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提起此事?”
左顿道:“当时我被卓玛看得很紧,也想找机会和你通消息。牛奶写的字虽然不显,但那张纸条上如果不是还写了一句没用的话,卓玛也一定会发现异常,然而她看见那句话以后就再没有仔细观看纸条。梅姑娘走后,我一直在想,我总觉得梅姑娘会害你,是不是只看了表面?所以我把央宗支开,不让她再缠着你。”
莫天悚更是意外,瞪大眼睛看着左顿。
左顿笑笑道:“太湖之南有一个叫做的淼弥的小镇。淼弥镇的西北面有一片桑林。桑林中有一个长满腊梅的梅庄。梅庄中住着两个靠养蚕为生的女人。她们的关系是师徒。”
莫天悚激动之下一把抓住左顿的双手,又惊又喜地问:“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个?”
左顿叫道:“少爷,你抓疼我了!”
莫天悚讪讪地放开左顿,嘿嘿地傻笑一下,叫道:“大师。”左顿笑道:“不是贼秃,头上长毛的假秃驴,死胖子,臭喇嘛,吹不响的烂喇叭,笨得要死的死佛,皮笑肉不笑的假慈悲,笑里藏刀的笑面虎,只长肥肉不长心的……”不等左顿说完,莫天悚急忙叫道:“大师,王八蛋说的混账话你就不要一直记在心里嘛!”
左顿失笑道:“我也就是见着你以后才知道世人言辞之丰富。”见莫天悚更是不好意思,左顿摇摇头,放过他缓缓道,“若非我的缘故,翠儿其实是不会死的。当日央宗小姐若非先听我夸奖过梅姑娘,怎么会在嫉恨之下让格茸去处理假冒梅姑娘的翠儿?是我对不起翠儿,也对不起你和梅姑娘。其实我真没有想到梅姑娘看了那把扇子以后会离开你。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梅姑娘可能知道一点痴情哑巴的事情,是怕你几头落空,隐居山林你不会甘心,干事业又会被她拖累,难容于正道,最后一事无成,蹉跎一生,就像痴情哑巴那样。原来她对你是真心的。”
莫天悚的气量算不得大,梅翩然被左顿说走,他心里其实一直是满怀怨怼的,刚才进门就道歉有一大半都不是真心的,此刻才真的原谅左顿,叹息道:“大师,这不是你的错。反正我知道地址了,可以去把她找回来。”
左顿点头道:“我想你也会去找她。我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莫天悚急忙道:“当然可以!大师请讲。”
左顿却显得很犹豫,迟疑片刻才道:“我想你能劝劝梅姑娘的师傅,让她去萨迦寺见痴情哑巴一面。”
莫天悚不禁又很意外,但还是道:“我连翩然的师傅是谁也不知道,她和痴情哑巴的瓜葛更不清楚,没有一点把握能劝她,可我一定会尽力的。”
左顿道:“只要少爷肯尽力就好。其实我开始拿那把扇子出来也就是这个意思。你见着痴情哑巴就会明白,他是一个非常有才气的人。我不想他就这样用烧火来了结自己这一辈子。本来他不愿意我多事,我也就不想再多事。可是因为几个小贼偷去我们带来的唐卡,我们追贼却巧遇梅姑娘和你,也算是缘分,便忍不住又将扇子拿出来。只是我其实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看梅姑娘的表现,她师傅肯定对她提到过痴情哑巴。你想劝说多半并不容易。”
莫天悚忍不住问:“究竟翩然的师傅是什么人?”
左顿摇头道:“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脾气非常大。当今世上有两大绝色美女你听说过没有?”
莫天悚摇摇头道:“我平时不喜欢打听这一类的事情,原来住的地方又偏僻,听不到多少消息。”
左顿道:“两大美女一人住在北边一人住在南边,人称北医南笛。北医是昆仑派的林冰雁,据说她的容貌是很漂亮,但美名却有一半是靠她的医术挣回来的;南笛喜欢用绿纱蒙面,容貌没人见过,好坏也就无从评说,美名是靠笛子和神秘挣回来的。只是她很厉害,一旦有人见过她的容貌,她便会让那人变成痴呆。这就是我开始一直不喜欢梅姑娘的一个重要原因。”
莫天悚喃喃道:“难道南笛是指翩然?翩然的确非常美丽,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一定比那个林冰雁漂亮多了。”
左顿失笑道:“少爷,人一有私心,脑筋就变笨了!我是在和你说谁?南笛的事情我在十多年前就有耳闻,且梅姑娘并没有带面纱的习惯,南笛一定不是指梅姑娘,而是指梅姑娘的师傅。她师傅是飞翼宫的人。飞翼宫所处的阿尔金山风沙很大,很多女人都有带面纱的习惯。”
莫天悚顿时讪讪的,脸红红的问:“那南笛的岁数不是很大?怎么还会被人当成绝色美女?”
左顿道:“一来她是妖精,年纪大小并不影响她的美貌;二来实际并没有人看见她的真容,她只要体态婀娜就可以了;三来据说她的笛子吹奏得非常好。”
莫天悚接口道:“翩然的笛子也吹得非常好。”
左顿失笑道:“少爷,你在任何时候也忘不掉你的梅翩然。你现在知道她的地址,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
莫天悚不太好意思地道:“我其实巴不得立刻飞去,只是我在云南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而且这次翩然又不是和我赌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