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很不是滋味,悻悻地道:“不是你去给万俟琛胡乱出主意,他怎么会想到讨好我?你昨夜怎么也不帮我拦着那女人?”
赤凤笑道:“天地良心,我拦了,没拦住。她一定要上你的床,我也怕坏了你的好事。”
莫桃自今仍是童男,却几次三番被程荣武和林冰雁叫做淫贼,听赤凤一说脾气噌的又冒出来,忍耐不住,一把揪住赤凤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当大红。说,你这样帮忙万俟琛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们自己下贱也就罢了,还把人人都想得和你们一样下贱!以为谁都吃你们那一套吗?以后你还要发浪,别当着我的面!”
赤凤恼了,涨红脸道:“我在你眼里屁都不算,竟然还有颜色,我还以为是透明的呢!你自己是死人吗?你自己都让那女人上床了,凭什么怪到我的头上来?我是让万俟琛准备三万两银票给你,但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笨,这样就拿去给林姑娘了?”推开莫桃,气冲冲地走了。
莫桃也是气得狠,一掌将屋里的桌子拍成一堆碎木片,拿出大刀来到院子中狂舞起来。
正房的门忽然打开,文玉卿走出来,挥舞拐杖打过来,怒道:“莫桃,你太不象话了!喝得烂醉如泥才带着一个妖精女人一起回来,早上一起来就乱发脾气,我忍了你一上午,现在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莫桃本就在气头上,管不得文玉卿是什么人,反手一刀就将文玉卿的龙头拐杖劈成两半,爆喝道:“老太婆,我也忍你很久了!”
把院子中所有人都吓懵了,一时间鸦雀无声。要知道周围全是识货之人,莫桃手里的大刀刃口已经被他自己磨去,而文玉卿的龙头拐杖乃是镔铁打造的,这一刀全凭莫桃的手劲才能有此效果。幸好莫桃自己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效果,更知道他从前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这是他仅仅才练习过几次的天一功的功劳,心中的震撼比任何人都大,同样也吓懵了,没有再继续下去。
文玉卿脸色惨白,半天才伤心地道:“罢了,罢了!看来我这个老太婆是老了。”丢下两截断拐,脚步蹒跚地朝屋子里走。
莫桃冷静不少,也丢下大刀,想追又没敢追,不安地叫道:“老夫人。”
文玉卿回头苍凉地笑笑:“你放心,我留下是等真真的。等真真回来,我就离开,以后不妨碍你。”
莫桃更是不安,小声道:“老夫人,我是气胡涂了,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啊。”
文玉卿摇头道:“放心,我年纪一大把,已经老得没力气来生气了。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理由生你的气。”
莫桃原本就没有莫天悚能说会道,这下有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赤凤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生气,忙给红叶打个眼色,自己上前去扶着文玉卿,笑道:“老夫人别和庄主一般见识啊。他的脾气是那样的,要不别人也不会叫他怒刀。一发起火来,什么长幼尊卑就都顾不得了。估计此刻阿虎和阿豹接着真娘也快到了,你这样,真娘看见该心疼了。”
红叶则来到莫桃的身边,正要拉他,就见他的衣服上又渗出血迹,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又把伤口弄裂了。我看你这个伤是好不了了。来,到房间里我给你换药。”
文玉卿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回头看见莫桃衣服上的血迹,心中也是不好受,长叹一声,被赤凤拉进房间中。
同时,红叶也半强迫地把莫桃朝房间中推,没进门就看见一地碎木片,摇头失笑道:“庄主,那桌子也惹着你了?算了,到我房间吧。等一会儿我收拾好了你再回来。”
推着莫桃来到自己的房间中,几下收拾起桌子上正做一半的新衣服,把莫桃摁到椅子上坐下,手脚麻利地拿来药物帮他重新包扎好伤口,又拿来衣服帮莫桃把沾上血迹的衣服换下,打水来帮他洗脸。见莫桃一声没吭,她也不出声,一切弄完以后才小声问:“庄主,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莫桃点点头,叹息道:“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吗?赤凤怎么会如此去帮万俟琛?她要帮万俟琛,也该自己想办法让少爷改变主意,不该拿我和林姑娘来作弄啊!”
红叶拿着梳子帮莫桃梳头,忍不住笑了:“庄主,你刚才就是这样问赤凤的?难怪她也会发脾气了。你啊,难道就一点不明白赤凤的想法?”
莫桃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比这过分多了,不禁有些后悔,莫名其妙地追问道:“赤凤有什么想法?”
红叶幽幽一叹,摇头道:“赤凤真是白在你身上用那么多心思了。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们三兄弟之中,少爷的心思最细,但从来不拿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不会为我们花心思;狄少爷呢,自己的主意拿得定定的,心里明明只有真娘,却是三扁担也打不出个屁来,看着就让人着急;你啊,最过分,是属炮仗的,碰一下就炸!”
莫桃窘迫地低声叫道:“红叶,赤凤究竟有什么想法?”
红叶放下梳子,在莫桃对面坐下,忽然岔开问:“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些东西来吃?”
莫桃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