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露出一个喜滋滋的笑容,“真好,原来你是真的开始喜欢我了。”
莫天悚的心思又被卓玛一语就道破,看见卓玛的笑容更是心疼,紧紧抱着卓玛跪下来,把头埋在卓玛的怀里,在汩汩流出的鲜血中泪流满面地哽咽道:“从小到大就没有人宠过我,我受不了。卓玛,你知道吗?我受不了!我不能喜欢一个妖精又喜欢一个妖精,不能啊!”
卓玛伸出带血的双手捧起莫天悚的脸,呢喃道:“是我不对,少爷,我不应该引诱你。可是少爷,这样的话你以后一定要装在心里,可千万别在梅小姐的面前说。她本来就有心病,听了会受不了的。我快不行了!你亲亲我好吗?真心实意地亲亲我,然后你就去拜不芝追梅小姐,好好哄哄她。”
莫天悚心烦意乱地摇头道:“她有什么心病?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总是躲着不肯见我,见面又动不动就说分手!不,我不去追她!是她说要和我一刀两断的。再说白水台离这里很远,我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翩然。”忽然一醒,失声叫道:“拜不芝?上次给我留信的蝴蝶是你不是翩然,对不对?你还放了央宗他们,杀掉锐金队?我就说翩然一向反对我杀人,那天怎么出手那样狠。”
卓玛苦笑道:“少爷,你真是一点也不懂我的心。锐金队一心想杀你,我当然要杀掉他们。我是不喜欢央宗,可她是多吉旺丹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杀她?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左顿不能倚靠。龙行的人若非我故意放水,梅小姐也救不走。那只蝴蝶是飞翼宫的绝技暗夜破。那天我看见你来官寨,就变出一只蝴蝶去试探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是非常喜欢梅小姐的。梅小姐很喜欢拜不芝的那些漂亮水池,你去找她吧,她一定在那里。她从小就喜欢你,喜欢你有十年了,每年都去幽煌山庄偷偷看你。你好好哄哄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莫天悚心中滴血,用力摇头,忍不住又咆哮道:“是我杀了你啊,卓玛,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不怪我?你也杀了我为你自己报仇啊!”
卓玛低声道:“我想你好好活着永远记着我,少爷。你知道我是妖还肯逗我开心,只有你一个人类说我受了很多委屈,我喜欢你。我从前什么也没有做,索达吉就要杀我,我来这里以后帮多吉旺丹做过很多事情,连虎跳峡都是我帮他夺回来的,可是他一知道我是妖就躲着我,不肯再见我。少爷,求你,真心实意地亲亲我。我感觉好冷,真的快不行了!”声音越说越低,连双手也无力再支撑,从莫天悚的脸上滑落下去,眼中充满企盼。
莫天悚肝肠寸断,料想今生今世也忘不掉卓玛了,埋头重重吻在卓玛的失血的嘴唇上。一个满足的笑容从卓玛的嘴角扩散开来,凝固在她的脸上。然后卓玛消失掉。莫天悚发现自己嘴唇贴着的物体不再柔软,变成一个硬硬的尖钩,双手抱着的也仅仅是一只一尺多长,胸前有一道血肉模糊伤口的鹰。鹰的羽毛非常漂亮,头、胸、颈和上背为白色,其余部分为栗红色,到处是血的身体上还带着一串串的珠链。莫天悚恐怖地嚎叫一声,闪电般丢下死鹰跳起来。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在官寨的西北角响起来,震得大地都是一颤。
因为文玉卿打过招呼,莫桃好说歹说,万俟琛都不肯再陪他喝酒,所以莫桃躲出去也没有弄着一滴酒下肚。草草吃过饭,莫桃开始办正事,也就是买药的事情。
万俟琛是本地的地头蛇,立刻派人找来一个刚刚从元江回来,了解情况的郎中,立刻就弄出几个方子来。只是方子中不过二十几味药材,昆明虽大,这几味药的数量也不够多,万俟琛忙命人去外地调配。他本就是做马帮的,要人有人,要马有马,到也方便。
郎中本还不相信万俟琛突然有此好心,后来看他们真心办事,又对莫桃说,这几个方子都是汤剂,有时候使用不方便,他们再制一些丸、丹、片、散、行出来最好。莫桃从十岁当上庄主以后就没人能管他,做事情实际相当任性,对这些一窍不通,加上一贯不喜欢做这样罗里罗嗦的事情,听着就头疼,只是怕万俟琛捐银子心疼,又不是很放心那郎中,一点也不敢放松,耐着性子一直跟在郎中后面忙活。后来还是万俟琛看出他实在是不感兴趣,假借文玉卿之名,说他伤没好要多休息,硬把他赶走了。
莫桃回去以后就见上官真真和谷正中、黑鸦果然都回来了。除了赤凤以外,大家都坐在客厅中,听谷正中眉飞色舞地讲他如何如何神勇,大破蛊苗的故事。莫桃坐下只听片刻,便听出谷正中的话水分非常大,觉得很无聊。不过谷正中说话诙谐夸张,其他人明明知道是假的,也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尤其是文玉卿,找回媳妇心中高兴,又难得与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不时被谷正中逗得哈哈大笑。
莫桃不想再听下去,借口自己累了想休息,离开了房间,想到自己早上说话的确很过分,惦记着赤凤,出来就去赤凤的房间查看,还是没有看见赤凤,不禁有些担心她。回头正好看见红叶跟进来,便问:“赤凤呢?不会生我的气想不开吧?”
红叶摇头道:“瞧庄主说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