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问问莫天悚是什么意思,莫天悚已经把她举起来,慢慢送出窗子。下面的人果然不敢放箭。莫天悚一直把央宗全部送出去,只抓着她的一只手,自己才突然穿出窗子,立刻和央宗一起掉下去。下面的人乱成一团,朝着窗子的正下方拥过来。
可是莫天悚根本没等落地,就伸足在墙壁上用力一点,带着央宗借力拔起。只是这样上升的升力很小,最多也就能拔高个两三尺,好在莫天悚还有银簪。他在上升的同时就射出银簪,准确钩住三层的窗框,和央宗一起升上三层。
莫天悚自己先穿窗进去,才一把把央宗也拉进来,刚刚才站稳,又伸手把她的腰肢搂得紧紧的,环顾四周道:“这个房间好漂亮,不会是你的闺房吧?你们的窗子开得太小了!下次记得开大一点,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一起进来了。”边说边把银簪插回发髻,不紧不慢地朝房门走去,轻轻打开房门,搂着央宗大模大样地走上走廊,满意地笑道:“真好,这里没有被堵死!”
央宗这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问:“你是怎么办到的?没有人能把轻功练到你这种程度,你在空中可以任意转折,简直就是在飞了!难怪你开始能把四面八方的窗子都踢坏,害得我们还以为十八魅影的其他人也到了呢,分了很多人四处戒备,不然你绝对没有现在这样轻松。”银簪甚是小巧,丝线也是极细,央宗一直在莫天悚的下方,并没有看清楚莫天悚的动作,也根本就想不到世上有如此精巧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
莫天悚搂着央宗来到楼梯口,嬉皮笑脸地道:“美丽的央宗小姐,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带我去你们的监牢,而不是问问题。我们下楼吧。”
守在二楼的人这才发现莫天悚已经出来,却看见莫天悚亲亲热热地搂着央宗,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哪里像是敌人,分明是一对情人。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靠过去,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莫天悚搂着他们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土司小姐,亲亲热热地说话。看见他们过来,还主动让开道路。
央宗没有理会喇嘛和护卫队,摇头对莫天悚道:“你抓着我也没有用,梅姑娘中了左顿大师的法术,你就算是带她走,她也走不远。暗礁的人不在我们手里,而是在锐金队的手中,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们的作风,他们根本就不会顾忌我的。”
莫天悚一呆道:“锐金队不是你们请回来的吗?”
央宗道:“暗礁还是艾玉请来的呢!请问少爷,你做事会听艾玉的吩咐吗?”
莫天悚心中一紧,却依然笑嘻嘻地道:“我不是暗礁的人,自然用不着听艾玉的。不管那么多,你先带我去见着翩然再说。左顿大师慈悲为怀,说不定我求求他,他就肯放开翩然了。”
央宗突然间满心不是味儿,很是生气,吼道:“梅翩然是一个妖精,你难道不知道?”
一直笑嘻嘻地莫天悚也突然翻脸,蓦然停下,回头用烈煌剑指一直跟着他们的喇嘛,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你们这些龟儿子知不知道做人要留口德,怎么拿着别人的事情到处说?小心生了儿子没屁眼。别跟着我,信不信老子一剑宰了你们美丽的央宗小姐!”
喇嘛和护卫队见他前一刻还笑容满面风度翩翩,后一刻就横眉怒目满口污言秽语地乱骂,一愣呆住。央宗气得发抖,眼睛又瞪得溜圆,失声叫道:“你知道她是妖精还来救她?你和她什么关系?”
莫天悚冷冷地看着她道:“妖精和妖精的关系。你现在落入一个妖精手里,是不是害怕了?妖精可是绝对没有慈悲心肠的。”
央宗一愣,被莫天悚搂着来到楼下,还没有朝西北角走,便看见左顿骑马进入官寨,后面还跟着怒气冲冲的格茸。其他人急忙迎上去,给左顿施礼。左顿跳下马背,来到莫天悚的面前,合什道:“少爷,你好!”
莫天悚回礼,苦笑道:“我本来还不错,但是见到大师你,可能就不太好了。”抬头正看见最后一抹残阳落下山去,天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左顿莞尔,指着西北角的房间道:“少爷是想去那里吧?请少爷放开央宗小姐,我带你去见你要见的人。”
莫天悚一呆,摸不清楚左顿的意思,对旁边的一个看热闹的侍女招手道:“过来扶着小姐。”侍女甚是犹豫,看见左顿的眼色才上前来扶住央宗,立刻扶着她朝旁边走去。央宗却朝格茸递个眼色。
左顿悠然笑笑,并不太在意地道:“少爷,高明,央宗等于还是在你的钳制下,希望你见过你要见的人以后,能把解药留下。我们走吧。”
莫天悚对左顿的轻松很不理解,也就没有注意到格茸到了央宗的身边,心中一紧,深深叹息道:“旁门左道而已,天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师,请!”
左顿不再多说,果然带着莫天悚朝西北角走去,刚刚走到门口,里面忽然传来梅翩然焦急的声音:“少爷,你走!我不想见你!”
莫天悚一呆,冲上去拍门道:“翩然,你果然在这里!钥匙呢?快开门。”
左顿道:“开门!”旁边一个藏人小跑着过来,掏出一大把钥匙正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