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傻傻看着莫天悚,居然不叫。
莫天悚把自己身上仅有的四张五十两的银票都摸出来,再从腰带上拿出一个青花扁瓷瓶,一起塞在藏女的手中。又把三条刚才在首饰铺中顺手牵羊偷来的,最后没有用上的项链全部带在藏女的脖子上,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一把,只觉十分粗糙,手感一点也不好,心里想着央宗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嬉皮笑脸地道:“你在发热呢,回去把我的药吃了,保你不用再躺在床上。银票帮我分给你的邻居们,谁的损失大,你就给谁多一点。项链带给你的对门。”说完见藏女没有反应,头疼地道:“这下麻烦了!你是不是不懂汉话?”
藏女居然摇摇头,用字正腔圆的汉语低声问:“你是谁?”
莫天悚笑道:“刺客!”藏女顿时瞠目结舌。莫天悚好笑,扭头看见一个人正朝这边过来,又伸手在藏女的脸上摸一把,只觉得她的皮肤的确粗糙,不禁摇头,道:“有人来了,我必须走了。记得我让你做的事情。项链不准你自己留下,过两天我会回来检查的。”正好他们身边的房子不高,莫天悚连银簪都没有用,直接翻上房顶走了。
莫天悚回到土司官寨的时候,官寨中的卫队正好接到消息,离开官寨赶去处理。可惜的是莫天悚只看见队伍中有精神明显还是不太好的格茸,却没有看见珠光宝气的央宗。莫天悚略微犹豫,到底是没抑制住官寨中笛声的诱惑,顺着官寨的外墙转到左边。刚才他侦察的时候就注意到,官寨中的其他窗子都是关着的,只有这里有一扇是十分可疑地打开着的。不过此刻莫天悚没有耐心和央宗慢慢纠缠,在街上的混乱没有成功引出央宗以后,到情愿这里是一个陷阱,最好是央宗小姐亲自埋伏在房间中等待他上钩。
莫天悚看看周围很是安静,发力朝上跃起,升高到两丈半的时候,他用力射出银簪子,簪子准确钩住目标,紧邻那扇开着的窗子旁边的一扇关着的窗子。莫天悚借力爬上去,发觉藏人的石头墙壁很厚,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的窗台很宽。窗洞虽小,活动的余地还是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山上的气候寒冷,这里的窗子是木头的,没有一捅就破的窗户纸。好在这对莫天悚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莫天悚先将银簪射到上一层的窗子上钩稳,贴着窗子听了听,没有听见任何声响,一脚踢破窗扇,却没有闯进去,而是抓着丝线轻轻一跃,右脚在丝线上缠两圈,整个人已经头下脚上地挂在了窗子的上面。
就在这时候,悠扬的竹笛声又响起来。曲调乃是《阮郎归》,来源还是在寨子底层西北角的一个房间中。莫天悚从来也没有听梅翩然吹过这首曲子,但还是觉得吹笛子就就是她,听得一呆,暗忖难道她知道自己来了?更是着急要去官寨中看看,只是他也知道若是硬闯吃亏的只可能是他。央宗的实力他目前还不清楚,可左顿绝对不是好惹的。从南无的口中,他知道央宗的谋略出众,认定她要么不设置陷阱,设置陷阱就不可能是孤立的。
果然,陷阱不是孤立的,一个喇嘛从窗子中探出头来朝下看去。莫天悚哪会和他客气,随手射出一枚喂着麻药的钢针。喇嘛大叫一声,立刻缩回头去。接着又一个喇嘛伸出头来。他同样是做梦也想不到莫天悚会在悬在窗框的上面,依旧疑惑地朝下看去,被莫天悚如法炮制。
估计这下不会再有人上当,莫天悚翻身顺着丝线升上三楼。同样是一脚踢破窗扇,也同样没有进去,而是飞出银簪,倏地横移,来到那扇开着的窗子的上面的窗子上。这次他没有搞破坏,仅仅是找了一个位置让银簪子抓附稳当。
然后他一手抓住丝线,滑到第二层的窗子上,双脚在墙壁上用力一蹬,带着丝线荡起来。官寨里面的竹笛声忽然急促起来,曲调换成《十面埋伏》。莫天悚现在已经能肯定吹奏的人就是梅翩然,似乎看见她着急的样子,更似乎听见她在要他自己离开,低声喃喃道:“翩然,今天不救你出来,我绝对不离开。”连着剑鞘将后背的烈煌剑握在手里,只荡两个来回,就成功的荡到另一个紧邻打开窗子的那扇窗子前,大吼一声,又是一脚踢破窗子,自己却已经又荡了回来,回到打开的窗子前。莫天悚一脚钩住窗沿,稳住自己的身体。
他怕这个房间中人还没有都出去,用烈煌剑挽一个剑花护住上盘,穿进房间后紧接着一个跟斗。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多虑了,人全部被他成功地引到其他房间中去。这是一间空卧室,有一间非常大的床,还有一些柜子。大概是怕他跑得太容易,房门是关着的。
莫天悚先来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朝外张望,外面是一条走廊,除了一些上窜下跳的喇嘛以外,还站着很多没出去的护卫队。笛声是从一楼传出来的,他如果就这样出去,必定要一路打下去。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莫天悚先收回银簪插回发髻,再脱掉外面的藏袍,打算重新在屋子中找一件衣服,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可惜这里的柜子都是空的,没有衣服提供给他。估计这可能是一间客房,没有客人住,也就没有人在柜子中放东西,或者是央宗怕打架的时候毁坏屋子中的东西,让人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