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兢兢业业伺候他十年,他连来看我一眼的时间也抽不出来。他有时候真叫人寒心。算了,他不来你来也是一样。我这里有一封信,请你转交给他。”起身打开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莫桃。
莫桃接过信一看封皮,大吃一惊,信居然是梅翩然写的,想起门外的莫天悚,考虑一下道:“红叶,其实三少爷就在门外,你看我们要不要请他进来?”
红叶一愣,看莫桃一眼,来到门口打看房门,看见莫天悚果然也在,同样是穿着苗装,苦笑一下,垂下目光合什道:“施主,贫尼红叶有礼。”
莫天悚听莫桃和红叶谈了半天,声音一如从前,和莫桃也甚是亲热,不料开门后竟然看见一个头顶烧着戒疤的缁衣女尼,大出意料,讪讪地道:“我其实就是想你来避一避龙王,没想让你真的出家。”
红叶笑笑道:“这本来就是贫尼求来的。施主请进来说话。”
莫天悚进门后见红叶的禅房甚是简陋,榴园一个扫地的丫头住得也比这好,心里多少也有些难过,坐下后就道:“弘圆师太竟敢这样对待你?我一会儿一定要去找她。”弘圆师太是石头庵住持。
莫桃不悦地道:“天悚,你怎么刚进来就有说道?”随手把手里的信递给莫天悚。
莫天悚接过信心里一阵狂跳,随即大怒,起身瞪眼道:“红叶,你竟然敢藏匿我的东西!是不是活腻味了!”
莫桃生气地叫道:“天悚,坐下!你是不是先听红叶说完这封信是怎么到她手里的以后再发火?其实你早可以得到这封信的,是你把红叶送到这里来,让她没有机会把信交给你。难道你想她把这封肯定很重要的信随便给一个人吗?”
红叶并不像从前那样害怕,不紧不慢地沏一杯茶放在莫天悚身前的桌子上,低声道:“施主,请喝茶。”然后自己也在桌子边坐下。
莫天悚想起出事后他的确是从来也没有见过红叶一面,有些尴尬,又坐下来,端起茶杯喝一口,居然是蒙顶黄芽,心头的怒火消下去不少。红叶离开的时候带的蒙顶黄芽没有多少,莫天悚特意留下一点点想和梅翩然一起喝,一直都是红叶收着的。
红叶笑一笑,低声道:“施主,其实贫尼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不然贫尼早出去云游了。”
莫天悚总被红叶叫成施主感觉很别扭,忙道:“正好桃子也要出去游历,这次来就是特意来接你的。”
红叶看莫桃一眼,不置可否,轻声说起往事:“记得那天发生很多事情。施主头一天受伤中毒回来。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忙着配药,二少爷独自去桑波寨带回大少夫人。然后是南无带来噩耗,施主发病,还强撑着和南无他们商量大事。贫尼心里也是很着急,想起梅施主曾经给过贫尼一个联络办法,遂自己离开榴园去找梅施主来帮忙。这时候整个榴园乱成一团,并没有一个人察觉贫尼的行动。”
莫天悚皱眉道:“可是后来我叫你,你一直都在啊!”
红叶没理会莫天悚,自顾自地接着道:“那天贫尼还没有走出榴园,就觉得身上一轻,被人带到空中,一眨眼就来到一个山谷中,才看见站在贫尼前面的竟然是龙王。龙王给我一包药粉,让贫尼每天给施主吃一点。大概一个月以后,施主就会觉得肚子疼,再一个月,又会觉得心口疼,百日后便会回天乏术。”
莫天悚立刻叫起来:“不可能,你编出来的!曹横还没有得到九幽之毒的解药,怎么可能给我下毒?”
莫桃瞪眼道:“天悚,你到底要不要听红叶说?每次都是我忍不住发火,你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红叶道:“贫尼当时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心里害怕得很,不敢多问,也不敢不接那包药粉。这时候一个苗族妇人突然冲出来和龙王打起来。贫尼不认得这个女人,正迷惑的时候,梅施主跑过来,拉着贫尼就逃。没多久又把贫尼送回榴园的后门口。
“贫尼告诉她榴园出很多事,求她来帮忙。她只是把那包药粉倒掉,急冲冲地告诉贫尼,刚才和龙王打架的是蕊须夫人。龙王已经对施主完全绝望,不再指望施主能给他解药,让施主日后小心防备。话还没有说完,梅施主突然把贫尼扔到一棵大树上。贫尼正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突然出现,一见梅姑娘就责备梅施主把龙王的行踪透露给蕊须。贫尼才知道刚才其实是梅施主救了贫尼,后来又知道那个带面纱的女人是罗夫人,乃是梅施主的师傅,也是二少爷的亲娘。
“梅施主听见罗夫人的话很惶恐,跪下来说施主也算是罗夫人的儿子,求罗夫人看着玉面修罗的情面上放过施主。又说蕊须夫人法力高强,即便是罗夫人和龙王联手,也不可能战胜蕊须夫人。罗夫人怒斥梅施主女生外向,说是白养了梅施主这么多年。即便梅施主不喜欢二少爷,也不能一心一意去帮施主。正说着的时候,二少爷和和大少夫人还有谷大侠出现在回榴园的路上。二少爷竟然中蛊了。
“梅施主和罗夫人一起躲起来。二少爷他们三人很心慌,并没有发现她们,直接回了榴园。罗夫人很担心二少爷,也要跟进榴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