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出手的东西,也就不给少爷了。”拉着莫天悚要朝篝火旁走。
莫天悚甚是意外,这下不好多说,只有收起银票,依旧用红布把烈煌剑包裹起来,摇头道:“老夫人请体谅,我真的很着急去大研镇见南无。”
谁知道文玉卿却道:“少爷,我们刚刚才见面,少爷就要匆匆作别,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母子?”
莫天悚一愣,回头看一眼还跪着的狄远山,苦笑道:“老夫人,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文玉卿道:“别管那个忤逆的东西,我还有话对你说。”硬拉着莫天悚回到篝火边坐下。狄远山眼看没有人肯理会自己,只有悻悻地自己爬起来,也回到篝火边在文玉卿的身边坐下,不满意地嘟囔道:“阿妈,你好偏心!”
文玉卿苍凉地笑笑,轻声道:“闻听少爷擅对,我有一个上联,请少爷对对,木鱼口内含珠,吞不入,吐不出。”
狄远山叫道:“阿妈,是你不肯吐,哪里是吐不出?”文玉卿不满意地斥责道:“闭嘴,远山。听少爷的下联。”
莫天悚略微沉吟,对道:“纸鸢肚间系线,放得去,收得来。”
文玉卿多少有些意外地感慨道:“好一个放得去,收得来。少爷真是洒脱,难怪辛苦挣下的银子一点也不心疼。只可惜纸鸢肚间的线太细,很容易断。”扭头仔细打量莫天悚,看得莫天悚十分不自在,口中却对狄远山道,“远山,你要是能对出来,我就让你和少爷一起走。”
狄远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合适的,撒赖叫道:“你们把木鱼和纸鸢都说了,我没有说的了。你换一个上联,我肯定能对出来。”
文玉卿终于把目光从莫天悚身上转移到狄远山身上,摇头莞尔道:“哪有这样的道理?远山,这可不是我不放你走,而是你自己没本事,怨不得我不让你跟着少爷。当着少爷的面,你要保证日后不自己去找少爷。”
莫天悚这下明白文玉卿何以留下自己,原来是想彻底打消狄远山离家的念头。狄远山也猜出母亲的心思,还想混赖过去,叫道:“阿妈,我小时候你又没有教过我这些,我怎么能对出来?”
文玉卿道:“不要找借口,我虽然没有教过你,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真真教过你不少。而且少爷也没有学过几年,还不是照样能对出来?”
狄远山急了,竟然被他想到一联:“爆竹胸中藏药,豁得出,炸得响。”
此联的意境非常不祥,文玉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莫天悚急忙道:“老夫人的上联中‘吞’和‘吐’,‘入’和‘出’都是意思正好相对的词,大哥下联中的‘豁’和‘炸’,‘出’和‘响’意思和词性都不一样,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这个下联不算。大哥,我见你的空竹玩得非常好,可以随意把空竹抛上抛下的,就帮你用空竹对一个吧,空竹腰间缠绳,下得去,上得来。”又是语带双关,分明指狄远山下人做得,少爷也该做得。
文玉卿甚是意外地又看莫天悚一眼,摇摇头,轻声道:“远山,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狄远山却是忍不住瞪莫天悚一眼,怒道:“少爷,你是故意的!”然后又对文玉卿道,“我的下联虽然不工,但也算是对出来了。阿妈,你说话可要算数。”
文玉卿忍不住长叹一声。莫天悚忽然把刚刚放进怀里的银票又陶出来,递给文玉卿道:“老夫人,我此次入滇,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找一门生意来做,多赚点钱。云南产茶,而西藏缺茶,藏人又日日离不开茶,运茶入藏是一个很好的生意。最近藏族人和白族人冷战,藏人扼住入藏的咽喉,虽然还有其他入藏路线,但那里毕竟是由滇入藏的一条主线,西藏的茶叶最近必然短缺,而云南的茶叶必然堆积很多。我们若是能运一批茶叶进藏,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而这里的收购价也不会很高。我自己很忙,又找不着信得过的人,老夫人能不能勉为其难帮我做做这门生意?这些是三万两银子的银票,就拿来当作本钱吧。”
狄远山和文玉卿都觉得非常突然。狄远山忍不住叫起来:“少爷,三万两银子可是你这些年起早贪黑的全部收入。”
莫天悚笑笑道:“做买卖当然要全力以赴。大哥,老夫人年纪大了,不适宜过多操劳,你可要像以前在九龙镇的时候那样,帮我和老夫人一起照看这门生意。大哥,这并不是我临时编出来骗你的,在入滇以前我就对你提过,你可不能不帮忙。”
狄远山一愣,生气地大叫道:“少爷!”
文玉卿沉吟道:“听说藏族和白族之所以打仗就是因为藏族把持了入藏咽喉虎跳峡,强行向过路马帮征收巨额银子,马帮就算是把茶叶运到藏地,也没有赚头了。恰好白族土司的弟弟有几个大马帮,也被勒索去很多银子,两边才打起来的。我们即便是组织起马帮,也无法把茶叶运进西藏。”
莫天悚浑不在意地道:“这个老夫人不用担心。南无此次的任务就是帮白族土司艾玉解决藏族土司多吉旺丹的。多吉旺丹不过是一个小土司,地方一点点大,手下能有什么人才,等你们组织好马帮,我肯定已经把