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荣武的毒伤调理一天以后已经完全好了,看林冰雁吃过早饭就朝外面跑,很不满意地拦住她:“小师妹,你又要去陶莫那里?”
林冰雁也不满意地推开程荣武,道:“怎么?我做什么还要你批准吗?”
程荣武伤心地道:“自从我们认识陶莫以后,你对我越来越不客气了!小师妹,我真的不明白,陶莫有什么好?你昨天去他那里三次,三次回来都闷闷不乐的。为什么你还总是要惦记他?”
林冰雁自己也不知道陶莫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她的,也觉得最近对程荣武过分了一些,嫣然一笑道:“师兄,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陶莫吧。放心,我就是去给他看病的。他的伤口裂开了,大家是朋友,我去看他也是应该的。”
程荣武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叹息一声,点头道:“好吧。”
他们刚刚踏进隔壁街客栈的大门,小二就迎出来道:“林姑娘又是来找陶庄主吧?他们昨夜已经退房走了。”
程荣武甚是高兴,林冰雁却觉得空落落的,喃喃道:“他们要离开,也不过来说一声。”
程荣武道:“陶莫和我们非亲非故,不过偶然遇见而已,现在他的丫头找到他,当然会带他回去修养了,你别为他担心。我们回去吧。”
林冰雁闷闷不乐地朝外走,还是想不通,走两步又回头问:“小二哥,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吗?”
小二摇头道:“陶庄主没有说。但我看他和凤凰姑娘都穿着紧身的黑衣服,想来不是去干好事。林姑娘还是听你师兄的话,别惦记他们了。你不知道,陶莫的脾气大得很,对他的两个丫头凶得不得了。倒茶给他,茶稍微烫一点不合他的心意,他都要摔杯子骂人。凤凰和红叶都那么漂亮,也是时运不济,竟然会给那样一个人做丫头。”罗里罗嗦地说完还直叹气。
程荣武深有同感地回味道:“那个叫凤凰的丫头的确是很漂亮。要是她肯给我做丫头,我一定不会说她一句。可惜了。”拉林冰雁一把,“走吧。”
林冰雁忽然问:“小二哥,你说陶莫和凤凰都是穿着黑衣服走的,那当时红叶呢,没跟他们一起走吗?”
小二道:“红叶在他们走后出去了一趟才走的。我就是看他们离开也不一起走,才觉得他们很古怪。陶莫刚来的时候整天关在屋子里面躺在床上,话都没有两句,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林冰雁拉着程荣武就跑,急道:“我们快回客栈去收拾东西,我知道陶莫去哪里了。”
程荣武不悦地道:“他爱去哪里去哪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要追到他家里去吗?”
林冰雁生气地大声道:“师兄你就是这点最讨厌,不管什么时候都只顾自己。陶莫是去留云谷了,我们难道不应该过去看看吗?”
程荣武不服气地停下,道:“我怎么只顾自己了?你又怎么知道陶莫是去留云谷了?”
林冰雁叹息道:“师兄,这时候你别这么小气。昨夜红叶来早我打听解毒药方的就觉得有点奇怪,刚才听了小二的话才明白她要药方有什么用。师兄,都过去一夜了,我们要快点赶去留云谷才行。”
尽管程荣武还是不很服气也不很乐意,他还是和林冰雁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收拾好东西,带上一大包药物急忙朝留云谷赶去。
离留云谷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们就看见对面过来三四十个神情疲惫不堪,衣服血迹斑斑的人,领头的竟然是罗天和霍达昌,却不见霍达盛。程荣武吃惊地道:“难道陶莫昨夜还真来救人了?可是怎么只有这几个人?”
林冰雁早打马飞奔过去,跳下马劈头就问:“你们是不是被陶莫救出来的?陶莫人呢?”
罗天的精神看起来还是要比其他人好很多,衣服上同样有不少血迹但还平平整整的。愕然道:“原来昨夜那个人叫陶莫,还真是林姑娘的朋友。他和他朋友都被大蜘蛛咬了。”
林冰雁大吃一惊,追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他中毒你们就不管他了,没带他一起出来吗?”
霍达盛道:“师妹,陶莫是什么人?他一直都用黑巾蒙着脸,不肯以真面目见人。”
程荣武这时候也到了,接嘴道:“师兄,管他陶莫是什么人呢,现在我们最要紧是先找地方安顿下来,让师妹给你们治伤。”一边说一边将一大盒药膏塞在林冰雁的手里。
这个提议林冰雁无法反对。林冰雁和程荣武都将自己的马让出来给伤重的人骑,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大略给众人看了看。除外伤以外,大部分人还粘了不少蜘蛛绒毛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并没有见着一个中毒的人。一般武林人都会带着一些伤药在身上,外伤他们自己已经大概处理过了,林冰雁只是把治疗蜘蛛绒毛的药膏分一些给众人,心里实在是担心得很。
罗天等她把药膏都分完以后走过来道:“别担心。我看见陶莫和他身边的那个姑娘都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救走了。他们一定没有事。”
林冰雁多少放心一些,愕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