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曹横打伤后又被梅姑娘的师傅气的,我们要快点带他回去,让林姑娘给他看看才行。”
莫桃没听明白,却也知道莫天悚的情况相当严重,看看天色道:“可能快天黑了,我们快点走。我来背他!”
狄远山迟疑道:“还是我来背吧,你也受伤了!”
莫桃活动一下道:“我身体好,不碍事。回去的路不近,又不好走,我先背一截再换你。”
狄远山点点头,抱着莫天悚朝莫桃的后背放。莫天悚却自己醒了,扶着狄远山费力地站起来,睁眼先找梅翩然,没看见她的影子,心先就凉了。狄远山低声道:“罗夫人把梅姑娘带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莫桃看莫天悚醒了松一口气,走到一边不地上的烈煌剑和他自己的无声刀都找到,回头道:“我们快走吧!有事下次还可以再来。”
莫天悚点点头,正要走,忽然又想起程荣武,缓缓道:“桃子,程荣武还在那边的树林中。你去把他带过来,我们带他一起走。”
莫桃点点头,跑过去看见程荣武早醒了,只是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看见莫桃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莫桃过去割断程荣武身上的绳索,一言不发,丢下程荣武掉头回去。
莫天悚见莫桃是一个人回来的,皱眉问:“程荣武呢?”
莫桃道:“我已经割断他身上的绳子了。他自己有脚,自己能回去。”和狄远山一左一右搀扶着莫天悚朝外走。
莫天悚回头看看,见程荣武已经走出榕树林,一个人朝外面走去。莫天悚放心不少,问起狄远山蕊须夫人的情况。狄远山其实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就被蕊须夫人放出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几句就问起莫天悚的情况。莫天悚大略说了。
外面的蚂蟥树林依然极为不好走,蚂蟥还是多极了,然而古怪的是,这次蚂蟥就只叮狄远山一个人,碰也不碰莫天悚和莫桃。莫天悚估计这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沾有不少黑龙潭的潭水的缘故。黑龙潭的潭水的确是有毒,还没有走出树林莫天悚和莫桃就开始觉得身上发痒,稍微一挠便会起一串大水疱,水疱破了以后又会流出黄水。
莫天悚身上本来带着不少丹药,可惜都在黑龙潭中泡湿了,不能再用。不过莫天悚认识不少草药,看见有用的就采摘下来,胡乱吃了不少,也没有见效。好容易走出树林以后,他们的双腿因为在黑龙潭中泡的时间最长,已经长满水疱,痒得钻心。狄远山不断告诫他们抓不得,他们也只有强忍着不去挠。这时候黑蚂蟥的毒也多半开始发作,两人都觉得异常饥饿,看见任何东西都想往嘴巴中塞。好在莫天悚听曹横提过黑蚂蟥毒发的情形,知道这不是正常现象,也只有咬牙强忍着不吃一口东西。只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残酷的酷刑,连莫桃也施展不出轻功来,一步一挪地朝回捱。
这样他们的速度就很慢了,又朝回走一截,天已经完全黑了。莫天悚伤重得很,渐渐不大走得动,狄远山只好背着他走。此时文玉卿看他们一直没有回去,亲自带人找过来,看见他们的样子大吃一惊,急忙让人背着背上莫天悚和莫桃,才算是走得快一些。
好容易回到榴园,文玉卿急忙派人去请林冰雁。片刻后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林冰雁不在,只在她房间中找到一封信留给莫天悚的信。
心烦意乱地文玉卿急忙把信拿给莫天悚看。林冰雁的信写得甚是客气,只说是打扰多日,要回去去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不告而别是怕他们挽留。
莫天悚甚是诧异,又一直没见整天缠着他的央宗,连谷正中、莫素秋。上官真真也是一个也不见,只有丫鬟等人进进出出,问:“又出什么事情了?”
文玉卿看他出事,怕他再担心,原本还想瞒着他的,这时候也只得说出上官真真被蛊苗抓走的事情。
莫天悚表面看来十分平静的听完,吩咐红叶找出一些他自己配制的止痒膏药,留一半自用,分一半让紫堇给莫桃送过去。再开一个治疗内伤的方子,吩咐人连夜去抓药煎来吃了,内伤算是轻松不少。闹腾半天才算是安静下来,可是他的止痒药膏不大管用,身上依然痒得难受。回来以后他吃了不少东西可还是觉得饿得很,又不敢再吃,只觉得心头火烧火燎的,要命的是他明明知道九幽之毒可能中和黑蚂蟥的毒素,却因为九幽之毒太过霸道而不敢轻易尝试,感觉疲累之极可就是睡不着。
文玉卿担心得要命,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就在一边和狄远山一起陪着莫天悚。莫天悚怕他们担心,睡不着也闭着眼睛。可惜实在是太难受,不时在被子中乱动,文玉卿和狄远山都知道他没有睡着。
小妖和谷正中等人刚一回来就听说莫天悚和莫桃出事了。央宗和谷正中一听就朝莫天悚的房间跑,莫素秋稍微犹豫一下,也跟着他们一起先去看莫天悚。小妖却先朝莫桃的房间走。
莫桃的房间冷清清的,连一个丫鬟也没有。他同样也是难受得睡不着觉,林冰雁的离开又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点抓拿,于是点着灯在桌子边上看那幅不动明王的唐卡,希望法力无边的明王能给他一丝安慰。看见小妖进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