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事情多半是东流不对。我回去又能如何?听左顿的还是和南无一样维护东流?”
梅翩然失笑道:“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回去了?对了,忘记告诉你,央宗此刻也在本地湾,是你大哥专程去把她接回来的。”
莫天悚忍不住叹息一声,快手快脚地换衣服,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石头落入水中的水声,诧异地从石头后面探头朝外看,真好看见梅翩然手里提着一条他刚才费尽力气也没有抓着的鱼,愕然问:“翩然,你用什么方法把鱼和石头分开的?”
梅翩然回头笑道:“这太简单了!我把鱼和石头一起拿出水面。鱼一离开水,不等我费力气,自己就松开石头想重新回到水里去,于是就落入我的手中!很多事情来硬的都没有用,你越用力想鱼和石头分开,那鱼越把石头抱得紧,但动动脑筋就能圆满解决。”提着鱼来到一边坐下,用一根树枝穿了,拿出火镰点燃火,开始烤鱼,又嘱咐道,“天悚,你回去以后可千万别提你吃烤鱼的事情,因为藏人的水藏习俗实际就是把死人喂了鱼肚子,藏人是不吃鱼的。”
吃完烤鱼的莫天悚在梅翩然的帮助下爬上悬崖,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梅翩然还是不肯跟着莫天悚一起回去,莫天悚只有无可奈何地自己一个人踏着斜阳回到本地湾。
几百纳西人围着本地湾藏人的寨子。寨子前面的空地上,南无已经和左顿翻脸,带着北冥、东流、青雀、白鹤、黄鹂正在和央宗领着一群藏人大打出手,好在双方都显得很克制,出手都不很重。就只是央宗一直追着东流不放,一心想要抓住东流的样子。挑起事端的纳西人反而围在一边看热闹。左顿和手下的喇嘛也没有出手,但散成一个圈,把中间打架的汉人和藏人团团围住。莫素秋和狄远山一左一右地站在左顿的身边,都显得垂头丧气的,谁没有出声。
看见莫天悚回来,外面的人群急忙给他让开道路,狄远山和莫素秋飞奔过来迎接,大声叫道:“少爷,你回来就好了。”
左顿则在对他点头致意以后,大吼一声道:“住手,都别打了,少爷回来了!东流的事情让少爷来处理,你们都没有意见吧?”中间打架的双方果然停下来,但还是气乎乎地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央宗朝左顿走去,南无也离开人群,迎着莫天悚走来。
莫天悚对狄远山和莫素秋笑笑道:“没事了!大哥,你带小姐休息休息,我等一会儿再和你们说。”丢下他们朝着左顿走去,高举双手头疼地叫道:“大师,我都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你就要我处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听我的?那我说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我连夜就和大哥他们一起离开,你是不是也听我的?”
左顿失笑,点头道:“只要你知道原委以后,还觉得带走东流没有错,外面的纳西人也不阻止你,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莫天悚回头看看外面黑压压的纳西人,暗忖左顿才真是会说话。央宗站在左顿身边,拿刀指着莫天悚,冷哼道:“莫天悚,你有本事就这样带走东流试试?”
莫天悚苦笑道:“小姐,你拿刀指着我,我有本事也没胆量啊!好像我平安回来,你们好歹该给我献个哈达什么的意思一下,就这样欢迎我吗?”停下脚步,低声问刚过来的南无,“怎么回事?”
南无淡然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流昨夜去找一个纳西少女,那少女快活以后又翻脸了,今早带人闹上门来。他们也不想想,若非我们九死一生除去婴鸮,他们都只敢龟缩在自己家里,能这样心无旁骛的来闹事吗?一个女人算什么,被我们救下来的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呢。央宗最过分,才几天时间,就忘记是谁把她从卓玛手里救出来的,跳得比外面的纳西人还高!”
莫天悚明白了,却更是头疼,皱眉道:“采花之事人所不齿,你怎么不约束一下东流?他想找女人,离开这里以后妓院中多的是,何苦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南无冷冷地道:“少爷,别人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做我们这一行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平时不找点乐子来放松一下,怎么活?再说你应该知道,为不引人注目,我们做此类事情向来有一个原则,对方不乐意绝对不会做的。东流也没有用强,那女的昨夜是半推半就。东流有点喜欢她,给她留下大约五十两银子。她大概是觉得东流有钱,今天一早找过来,开始也不过是想东流带她一起走的,后来听东流不肯带她走,才闹起来的。你是不是被左顿说几句后,就只跟他穿一个裤裆,忘记你应该帮谁说话了?”
没有人的武功是真正天下无敌的,不引人注目乃是杀手能保命的一个重要条件。莫天悚自然知道暗礁的这个原则,也相信东流不会破坏这个原则,急忙道:“你先别激动,去看着东流,让他也别激动,等我和左顿大师谈谈再说。还有,你让青雀想办法去探探那女人的口风,问问她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东流。”
南无冷哼道:“我们早找那女人谈过。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说要么东流就带她一起走,要么就是东流留下和她一起过。那女人除了长得漂亮一点以外一无是处,不仅是和东流,还和另外一个赶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