子肉,先舔一舔,觉得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又偷偷地把脯子肉丢在地上,甚是奇怪莫桃何以能吃得那样香甜;谷正中其实也不怎么能吃花椒,但是他实在是馋肉馋得紧,顾不得被麻得闭气,筷子不停,嘴巴也不停,边吃边用四川话骂:“霸道,硬是霸道!”一嘴三用,又骂又吃还能抽空抿一口酒。
正吃得痛快的时候,红叶回来了,莫桃的筷子只好遗憾地改变方向,伸向旁边的抄豆干,满心以为红叶会说什么,却不料红叶坐下后只是又惊奇又佩服地道:“谷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