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大声道:“别跟着我!”央宗尽管动不了,还是大怒叫道:“扶我上马,我今天就是要跟着他!”可惜她这道命令也没有人听。莫天悚笑笑,正要离开,左顿越众而出,淡淡道:“少爷,我和你一起去,行不行?”
莫天悚不可能也给左顿一枚毒针,低声哀求道:“大师,你就让我自己去行不行?”
左顿早上了另外一匹马,笑着道:“少爷,我们走吧。”抢先出了官寨。莫天悚只有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尽管两人没有一句交谈,左顿像是知道莫天悚的心意,领头朝附近的山头跑去。到达山顶后下马道:“少爷,你去找柴火,把卓玛给我,我会念经超度她。”
莫天悚很意外,将卓玛递给左顿,又难过又尴尬地解释道:“大师,不管卓玛做过什么,她对我很好,我不想她被埋在土里永世不得超生。”
左顿点点头,一句也没有责备莫天悚,道:“我明白。但你让央宗下不来台。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回去以后记得去哄哄她。”
莫天悚更是意外,想说句话来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快步跑了。
火光熊熊,永远也不可能再妖冶放荡的卓玛在火焰中慢慢化成灰烬。坐在火焰旁边的莫天悚呆呆地看着左顿专心地念诵经文,不免又想起同样是妖精的梅翩然,摸出怀里的黑玉簪在手里把玩,忽然间很没有道理地想到,梅翩然严格说来应该算是他的杀父仇人,当初如果不少梅翩然吃掉曹横的那支药参,莫少疏说不定不用死。可自己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妖精兼仇人的梅翩然呢?感觉非常迷茫。
卓玛消失在火堆中,左顿也终于念诵完毕,在莫天悚身边坐下,指着黑玉簪问:“少爷,梅姑娘的这支簪子是不是从你那里得到的?这支簪子是不是你爹留给你的?”
莫天悚点头,轻声道:“大约十年前,翩然从我手里偷走这支簪子。你知道这支簪子?”
左顿道:“听痴情哑巴提起过。是你爹的一个标志。我也是看见梅姑娘手里有这支簪子,才想到她可能与痴情哑巴有关系。少爷,你一定会去见痴情哑巴是不是?”
莫天悚又听得发懵,簪子是莫少疏的东西,左顿看见簪子应该联想到莫少疏身上去,怎么却联想到痴情哑巴身上去了?不过他此刻没心情打听旧事,而且左顿似乎也不很愿意多谈关于痴情哑巴的事情,莫天悚只是点头道:“当然,不过短时间内我在云南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左顿道:“我也是希望你明年才去。”
莫天悚愕然道:“为什么?大师莫非想预先去作些准备?那你还不如就干脆不要我去了呢。”
左顿失笑道:“少爷,你怎么成天就会胡思乱想?从这里去乌思藏(西藏)要经过梅里雪山。梅里雪山是我们的圣山,主峰卡瓦格博属羊。从前大地一片汪洋,当陆地出现的时候,卡瓦格博在藏历水羊年转世,成为一位百部圣地之主。每年都有很多人绕山朝拜。徒步围绕梅里雪山外围朝拜一圈,等于念诵700多亿遍六字真言。明年是藏历的水羊年,是卡瓦格博的本历年,六十年才有一次。这一年围绕梅里雪山转一次,就等是念诵1700多亿遍六字真言。这是功德无量,终身难遇的幸事。我想你顺便去转山。尽管你不信教,卡瓦格博也会在今后保佑你的。”
莫天悚又感动又意外地道:“下午你说还要我做一件事情,就是指这件事情吗?好,我一定去。明天我就去虎跳峡,早点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以后,好赶去和庄主汇合。然后我还要去一趟巴相。等巴相的事情忙完才能去乌思藏。见过痴情哑巴以后会经朵甘都司(青海)去阿尔金山。”他很少向别人如此干脆地说明自己的计划,但左顿确实让他感动。
左顿对莫天悚的坦白也有些意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卓玛?”
莫天悚稍微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喜欢这些品性不很好的人。大师,你说我是不是坏得无可救药了?”
左顿笑笑,缓缓道:“今天我听卓玛念你管家和老师送你的那付对联,也想起一联想送给你。”
莫天悚万分诧异地问:“大师也会作对?”
他的话很是无礼,不过左顿一点也不生气,摇头笑道:“我不会那个,是从一个寺庙中看来的。当时觉得很好,就记下了,现在正好送给少爷。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生生还是无生。少爷,你的心事太重,何妨活得自在一些。”
莫天悚一愣,迟疑道:“什么意思?”
左顿微笑道:“了了,佛家指坦然自在。慧,佛家指通达事务。觉,佛家指明白理念。自在,佛家指心离烦恼,进退无碍。生生,佛家指流转轮回无有极限。无生,佛家指不生不灭的境界。少爷,你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关系?只是你自己不要去作恶就行,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放在心里念念不忘的。情情爱爱,生生死死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到头来都是一样。只要能心离烦恼,自然能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