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晚上我陪你去看星星。”说完以后拉着央宗一起去应酬张捕头和韦捕头。
莫天悚对于能在此地见到这两个人也是奇怪,问了几句以后才知道莫桃和知县何逸禹一起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定好位子给他们洗尘。莫桃做事情不讲排场,也很少张扬,对官场上的人虽然不是敬而远之,也不主动去巴结,莫天悚不免疑惑。回头对文玉卿说了一声,文玉卿向来不耐烦应酬官场的人,借口累了,要直接去客栈休息。张捕头和韦捕头竟然说已经在县衙的后院安排好住处。
莫天悚更是疑惑,不大放心,本想先把文玉卿送到县衙,进城以后莫桃也迎出来,说是没关系,但他不要央宗跟着去赴宴。莫天悚和文玉卿、央宗分手,让张捕头和韦捕头送文玉卿去县衙,自己跟着莫桃朝酒楼走,路上问起莫桃是怎么回事。
莫桃低声道:“晋开在叠丝峒。邓秀玉有一种很讨厌的毒药叫做散血丹,我觉得在叠丝峒谈对我们不利,下午去叠丝峒的时候就硬把晋开请来狼墨县城。这个宴会喝好了就是和头酒,喝不好就是鸿门宴。”简单说了说大概的情况。
莫天悚像是不认识莫桃一样打量他一眼,迟疑道:“你想和晋开和解?你不是最恨晋开那样的人吗?我早上才去找了双销帮的麻烦,真没有想到双销帮居然是晋开弄出来的!”
莫桃道:“双销帮取销魂销金之意,听名字就和从前的陶然会差不多。我去叠丝峒看了,叠丝峒里面大约有两千多人,都对邓秀玉很忠心,又有何知县暗中支持,目前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和邓秀玉硬碰。正好邓秀玉想和解,我们不如趁机与他们和解,至于以后的事情看发展再决定。另外我觉得昆明知府不告诉我们晋开的下落很奇怪。按道理说,知府在不久前才得了我们那么大一份厚礼,告诉我们晋开的下落又对他只有好处,他没理由瞒着我们。所以我想借晋开来试试知府。不过最后是不是要对付晋开你拿主意。”
莫天悚又是一愣,疑惑地道:“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些别有目的的幕后交易吗?你今天怎么了?”
莫桃道:“天悚,晋开怕我私下出来和你商量,我是靠尿遁才出来的。我们别在路上耽搁,你的问题回去以后我再和你详细说。你只是说你想不想对付晋开即可,我一会儿好配合你。”
莫天悚沉吟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得罪知府,知府不拿住晋开对百姓也交代不过去,但是我们也不能让知府以为我们好欺负,可以让他随便用。我看我们杀掉晋开,让张捕头和韦捕头带颗头回去。至于邓秀玉,目前我们树敌太多,能和解我也赞成和解。”
莫桃愕然道:“可是邓秀玉目前和晋开是一伙儿的。我看邓秀玉也是借晋开试探我们的,杀晋开必然更加得罪邓秀玉,不可能再和解。”
莫天悚摇头道:“邓秀玉是万不得已才想到和我们和解,也不是真的想和我们和解。这妖精看来是个利益至上的东西,她想和我们和解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怕了我们,而是在于我们和昆明知府的关系。既然知府已经知道双销帮是晋开在作怪,还不让公差三天两头去他们那里?邓秀玉在云南的生意是不可能再好好做下去的,所以才想到要和解。她和晋开不久前还是冤家对头,我们杀掉晋开也不见得她就会和我们翻脸。晋开必须杀,既是杀给知府看,也是杀给邓秀玉看。”说着迟疑一下,又改变主意道,“我看还是明天再说。今夜先敷衍他们一下。”
莫桃皱眉道:“我好不容易才逼着晋开离开叠丝峒……算了,我还是听你的,就先敷衍一下他们。”
莫天悚急忙道:“不是!桃子,我也是越想知府的态度就越奇怪。想一会儿跑一趟昆明,找南无问一问再决定晋开的事情。”
莫桃吃惊地道:“这里离昆明五百里,你一来一回得花多少时间?”
莫天悚道:“一会儿我露个面,吃点东西就走。有挟翼帮忙,明早我应该就能回来。这里你先应付着,一定等我回来再决定。”
莫桃迟疑道:“要不你坐镇,让我替你跑一趟昆明?”
莫天悚怕南无不肯对莫桃说实话,也怕消息传来传去出错,摇头道:“不用,明天我们可能全要靠你的花雨刀法才能脱身,你今夜好好休息。”
莫桃笑一笑道:“随便你。”
莫天悚又觉得莫桃有些古怪,正想问问清楚,晋开在铁胜的陪同下从酒楼中出来,大声笑道:“二少爷,我就猜到你是私下出来找三少爷的。你们两兄弟商量好没有?”
莫天悚迎上去,亲热地搂住晋开,笑道:“桃子是怕我得罪好朋友,先来给我打个招呼。”
莫天悚坐下后不久就发现晋开有意无意地总提他们和昆明知府的关系密切,一提何逸禹就不大高兴,走的时候便特意叮嘱莫桃一定不能得罪何逸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