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和南无离开以后,狄远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很无聊,便回到房间中练功。离开文玉卿以后,莫天悚禁不住狄远山的恳求,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幽煌剑的秘密全部告诉他。然后没等狄远山要求,就把烈煌剑法连带内功一起传授给他。
狄远山知道莫天悚的意思是让他多些自保的能力,奈何他的兴趣不在武学上,还是练得不大起劲,若不是莫天悚说过他好几次,他很可能练都不会练。要知道他母亲和上官真真都是武学高手,狄远山人本聪明,做事也舍得下苦工,如果愿意,小时候就是偷师也能学到不少,且这些年莫天悚在兴趣来了的时候也曾一鳞半爪地教过他不少,他肯用心,绝对不会仅仅是目前的九流水平。
练习内功最费时间,要是没有基础,感受不到气息流转,也最是无聊。狄远山只练习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思想溜号想起莫天悚告诉他央宗打的那个银镣铐,出神地想着那样一副镣铐能有什么用处。这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于是跳下床,找出纸来用笔勾勒出镣铐的样子。画完才醒起自己应该练功,而不应该去钻研央宗的镣铐。放下纸和笔又回到床上去盘膝坐下,刚坐好便听到一阵拍门声。
狄远山一愣,看天色还早,莫天悚和南无绝对没这么快回来,而这间屋子仅仅是南无和北冥等人在山里搭建的临时茅屋,并没有人知道。
狄远山知道情况不妙,不敢去开门,急忙从窗子翻出去。一出去就叫一声苦,原来整间屋子早被七八个藏人包围了。到此地步,他也只好随手抓起一根棍子冲上去。
出人意料地是,那些藏人并不会武功,被狄远山用九流的棍法上去就打倒两个。狄远山大喜,冲出包围,正要绕到前面去骑马逃走,一个穿着蓝色藏袍的年轻人拿着一把大刀挡住去路,一刀将狄远山的木棍砍去一半。
狄远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刀架在狄远山的脖子上,喝道:“你老实一点。”拿出一根绳子把狄远山捆得结结实实的,推着他朝前面走去。
狄远山气愤地大叫道:“你是谁?你是不是建塘的人?少爷去找你们的央宗小姐了,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那人冷哼道:“不是为了小姐和莫天悚,我还不来找你呢!”推着狄远山来到茅屋的门口。一点也不结实的大门早被踢破,一个藏人从屋里拿着一张纸出来递给蓝色藏袍,正是刚才狄远山随手画的图纸。
蓝色藏袍一看图纸脸色就是一变,大声说了一句狄远山听不懂的藏话,立刻过来两个藏人逼着狄远山骑上自己的马,牵着马朝外走去,但蓝色藏袍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狄远山看出蓝色藏袍是过领头的,回头大急叫道:“喂,你究竟是什么人?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小心少爷回来不会饶过你!”
蓝色藏袍把图纸叠起收好,道:“我是格茸,你听说过吧?别以为莫天悚能为你撑腰,你再要大喊大叫,我割了你的舌头。”
狄远山的心顿时凉下去,不敢再叫。昨夜莫天悚已经从南无那里弄明白自己得罪格茸的的原因,狄远山也就了解到目前在建塘的藏人当中,和他们仇恨最深的就是格茸。
格茸等人押着狄远山离开茅屋,上大路后就和狄远山分开,自己带着三个藏人回建塘去,让四个藏人押着狄远山去虎跳峡的本地湾。
原来中七个藏人都不是护卫队的人,而是格茸私交好友。昨夜央宗表明态度,一定要把莫天悚抢到手中。莫天悚和南无离开以后,就派格茸带着人在建塘周围到处去找。
南无的小屋十分秘密,原本这些人也找不着的,偏偏这两天莫天悚放挟翼自己活动,而挟翼长相奇特,很多人都认得。便有人告诉格茸在附近见到过挟翼。格茸顺藤摸瓜,终于找到茅屋。
他怕央宗又向着莫天悚,找到茅屋以后也不回去报告,反而解散护卫队,自己私下去找到七个好友,悄悄地跑来伺机报复,原本把握并不大的,没想到莫天悚和南无正好不在,被他们捡一个大便宜。他早了解了很多暗礁的情况,不用狄远山通名,他也知道自己抓住的是谁。
他要利用狄远山要挟莫天悚,不肯带狄远山回建塘官寨,反是让人把狄远山送去远在虎跳峡的本地湾。
莫天悚独自回到官寨外面,又像昨天那样绕官寨一圈,一个打开的窗子都没看见,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打死也绝对不会娶央宗。藏人都是怪物,大热的天也不开扇窗户,存心就是想变成风干肉。只好又选择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射出银簪子。
他刚爬上第三层窗户,昨天和央宗一起进去的那间他估计是央宗的房间的外面,下面就来一对巡逻的藏人,吓得莫天悚急忙抓出一把钢针扣在手中。好在藏人并不太负责,人们也没习惯走路的时候抬头望天,居然并没有人发现莫天悚。莫天悚松一口气,把钢针收回去,心里越发奇怪。官寨表面上看比昨天还要戒备森严,可里面为什么一个重要人物也没有?
巡逻的藏人离开以后,莫天悚又把自己倒挂在窗子的上面,然后轻轻敲敲窗子。等片刻,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