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用去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把九九功从同到尾仔仔细细地看完,又试着按照秘籍中的方法练习一下,即便是单练奇经八脉或者十二正经,他的真气依然是不阴不阳的,就像牛奶中加了水以后,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牛奶和水分开了。莫天悚不禁沮丧,这本秘籍现在对他来说几乎就没有一点用处。
莫天悚拿着烈煌剑来到院子中,一套剑法练完后忽然激动起来,大口喘着粗气,高举起手里华丽的宝剑,猛地跪倒,仰头看着天空冷烈烈的月亮,低声喃喃道:“爹、莫少疏莫庄主、玉面修罗文沛清,你为什么干脆不传授我九九功?既然教会我入门功夫,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巴相有一个蕊须夫人掌握着九九功的秘诀?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莫天悚抬头看看,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才会天亮,不禁皱皱眉,沉声问道:“谁?”
“三少爷,我是林冰雁。”
莫天悚一呆,站起来吸一口气,让自己在表面上平静下来才来到门口,打开院子门,并不让林冰雁进门,堵在门口困惑地问:“林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榴园?”
林冰雁低头道:“我昨天傍晚时分来的。听紫堇说你出去了。我让紫堇告诉你一声的,难道紫堇没有说?”
莫天悚苦笑道:“昨夜紫堇在烦别的事情,大概是忘记了。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二少爷有事情出去了,目前不在榴园。”
林冰雁笑一笑,探头朝里面看看,道:“我来的路上遇见二少爷,看见他骑着挟翼出门。他需要骑马,去的地方一定不近。我记得影碧居里有两个丫头。整个榴园就只有你这里丫头少。紫堇呢?”
莫天悚抬头看看天色,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心里很是奇怪,笑着道:“原来你真是来找我的。我这里丫头少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红叶是被我自己赶走的。你不用看了,紫堇也不在。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是紫堇在也不能证明什么。不如我们在榴园中随意走走。”
林冰雁犹豫一下,点头道:“好吧。”
莫天悚带上院子门,领着林冰雁朝山坡上走去,淡淡地笑笑道:“林姑娘,怎么突然想到要避嫌?”
林冰雁低头道:“我不想央宗误会。她就住在我隔壁,看见我出来,说不定会跟来看看。但是我又必须尽快找你单独谈谈。我知道你一向起来得早,怕一会儿你又没有时间。”
莫天悚苦笑道:“央宗有时候是小气得很。你找我什么事情?”
林冰雁看莫天悚一眼,郑重其事地缓缓道:“三少爷,我找你是……”
莫天悚忽然沉声打断林冰雁的话:“林姑娘,你和我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和我提中乙那个牛鼻子!我今天心里烦得很,不想再听见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林冰雁愕然道:“你猜到是中乙道长要我来找你的?怎么可能?”
莫天悚轻声叹息道:“很好猜的。我们没有交情,我又正好知道我离开桑波寨以后中乙找过你。”
林冰雁迟疑道:“是阿兰姑娘告诉你的?你走以后,阿兰和她阿哥还有阿爸大吵一架,内容正是关于你的,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吵什么?”
莫天悚苦笑道:“大概是石波和石成指责阿兰帮我吧!其实他们误会了,阿兰没有帮我!”
林冰雁摇摇头道:“不,阿兰一直在帮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按照蛊苗的规矩,陌生人第一次去他们那里,都要让他们用蛊虫叮咬以后才能进去。我们当初都是这样去的,可是阿兰只是用美酒招待的你,那是款待朋友的礼节。”
莫天悚叹息道:“林姑娘,你不会懂的。那不是阿兰在帮我,而是阿兰不敢轻易得罪我,她不敢用寨子中两百人的生死和我较量。她很可能早从中乙那里知道不少我的事情,那她会认为我不看重二少爷的性命,一切都是做出来的姿态,心里说不定很想二少爷出事。”
林冰雁一呆道:“阿兰怎么会这样想?你和二少爷不是挺好的吗?”
莫天悚淡淡道:“所以我说你不懂。位子只有一个,大家都想坐的时候自然要打得你死我活,是不是兄弟也顾不得了,何况我和二少爷本来就不是亲兄弟,还一直也不算是和睦。其实我在桑波寨的所有做为都为加强阿兰的这种印象,否则她不会来找我。”
林冰雁困惑地道:“你和二少爷争什么?你自己的银子已经非常多,文家也不像其他大家族那样有很多祖传的财产,最多也不过就是争一个文家的主事权,有什么大不了的?争到手也是一堆麻烦,也值得兄弟反目?我看文家整个家目前都是你在支撑,二少爷不会和你争,也争不过你。”
莫天悚惆怅地道:“所以你真的不懂!二少爷一直在和我争,已经争了十年,不过争的不是文家的主事权,而是一口气。现在我就要输了!不过阿兰懂,因为她也在争。”
林冰雁又是一呆道:“阿波也说阿兰在争什么理老的位子,还说阿兰看见他们阿婆蓝朵死不仅不想给阿婆报仇,还很高兴桑波寨的理老位置终于空出来。可是我看阿兰是一个好人,不会争权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