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妖的来历。他给藏人解开绳子后,藏人的手还没有恢复正常颜色,莫天悚抓着一个人的手帮他按摩,示意狄远山也给其他人按摩。藏人莫名其妙,还不肯老实下来,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叫道:“不要你们在这里假惺惺的。”
莫天悚立刻放开藏人,道:“这是你们自己不要的,以后落下什么毛病可别埋怨。”
藏人不免一愣。狄远山不忍心,叫道:“少爷,他们会落下病根吗?你别不管啊,帮帮他们。”
莫天悚道:“时间太长了,很难说,不然我才懒得理他们呢。”藏人看看自己失去知觉的乌青的手,不禁很害怕。莫天悚叹口气,又抓起一个藏人的手又帮他按摩活血,觉得效果不大,忍不住嘟囔着骂道:“你们是死人啊!被捆住了,解不开不会随便找块石头来磨,多磨一会儿绳子还不断?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人,以后手废掉都是自找的。”
藏人都被他骂得有些发晕,这下倒是老实下来,没一个人出声。
莫天悚着急想去找梅翩然,越按摩越是气不顺,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一叹道:“少爷,别着急,忙完以后和你大哥一起过来吧,我会在白水台等你的。”居然就是梅翩然的声音。莫天悚又惊又喜,站起来四处张望,但见空山寂寂,哪里有梅翩然的影子?且狄远山和藏人神色都么有丝毫改变,梅翩然分明又是用的传引入密的手法。
好容易帮藏人按摩完毕,莫天悚和狄远山立刻赶去白水台,可来到那片洁白的山坡上半月形水池前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梅翩然。莫天悚正有些失望,一阵竹笛声响起来。莫天悚忙和狄远山循声找过去,果然看见梅翩然坐在离此不远的一棵大树下面,看见他们过来后,放下笛子。她面前一个小茶壶下火焰吞吐,又在烹水沏茶。
莫天悚松一口气,老远下马,放开挟翼,走过去笑道:“翩然,我还以为你又玩我呢。昨夜我和南无费那么大的劲,结果什么都被你解决了。”见梅翩然早准备好两块大石头,说着就要坐下,梅翩然却用竹笛拦着他,嫣然笑道:“我有一个上联,你对出来了才能坐。且抽余暇供览胜。”
莫天悚看狄远山此刻已经舒舒服服地坐下来了,噘嘴抗议道:“翩然,你偏心!”说着想要强行坐下。
梅翩然竹笛一点,将石头推开老远,道:“是你先不听话的。我都叫你不要管这里的事情,没事你就和大哥到处走走,到处看看,浏览湖光山色,有什么不好?你偏偏还要和南无去建塘官寨,去了官寨又去龙行,一点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见你,居然还敢追到白水台来,若非看你还肯救人,我才不理会你呢。快点对,对不出来不能坐下。”
莫天悚不禁诧异,叫道:“难道不是你昨夜留字要我来的吗?你就给我一副对联,又没有明说,我怎么能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再说大哥肯定也没有明白,你还不是让他坐下了。”
梅翩然冷哼道:“谁给你留字了?大哥自然可以不明白。你把你花在央宗身上的心思稍微拿一些出来,就会明白了。”
莫天悚这才明白她不肯现身相见的原因,不是像他猜测的那样是在气他曾经犹豫过一阵子,而是在吃醋,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心头却涌起一阵狂喜,只当梅翩然在说气话,也没有多想。狄远山失笑道:“少爷,你又不是对不出,快点对啊。”
莫天悚笑笑道:“好从风月共谈心。翩然,这下你该让我坐下一起谈心了吧?”
梅翩然终于点点头。莫天悚自己把石头搬回来坐下,看着梅翩然又拿出上两次用的黑漆茶盘,然后拿出一个紫砂茶壶,四个白色小瓷杯,笑着问:“这次又是泡的什么茶?”
狄远山欣然道:“孟臣罐、若琛瓯。看茶具就知道是乌龙茶。少爷除了黄芽以外,只偶尔喝一些绿茶和花茶,从来不碰红茶和乌龙茶,我也跟着他有十来年没有喝过乌龙茶了。想不到梅姑娘是茶道高人。”
梅翩然拿出装茶叶的茶罐递给狄远山看,笑道:“翩然知道大哥从前喜欢安溪铁观音,特意弄了一些来,本来就是招待大哥的,天悚不过是沾光罢了。”提起已经烧开的茶壶,将被称作孟臣罐的紫砂茶壶和俗称若琛瓯的四个白色小瓷杯都淋一遍水。
狄远山接过茶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外形为蜻蜓头,蝌蚪尾的安溪铁观音,不住口地称赞。梅翩然倒去洗紫砂杯的水,将茶叶加进茶壶中,又提起开水壶,自高处往茶壶口边冲入。壶里茶叶被水冲得旋转起来,茶香诱人。开水冲满后,梅翩然立即盖上壶盖,稍候片刻,用壶盖轻轻刮去漂浮的白泡沫,使茶叶清新洁净。然后给狄远山做个请的手势。
狄远山会意,稍候片刻后端起茶壶,将茶水依次巡回斟入并列的白瓷小茶杯里。斟茶时深明要诣,茶壶低行,不使散香失味,笑道:“这是关公巡城。”最后壶底还剩一点茶味最浓部分,狄远山又均匀地一点一点滴到各茶杯里,笑道:“这是韩信点兵。梅姑娘,你看还可以吗?”
梅翩然笑道:“翩然自愧不如。”居然没有招呼一声莫天悚,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