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荷露的动作慢得很,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荷露才加快速度。
时间不长,叮在莫天悚背上的蚂蟥就蜷缩成一团掉下去。莫天悚怕死之人,果然去穿上一件厚厚的衣服,虽然没有包头巾,却戴上一顶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去了隔壁。
练功很顺利。但是拔毒一开始就遇见一点问题,文玉卿派出去的人请回来的针灸郎中是一个精通糖针疗法的苗医,对汉人的针灸并不在行,再去找人时间上又来不及。因为要针灸的穴位很多,这次莫天悚能穿着的衣服就更少,蕊须夫人说什么也不肯自己来,最后只有让稍微懂一些针灸术的凌辰在蕊须夫人的指点下披挂上阵,让莫天悚对蕊须夫人不满意得很。不过他很快就没精神对任何人表示不满意。
蕊须夫人采用泻法拔毒。用中空的银针扎在莫天悚身上一百零八大穴上,放出体内毒素。一般而言,如以新暴之病而少壮者,乃可攻之泻之。莫天悚虽少可不壮,被针灸一通猛攻猛泻弄下来便只剩下能喘气的份,软得连走路都困难。这时候木桶中的药汤已经准备好,凌辰抱死猪一样把莫天悚抱过去丢进木桶中,便说自己已经快被屋子里的药味熏死了,逃出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再进来的却是荷露带着两个家丁。
药汤的作用是继续拔余毒,养气力,助困竭,涤荡脏腑,开通经络,调节阴阳,袪分邪恶,润泽枯朽,悦养皮肤。莫天悚泡一阵子后又缓过气来,见进来的是荷露很奇怪,问道:“沁梅呢?”
两个家丁忙着向另外一只木桶中注入新的药水。荷露拿起旁边的汗巾轻轻帮莫天悚擦去额头上的虚汗,低声道:“老夫人让她负责煎药。”
莫天悚摇头道:“阿妈太小心了!伺候沐浴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出去叫沁梅进来。就说是我说的。”
荷露急道:“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怕我做不好吗?我进来的时候夫人已经告诉我,等药水变成黑色,你就该换一个木桶。”
莫天悚当然不可能告诉荷露他不愿意和她太亲密,笑笑道:“你叫我三哥,是榴园的小姐,怎么适合做这这些丫头做的事情。”
却不料荷露敏感而细心,低下头道:“三哥放心,我没有非分之想,就只想做你的丫头而已。素秋小姐才是榴园的小姐。你每次只是说我叫你三哥,从来也不说我是你妹妹,你也没真当我是榴园的小姐。”
莫天悚一呆,难道荷露也和央宗一样是真的看上自己了?这可麻烦了!他本来就很没精神,闭上眼睛靠在木桶的沿上养神,再不肯理会荷露。
换了三次药水以后,药水不再变色,莫天悚的毒总算是全部拔除,他也被折腾得快要虚脱,管不了在房间里的是荷露还是沁梅,任凭荷露帮他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再扶着他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出来才知道外面早就黑了,刚才直嚷着累了的凌辰并没有去休息,连同文玉卿、蕊须夫人和上官真真都等在房门外面。
莫天悚很感动,忙和大家打过招呼,没看见央宗便有些担心起来,问:“央宗还没有回来吗?”蕊须夫人道:“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小妖会照顾她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尽快康复。”
莫天悚点点头,回去刚刚躺下,蕊须夫人就跟进来道:“他们都想进来,我没让。荷露,你累了半天,去休息吧。”
荷露不放心地问:“三哥没关系了吗?”
蕊须夫人笑道:“没关系了,他现在就需要好好睡一觉。他睡觉轻,有人在旁边,反而睡不踏实。”荷露这才离开。
蕊须夫人又拿出一个药葫芦递给莫天悚道:“毒是解开了,但此后的两三个月你都虚弱得很,尽量少操心,多休息,别吹风,不能吃辛辣食物,不能喝酒,最好是真像女人坐月子那样在房间里面闷三个月。葫芦里面是我以前配制的两百颗固本培源的丹药,都给你。你每天吃一颗,一共吃一百天,再照足我说的话去做,三个月以后,我保证你今后身体不比莫桃差,头疼病也能断根。”
莫天悚叹息道:“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这三个月的牢我只有坐了!阿兰那里还请夫人多费些心思。我要的书和药方夫人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