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划出好深的一条口子。我们又要抓鸡,又要找东西给姑娘包扎,真的是有点怕了。”
莫天悚瞥见荷露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上了,更是好笑,斥道:“我问你了吗?还不去抓鸡!”橱娘看莫天悚一眼,不敢分辨,小步跑着去找芦花鸡。莫天悚笑一笑,对荷露招手道:“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荷露双手背在身后,急忙摇头道:“谢谢三哥关心。伤口已经包好了。”
莫天悚走到荷露的身前,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果然看见荷露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都缠着绷带,估计伤得并不严重,还是柔声问道:“疼吗?”
荷露又急忙摇头。莫天悚好笑,道:“还是你勇敢,我要是受伤了,绝对会疼的。你别杀鸡了,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家。以后你就回你阿爸和阿妈那里去住吧。”
荷露大惊跪下道:“三哥,别赶我走。我今天手上缠着绷带没那么灵活才被那只鸡跑掉的,我保证能杀死鸡,不信我一会儿就杀给你看。”
莫天悚难得空闲,到也很好奇想看看荷露是如何杀鸡的,居然会弄得自己如此狼狈,笑道:“哦,你真的敢杀鸡吗?那你就去厨房再抓一只鸡来杀给我看看。”
荷露答应一声,站起来朝厨房走去。莫天悚没有事情实在是没兴趣进厨房,站在门口没动。片刻后,荷露果然提着一只大红公鸡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杂的杂役。莫天悚不禁奇怪,难道一只鸡还需要两个人杀?就见荷露把菜刀递给杂役帮她拿着,自己挽起袖子,抓住鸡翅膀,板回鸡脖子,三下两下拔下脖子上的鸡毛,看架式倒也似模似样的。
然后杂役走过来,把菜刀递给荷露,偷偷看莫天悚一眼,自己接过公鸡,帮荷露抓住公鸡不断挣扎的两个爪子,再板回鸡头亮出鸡脖子,伸直双臂把鸡举得离自己远远的。莫天悚又希奇又好笑,要是人人都像荷露这样杀鸡,要喝一碗鸡汤可还真不容易。不过到此为止,一切都还算是中规中矩。又见荷露拿刀先在鸡脖子上比划一下,然后杀气腾腾地高高举起泛着寒光的菜刀,紧紧闭上双眼?莫天悚错愕之际,荷露一刀落下,目标不是她刚才比划的鸡脖子,而是抓着鸡的杂役,这下莫天悚明白杂役何以会把手臂伸得那么直了。
幸好荷露的刀势缓慢之极,杂役刚才已经试过一次帮忙荷露杀鸡,早有经验,不等荷露的刀砍下来就尖叫一声,丢开鸡就跑。大红公鸡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着一头撞在荷露身上,然后朝一边逃去。荷露吓一跳,同样尖叫一声,丢下菜刀朝后逃去。
莫天悚实在觉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荷露听见笑声才镇静下来,走到莫天悚的身边,满脸通红,讪讪地叫道:“三哥。”莫天悚笑道:“杀只鸡真就这么难?”弯腰在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随手射出。正在逃命的公鸡立刻倒下来。
杂役不用吩咐就跑过去捡起公鸡,然后大惊小怪地叫道:“三少爷,你真了不起,一颗石头把公鸡的两只眼睛都打穿了!”
眼对穿却让莫天悚一下子想起梅翩然和卓玛,再笑不出来,惆怅地道:“把这只鸡做成辣子鸡,多放点辣椒。”
荷露和杂役都知道莫天悚的口味,同时一愣,荷露又低声叫道:“三哥。”莫天悚转身朝回走,淡淡道:“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厨房不是你来的地方。”
荷露急了,叫道:“三哥,我真的会杀鸡!”急着要证明,回身捡起地上的菜刀,抬头正好看见橱娘抓着芦花鸡回来。跑过去一把夺下芦花鸡,发狠把芦花鸡摁在地上,用膝盖抵住,一刀下去,砍下整个鸡头来,溅了她满脸血,菜刀也陷入泥土中。芦花鸡不过挣扎一下立刻毙命。荷露自己又吓一跳,跳起来看着芦花鸡发呆。
橱娘叫起来:“姑娘,有你这样杀鸡的吗?这只鸡弄成这样可怎么吃?”
莫天悚甚是意外,又倒回来冷冷地道:“这只鸡怎么不能吃?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回去做事!”对荷露招招手问道,“你这次怎么敢杀鸡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回去?”
荷露又吓又急,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嗫嚅道:“我……”
莫天悚很烦女孩掉眼泪,头疼地道:“别这样!我又不是赶你走,就是让你回家去看看你阿爸和阿妈而已。你阿妈的病好了没有?”
荷露点点头道:“已经好了,昨天阿爸来看我,阿妈这几天一次血也没有吐,精神也很好。阿爸让我谢谢三哥。”
莫天悚昨天才见着高立丰,自然知道刀氏的情况,不过是随口问问缓解荷露的情绪,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你回去换换衣服,以后别来厨房了。给我送一杯热的柠檬茶来。”
荷露欣喜地道:“三哥又让我进你房间了?”
莫天悚叹气道:“我有时候脾气是不怎么好,你别当真!更不用每句话都听我的。”转身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