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的当铺,这一部分由高立丰负责。大哥,你以后会代表我,把这三部分都管起来。”
狄远山愕然道:“天悚,你还是不肯相信田慧?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又有什么重大的动作?你又要撇下我?我要跟着你,不要留在昆明。”
莫天悚一下子就有些发火地道:“大哥,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去飞翼宫?我现在根本就没本事去那里,暂时不会去。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信任田慧和南无,是他们先猜疑我的。你不肯帮我,我找不着人来帮我。你去把衣服换一换,一会儿跟我和田慧一起去见知府。我要在这几天时间里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安排好,然后你留在这里帮我盯着。等桑波寨的事情完了以后,我叫大嫂来昆明和你团聚。”
狄远山迟疑道:“那你自己想干什么?”
莫天悚心烦意乱地道:“我还没有完全想好,我想好以后会告诉你们的。不过我不会离开巴相。”
狄远山还更是疑惑,喃喃道:“你是说你会一直留在巴相?”
莫天悚点点头道:“可能会留十年甚至更久。”狄远山大出意料,瞪眼朝萧瑟看去。
萧瑟干咳一声,道:“天悚,我来昆明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莫天悚低头极为干脆地道:“在昆明我没空。先生有事,回巴相再说吧!”
萧瑟一愣道:“天悚,你是不是在躲着我?”还要再说,田慧已经回到榴园,问莫天悚有什么事情。
莫天悚的目光一片冰凉,起身道:“我已经给知府下了帖子,在狮子楼宴请他。大哥,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去换了衣服就出发。”然后对萧瑟道,“先生,我没有躲着你,是真的很忙。”
从狮子楼回来已经过了戌时,天早就黑了。知府表面上答应得很痛快,但是莫天悚还是察觉他心里有疙瘩,态度比起从前来差不少,心头很烦躁,酒便多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有些头重脚轻的,还嚷着要去书房。狄远山看他有些醉了,扶着他一直回到房间里,送到荷露手上才离开。
房间中只点了一对龙凤烛,光线显得有些昏暗。莫天悚口渴得很,进门就叫人倒茶来。荷露端来一杯茶,却是玫瑰花茶。几片粉红色的花瓣瓢在白瓷茶盏中,醉人得很。
莫天悚一下子想起虎跳峡幽谷中梅翩然的玫瑰花茶,酒醒了大半,才注意到房间中只有荷露一个人,其他的丫头都不在。荷露显然精心打扮过,后脑挽着一个大大的髻子,髻子外缘围着一串洁白的茉莉花。身上穿着傣族人的服装,上身是水红色紧身薄纱短上衣,园领窄袖,里面绯色内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下面是一条裹得紧紧的统裙。衣服前后衣襟刚好齐腰,紧紧裹住身子,再用一根银腰带系着短袖衫和统裙口。统裙长至脚踝,越发显得荷露腰身纤巧细小。
荷露注意到莫天悚的打量,低头有些不自在,两个手指下意识地搅动着,神色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更有些委曲。莫天悚甚是不喜,一口也没有喝又把茶盏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你先去睡觉吧,不用等我,我还要去书房看点东西。”起身要走。
荷露低着头怯怯地叫道:“三哥!你不喜欢玫瑰花茶?那我立刻去换一杯。”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我让你叫我三哥,你看看你的样子!以后没我的吩咐,别随便来我的房间中。你不肯随便嫁给知事,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懂得自重的女孩!”说完朝外面走去。
荷露惶恐地跪下,低头不敢分辨,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半天没听见声音,再抬头的时候,莫天悚早不在房间里了。
莫天悚出门正要去书房,愕然看见一个丫头打着灯笼,后面是春雷和凌辰一左一右扶着南无朝这边过来,急忙迎上去自己扶着南无朝自己的房间走,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下床了!有事情随便派个人来叫我一声不就是了!”然后又对春雷和凌辰道,“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拦着南无?”
冷香丸的药力基本上已经过去,南无便显得很是虚弱,勉强笑笑道:“我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莫天悚不悦地皱眉道:“你说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昨夜是有点不痛快,但是今早起来就没事了。否则我怎么会让春雷和凌辰去负责招揽人马。那些人招揽回来,肯定是听他们的多过听我的。”
春雷和凌辰都显得忿忿的,南无则是露出一个苦笑。莫天悚也不再多说,扶着南无进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见荷露还跪在地上,心里更是不喜欢,但脸上却没表露什么,淡淡地道:“荷露,你下去歇息吧!把你的玫瑰花茶也带走,叫人换几杯茶进来。”
荷露甚是委曲地端着茶盏退了下去。南无不说正题,笑着道:“三少爷知不知道,傣族人喝花茶很有讲究。老人喝的是桂花茶,又都分了级别,金桂是上等品,只能年纪大的人喝,银桂是次品,一定岁数的人就可以喝,丹桂更差一些,只要结了婚都可以喝。结过婚的女人一般都是喝的是茉莉花茶。而玫瑰茶就只有年轻人用,不论小卜肖(女孩)还是小卜冒(男孩),初约的地方一定要用玫瑰茶,就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