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为难他,又拿出两颗白色的药丸放在桌子上,淡淡道:“这就是莫桃曾经吃下去的金蚕砂,你也吃了,我就带你去见林姑娘。”
莫天悚拿起一颗药丸看一看,轻松地朝天空一抛,又伸手接住,笑一笑道:“搓得还挺圆的。”把药丸丢进嘴巴中,嚼一嚼,摇头道,“味道可不怎么好。你们的酒呢?剩下的那颗我可不想嚼了。”
石兰看莫天悚一眼,拍拍手,一个姑娘抱着一大坛子酒进来。石兰斟满一碗,递给莫天悚。
苗寨敬酒向来是只准主人敬客人,不准客人敬主人,但宾主双方可喝交杯酒,表达一种亲密无间的感情,体现苗人“有酒同喝,有难同当”的淳性侠胆。喝交杯酒有两种喝法:一是双方将自已手中的酒喂至对方嘴中,自己喝对方的酒;一是宾主手腕交叉,同时喝各自手中的酒。石兰没有给自己准备酒碗,莫天悚不客气地端着酒碗喂至石兰的嘴中,等石兰喝下一大口以后,才收回酒碗,自己拿起剩下的药丸,看看后放进嘴巴中,又把酒全部喝完,完成一次不伦不类的交杯酒。然后他放下酒碗,笑笑道:“阿妹,你知道我们一般都在什么时候喝交杯酒吗?”
石兰和上官真真关系很好,自然也知道汉人的一些习俗,顿时感觉脸上有些发烧,瞪莫天悚一眼,怒道:“你别油嘴滑舌的!谁是你阿妹?解药呢?”
莫天悚又收起笑容,严肃地道:“我已经吃下你的金蚕砂,让我见林姑娘。”
石兰皱眉道:“你来这里不是给我们拿解药来的吗?”
莫天悚笑笑,重复道:“让我见见林姑娘。”
石兰犹豫片刻,对着屋子里的苗女做个手势,那苗女立刻离开房间,片刻后果然带来林冰雁。
罗夫人做事情很绝,她的毒药是下在林冰雁配制的解药之中的。莫天悚的毒是没有难住林冰雁,但是那些原本只是肚子疼的人吃下林冰雁的解药以后,全部变得昏迷不醒了。石兰根本就不相信林冰雁,还认为林冰雁是和莫桃一伙儿的,开始也的确是给林冰雁下上心蛊,想用林冰雁再去要挟榴园。
罗天最是机灵,刚刚察觉势头不妙,就带着程荣武一起逃离桑波寨。出去以后找到师傅中乙,又来到桑波寨。中乙经常来巴相找蕊须夫人,与石成原本就认识,很快取得石兰信任,然后罗天才布局对付莫桃。
此刻中乙不让罗天参与石兰行事,石兰因不信任林冰雁,也没让林冰雁帮忙。见莫天悚一来,什么都不说,只一味要见林冰雁,越发认为林冰雁是和榴园一伙儿的。只是苗人讲信用,莫天悚服下她的药丸,她也不能不让他见林冰雁。
莫天悚主人一般指着旁边的凳子,先请林冰雁坐下,然后笑着淡淡道:“林姑娘,如果你不想莫桃死,就麻烦你和我合作。我没有解药,毒不是我下的,也不是蕊须夫人下的。罗夫人我们现在已经找不着了,所以你们就是杀掉我和莫桃,我也依然没有解药。”
林冰雁迷惑错愕之际,石兰大怒道:“那你来干什么?”一拳朝莫天悚打去。
莫天悚怎么会让她打着,一把抓住石兰的拳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石兰的眼睛,淡淡道:“阿妹若是了解过我的话,就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毒药。毒不是我下的,可不代表我就一定解不了。”一边说,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斟满一碗酒,“我们交杯酒都喝过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商量的呢?来,再陪我喝一碗。”端起酒碗又要石兰喝。石兰很生气,不肯再喝。可是她的武功比起莫天悚来差很远,眼看是躲不掉了。
旁边的苗女急忙来救石兰。莫天悚明明可以用飞针解决掉苗女,却不肯自己做,只是给林冰雁使个眼色。林冰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就听命去帮莫天悚拦住那苗女。
莫天悚很满意,一把将石兰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石兰挣扎一下,没有挣扎开,不禁更是生气,张嘴又要大叫,忽然觉得嘴巴中多出两个东西,正诧异地时候,莫天悚的酒碗又已经递到她的嘴边,不由分说猛地灌一大口酒进她的嘴巴。
莫天悚放开石兰,淡淡道:“阿妹,下蛊我是没有你厉害,但是下毒我可比你厉害太多。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石兰抓住自己的喉咙,变色道:“是什么?”
莫天悚笑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别紧张,就是你刚刚给我的金蚕砂!你自己有解药。”
石兰大失声惊叫道:“金蚕砂你刚才不是自己吃了吗?”
莫天悚摊开手掌,里面有两颗外形几乎和金蚕砂一样的白色药丸,笑着道:“我刚才吃的是这个。别人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则是毒毒相报何时了。你们会下蛊,我也会下毒。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毒下去比较好,所以此刻我手里的仅仅是糖丸。阿妹要不要试试?味道还不错。”拈起一颗药丸递给石兰,石兰如何肯接?莫天悚也不勉强,顺手将糖丸放在桌子上,把手里还剩下的一颗又放进自己的嘴巴中,吧嗒吧嗒嘴巴,喃喃道,“糖好像是多了一些,太甜了!”
石兰愕然,见莫天悚忽然又皱起眉头,捂着肚子痛苦地问:“你们这里的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